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
妇女见肖白应了自己,满脸笑容的回答,在肖白看来,那笑容有些奉承,有些虚伪,有些讨好。
她眉心微蹙:“你认识我?”
“那个……”
妇女见肖白警惕的眼神,她双手不安的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上前一步,有些讨好的笑道:“我是……我是小安的妈妈。”
她一开口,肖白的脸色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肖白迅速冲到她前面,扯着她的胳膊就往校门口走:“林慕安是林家的人,不管以前还是以后,我奉劝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的心思。”
边走,肖白边警告。
“我是他妈妈,我找他孝敬我怎么了?”
妇女边挣脱,边大声的开口,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
肖白顿下脚步,回手就要抽她,最后生生忍住。
妇女显然也没有料到肖白会想跟她动手,吓得瑟缩了一下:“我说的有错吗?我生了他,他不该孝敬我吗?”
“那……你当初把他扔在林家的门口是为什么呢?他在林家生活了十多年,你除了管他要钱的时候来,什么时候来过?别说你逼不得已,如果你要脸,就现在赶紧给我滚,别到时候说我不给他面子,对他的生母下手。”
肖白说话的时候,眼神中透着戾气,脸色也阴沉的吓人。
“你……你威胁我?”
中年妇女虽然害怕,但是她就是奔着钱来的,如果拿不到钱,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肖白歪头,嘲讽一笑:“你觉得,你惹怒我父母的下场,会是什么?是你现在的男人没有工作,还是我哥被赶出家门?哪个,都不是你期望的吧?”
“如果我猜得不错,当初你是因为现在的丈夫才抛弃我哥的吧?怎么,他知道你当初有过一个孩子吗?”
肖白的话让妇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而后她挺直了脊背朗声道:“我是来认回儿子的,怎么,你们林家权势滔天,还不让我认回儿子了?”
她的话让肖白不禁低低一笑:“你认回儿子,可以啊。我让他跟你走,从此他跟林家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介意吗?”
“你们林家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无义?他在林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们说赶走就赶走?”
听到肖白要把林慕安逐出林家,妇女急了,声音也愈发尖锐起来。
肖白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眉心拧的死死的。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给我滚出去,要么,我让保安带你滚出去。”
肖白彻底黑了脸,指着门口冷声道:“你该感谢你是他的生母,不然,刚刚的那一巴掌不会保留。”
林慕安站在人群后面,看着自己生母的无耻,看着肖白的维护,内心十分的挣扎。
他抿着唇到底还是踏出了自己的脚步:“你找我要说什么吗?”
“儿子,你管管你这个妹妹,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
见到林慕安,妇女就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冲到林慕安的面前抓着他的袖子指着肖白控诉。
肖白看到她的面目,眼神一暗:“不想你的手指断掉,就收回去。”
“你……”
妇女想说什么,但到底还是被肖白的眼神吓退了,将手指蜷缩了回去。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认我回去的吗?”
林慕安木着脸,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恼意开口。
他心知肚明,一个能在他十三岁就来管他要钱的人,怎么可能会认他回去?
“我是你妈妈呀,我来看看儿子有什么错吗?”
“别的妈妈看儿子会带东西,你给我带了什么东西吗?”
他依旧冷漠着一张脸,让妇女的脸抽动了一下,她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儿子也这么不给自己台阶下。
她有些恼羞成怒的斥责:“你有今天,是谁给你的?如果不是我当初把你留在林家的门口,你以为你会过着阔少爷的生活吗?”
“所以,你来找我还你的恩情来了?”
他冷笑。
眼底带着对亲情失去希望的凉薄,带着看透世间的淡漠,肖白更是从他的眸底看到了冰冷,来自内心的冰冷。
“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讲话,我是你妈妈。”
妇女单手叉腰,就要伸手点林慕安的头,肖白眯眼,沉声道:“你最好把你的爪子收回,不然别怪我跟你不客气。”
肖白的反应一直都是林慕安预料之外的,他不懂,为什么凡事都要跟自己争的人,怎么在这个时候反倒是最维护自己的人。
“所以,现在都知道我是林家的养子,是你当初不要的野种,你开心了?”
林慕安冷笑着开口。
这是肖白第一次看到他脸上带着生动的表情,但这个表情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她走到林慕安身边,手抓住他的衣袖:“他是林家的孩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依然是。”
“林慕安,我叫林慕雪,是你妹妹,懂吗?”
她转过身,将他的头强迫性的转过来跟她对视,她认真的迎上他的视线:“你有我,有爸爸妈妈。”
说着,她踮起脚,给了他一个拥抱。
肖白的话让林慕安的身躯颤了颤,家人,他还能奢望吗?
可周围这么多人,她这么做的目的,又何尝不是在告诉众人,他的地位一直都不会变?
肖白感受着他微微颤抖的身躯,只觉心底泛酸。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只在乎你还能不能做以前的那个林慕安。她是谁不重要,她抛弃过你不重要,我会解决,我……希望你能看看你的家人,林家的人。”
妇女看着肖白,尖锐的笑容脱口而出:“说得好听,我看你是看上我儿子了吧?想要进我们家的门,也得看看我愿不愿意!”
得意的语气让肖白十分无语。
肖白:……她怎么觉得这个女人这么贱?
她好想打她啊。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
她不会对这个女人做人身攻击,是因为不想给林慕安的身份贬值。
尽管再不愿意,她始终都是他的妈妈。
“我是他的妈妈,怎么没有资格来评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