沈君瑶抿着唇,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娄修胤还算好哄,她眉头一扬,顿时露出了些得意的神色。
娄修胤看着躲在怀里的小人儿,瞧见瑶儿窃喜的神色,他就晓得自己原谅的是否太轻易了。
可娄修胤不敢放下面上的佯怒之意,他冷眸落在了一侧的司彦承身上:“走。”
沈君瑶轻呼了口气,她朝着司彦承瞧了眼。
谁晓得司彦承却轻声的说道:“方才沈姑娘答应与我共用晚膳,即便晋安王是她的夫,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顿饭难道不吃了?“
沈君瑶是万万没想到司彦承居然还能说出这话,她将娄修胤的脾气给压下来,却也不是再让他挑拨的呀!
再说了,她也没答应和司彦承用膳啊!
沈君瑶手背被娄修胤攥紧,弄得生疼,她晓得娄修胤的醋又被填满了。
“瑶儿,你应了?”
娄修胤只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刚刚消退的怒气再次彪了上来。
沈君瑶赶紧甩着脑袋:“没有,我没有答应。”
司彦承虽然对她有救命之恩,可沈君瑶是要和娄修胤过一辈子,她怎么可能惹怒娄修胤。
“真的没有答应。”
沈君瑶没出息的补了一句,差点以死表达自个儿的清白。
娄修胤嘴角此刻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他相信沈君瑶。
于是将沈君瑶搂在怀中,极为凶神恶煞的看向了元锦南:“南郡通关似乎太容易了些,元锦南还不快回府,告诉你父亲,贵客相迎,是要上折子入京的。”
“什么贵客?”
元锦南至今还一脸懵逼,没听明白意思。
“司先生不过就是秦国的客商。”
司彦承温柔的笑着,这笑意看着与娄修胤就是一个春天,一个冬天。
“晋安王客气了,不用这大的礼节。”
“秦楚开战在即,秦国三皇子在我楚国的地盘上乱晃荡,不好吧!”娄修胤将坏处说的更严重了些,他紧锁着眉头,也不责怪司彦承的偷偷入境:“南郡王有失职之罪,才让他蒙混过关,呵!”
“等等!”元锦南这才反应过来,他忙不迭的站起来,一脸儿诧异的看向了司彦承:“你,你是秦国三皇子?”
司彦承没说话,却回了个了然的神色。
元锦南犹如晴天霹雳,他竟然与秦国三皇子相谈盛欢。
天晓得,三哥对司彦承有多么的厌恶,秦国是善战的民族,尤其是三皇子司彦承。
元锦南可没有想过,粗暴的司彦承竟然长的是这副温柔如水的模样。他不过问朝堂上的事情,所以便对司彦承没有多少的防备,也没想的起来姓名。
去年的那场边境动乱,不就是司彦承搞出来的?
“三哥,我不晓得司先生就是秦国三皇子啊!那啥。”元锦南赶紧跑到了娄修胤的身后:“我和他没什么私交。”
娄修胤清冷的眼神一扫:“没有私交,能在一处喝花酒,还让瑶儿来结账?”
“就是,你太没出息。”
沈君瑶轻轻的吐了口气,忍不住的吐槽着身后的这家伙。
元锦南的胆儿也肥了,他撑着双眸:“你怎么不告诉我,他是秦国三皇子,你想害死我啊!”
“你也没问我啊!”沈君瑶冷呲了回去。
“那个,三哥……”元锦南可怜兮兮的盯着娄修胤,生怕他惹出了什么祸端。
娄修胤只用眼神威压着元锦南。
沈君瑶见状,瞧着司彦承瞧热闹的心思,便轻轻的扯着娄修胤的袖子:“我们先回去吧,今日的事情便就此作罢?”
娄修胤瞅着沈君瑶,见她这副想要息事宁人的模样。
他先是有些疑惑,随后却看见她略有示意的眼神。
难道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
娄修胤面色难看,但着实是听了沈君瑶的话,他冷言冷语的对着司彦承说道:“楚国不是你想来便来的地方,看在你曾经救过瑶儿的份上,本王此番不和你计较,若是下回再潜入楚国,呵!有你好看。”
他说完这话后,随即拉着沈君瑶离开。
动作有些粗鲁,沈君瑶都能感受到自个儿的手腕要被某人给扯断了。
元锦南得知了司彦承的身份,他哪里敢留在此处,也跟着娄修胤离开。
一行三人从包间里走出来。
司彦承那满脸的笑意就没有停止过,站在门口的碧柔,见娄修胤一走,便直接将房门给关上了。
“先生,你早知道晋安王会来,为什么不躲着点。”碧柔半跪在司彦承的身前,她阴阴柔柔的声音竟然在一瞬间变粗、沙哑:“这里毕竟是楚国,不是我大秦的地盘,他娄修胤若是想找个坎儿为难你,简直是轻而易举。”
“放心吧!他不会。”
司彦承轻轻的摩挲着手边的茶杯:“有沈君瑶在,他不会。”
“那个女人!”
碧柔的眼神变得凶狠,他是一个男人,却伪装成女子的模样。
碧柔潜伏在楚国,为的就是司彦承行动方便:“是有些意思,可您为何笃定娄修胤他会看在沈君瑶的份上,不不敢动您?”
“当初救沈君瑶,并非是白救,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司彦承悠长的叹了口气:“她和娄修胤之间这才是真正的缘分,只要沈君瑶活着一天,娄修胤则不敢对我动手。”
“属下还是不懂。”
司彦承的笑容有些诡异,他慵懒的靠在一侧:“因为我与瑶儿之间的关系,也没那么简单。”
瑶儿?
碧柔哪里想到司彦承会如此称呼沈君瑶,他后背一抖,便听到门口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碧柔收回了所有的质疑,他再次将身上的红纱拢好,转身,花楼的老鸨已经站在门口嚷嚷着。
“碧柔啊,司先生他没事儿吧!方才我叫人打听了,那个可是晋安王娄修胤,他是个霸王招惹不起。”
碧柔声音转换的极快,又是细长软绵,她朝着司彦承一点头,便撩人的走到了门口。
“妈妈,知道了,方才晋安王也表过身份,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这就好,这就好。”老鸨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生怕惊扰了司彦承:“刚才沈公子已经将账结了,不知司先生还要在此处多久?”
“数十日。”司彦承喉咙一颤,直接道出了时日:“不会太久,便记在账上吧!”
老鸨笑意绵绵,仿佛赚了一大笔银子:“好嘞,我这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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