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之上,如花得意的看着眼前的李奎。只见他被自己手中的大刀控制的死死的,如花终于流露出一丝满意。
“竟然没有想到,李奎竟然被这个女娃娃给困住了。”
“这女子是何来历?倾城门?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
“看着女子对大刀的熟练程度,就连有‘天下第一刀’之称的刀漠洴都无法与之相比。”
“可这刀漠洴,如今已是到了不惑之年,这才有了此番的功力。眼前的这个小娃娃才多大,竟然已经将一把大刀耍得如此了得。这简直,就是妖孽啊。”
台下的议论声纷纷响起,都对如花竟然将李奎制服的死死的,感到有些诧异和惊讶。
“不好。”
陌芷鸢看着台上的这一切,却突然没来由的冷冷说道。
“啊?”
离草有些不解,按照眼前这个情形,如花明明是要占据上风的。可为何,陌芷鸢竟然如是说道。
再转头看向陌煜,也是一副眉头紧蹙的模样。陌芷鸢说话做事,想来只有她的道理,不确定的事情,她从来都不动声色。
眼下,她说不好,那想必如花一定是有危险了。眉眼微蹙,紧张的望向站台之上,离草只能祈祷,一切都能化险为夷。
“子倾,如花姑娘应该是稳胜了。”
瑄衣在一旁,一身素色的长裙,依偎在自己夫君的身边,目光有些兴奋。毕竟如花他们与自己有恩,想来如花能够获胜,也是一件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不一定,如花姑娘可能要吃亏了。”
墨子倾站在墨贤门所在的区域,眉头紧蹙,伸手搂过自己的妻子:“瑄衣,你知道李奎为何能成为楚鞘门的掌门吗?便是因为他精通蛊术,伤人于无形。别看现在如花姑娘稳操胜券,可实则瑄衣你看,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使出他最擅长的蛊术。”
“那如花姑娘这般怎么办?”瑄衣有些着急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有些着急和担忧。
“没办法,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墨子倾搂着自己的妻子,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场上,看上去如花的胜利毫无悬疑。压倒性的碾压,让台下的众人都觉得诧异不止。
只有陌芷鸢他们,紧张的看着台上的一切,一根线紧紧的崩在心头。
“啊——”
一声惊呼声从台上响起。
如果说以前,他们是属于提心吊胆,那此刻,如花的惊呼,便是拉断了他们绷紧的最后一根弦。
“你也太小看我李奎了。”
站台上,画风突然一转。只见原本被如花制衡的死死的李奎,此刻,竟然像是没事人一样,站在站台的最中央。
而站台的最右侧,如花一身姜黄色的衣袍被汗水浸透,有些粗壮的身子痛苦的蜷缩着,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她咬着牙,恶狠狠的看向一脸阴狠的李奎。一张有些肥胖的脸上,泛着诡异的青色。
“师妹,要不要动手。”
离草在一旁,看着站台上的一切,有些隐忍着,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
“再等等”。
陌芷鸢当然也很是紧张,但是此刻,她只能选择等待和相信。
“你觉得你赢了?”看着李奎有些狰狞的笑意,如花冷着脸,双眼已经有些木愣。身上的经脉凸显,像一条条的爬虫般,看上去诡异无比。
李奎看着如花这样的神情,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没有出声,只是冷冷的走到了如花的面前,突然,浮现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
“如今,你在我眼前,只是小小蝼蚁罢了。”
李奎用手比划着,笑的愈发得意。他伸出一只脚,用着全身的力气,直接狠狠踩到了如花的身上。
骨骼碎裂的声音,在这样的午后显得尤为清楚。
“你知道,我现在,只需稍稍用力,便可结束这场比赛。但是我现在,还不想这样放过你。你的血,可是我蛊虫的大好补药。”
李奎发出桀桀的怪笑,声音在站台上有些阴冷的响起。许是压低了声音,浅弱到只有如花才能听到。
台下的众人,有些奇异的看着站台上的这一切,有些云里雾里。
“花蝶,你看喏,有趣得很。”
高台之上,凤隐正慵懒的小憩。忽然,他的眼眸睁开,一双丹凤眼中,发出耀眼的星光。
目光饶有趣味的看向站台之上,勾起一抹妖艳的笑容,他幽然的说道。
有趣——
花蝶的眼中闪过诧异,目光认真的看着站台之上,却怎么也不觉得有何趣味。
下午的太阳,远远比上午更加毒热。所幸的是,有树荫蒙蔽,总还是有些凉快的。
只是这站台过大,四周还是暴露在了烈日当中。如花的一张脸,此刻已经有些浮肿,嘴唇不知何时,变成了紫黑色。一双眼眸,看上去红的有些骇人。
被李奎遮挡住的右手内侧,一条黝黑的似爬虫般诡异的生物,正弯弯扭扭的附着在肌肤之上。有鲜血从那爬虫旁边溢出来,看上去有些骇人。
如花没有话说,目光仿佛已经似呆滞了一般。
只有一双手,悄若无息的触碰到了手腕处。一块看上去极其不显眼的玉饰,冰凉的有些让人觉得清醒。
“老子的血,可是随意让人吸食的?”
如花冷哼着,突然间眼眸亮了起来,映着这如火烈日,散发出一股睥睨万物的霸道。
“你——”
李奎有些诧异的,看着突然间异常清醒的如花,心中不好的预感浮起。
“蛊人炼毒,常以身为寄。这母虫若是死了,我倒是很好奇,蛊主会落得怎样。”
如花笑着,脸上依旧是一副青色的模样,嘴唇紫红的有些肿起。此刻,她有些心满意足的笑着,眼神飘散,最后定格在高台之上那一抹粉色上。
“疯子——你——”
突然间,原本得意洋洋的李奎,突然间整个脸都开始扭曲。暗黑色的血液,顺着他的五官开始流出。一双眼眸,突然间就泛白,仿佛人死之际的弥留一般。
如花见他这般,倒是突然有些诧异起来。他的身上,开始似万虫钻爬般,浮现出一条条弯弯曲曲的痕迹。身上似千疮百孔般,流出暗黑色的腥臭血迹。
没过片刻,整个人,如同一滩臭恶的血浆一般,软化在地上,分不清骨骼和面部,甚至连四肢都只剩下一些碎碎的肉块。
围在一旁观看的众人,原来还饶有趣味的看着台上的转变,此刻,连忙捂着鼻子往后退散。
如花叹了一口气,有些嫌弃的将头撇开。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人,也不知道以蛊术谋害了多少人的性命,眼下这般,也是他改的。
摸了摸手腕出那块玉饰,如花的眼神,又渐渐的飘散。
“下面,老夫宣布:倾城门的如花胜出。”
苍老的声音,带着严肃的语气,有力的蔓延在整个山谷。
如花艰难的露出一抹笑意,眼神慢慢涣散,只余下一抹粉色充斥,随后愈发的暗沉,最终眼眸闭了起来,陷入了昏睡。
“佳人似玉,笑靥如花。此名,该是姑娘所有。”
迷迷糊糊间,如花只听到一个这样,温暖而又诱惑的声音,似乎是跨越了时光而来,慵懒而又让人忍不住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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