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很快将药配好了,然后过来叫苏荞“苏姑娘,我配好药了,你来看看!”
赵婉宁看了一眼,还是和苏荞一起去了药房,看着无为配出来的药,苏荞看了一眼,摇头“剂量还是太轻,你不懂这个毒,虽然本身不致命,但是你也看得出来,他很霸道,除了比他更霸道的药,你是没有办法压制它的!”
说着,苏荞手动在他本身的药里面挑挑捡捡了一会儿,增增减减了一些药物,然后让无为看“你觉得呢?”
无为指着药说“这么猛的药,真的不会死人吗?前后它的解药要怎么配才能清楚干净余毒啊!”
苏荞都笑了,看着无为“所以才说这事并不好做,甚至有些难做,你要慎重,如果你不给他下药,他可能还能活三天,你给他截肢,他还能过一辈子,你要是下药了,死了你就是草菅人命!”
赵婉宁不懂他们说的药草,但是却觉得苏荞说的很有道理,无为如果不治他,大不了就是医术不精,还不能作为,但是现在如果无为给他下了这么一记药,死了,就是无为的责任。
无为陷入深深地矛盾里面,他看着桌上的药,头都晕了,这么沉重的选择,对于一个大夫来说,是多么难以抉择啊!
过一会儿,无为说“我还想再试试,你在给我点时间,我看还能不能改一下这个药单,让他达到最好的效果!”
苏荞和赵婉宁均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说他,是说他勇气可嘉呢还是说他傻呢?
两人没说话,都默默出去了,留无为一个人在药房里面研究,然后又过了差不多半天时间,终于,无为又走出来“我觉得这次能行了!”
苏荞和赵婉宁等的都有点耐不住了,听到无为这句话,她俩赶紧去看,苏荞看着桌上的药,无为已经把大部分的辅药都换了,只留下了两味主药,而且在桌子的另一边,无为已经将相对应的解药也配出来了。
无为指着桌上的药说“这个药药性虽然猛,但是却是一记慢性药,发作时间差不多要在半个月以后了,如果这个伤口有半个月时间,定然就能结痂长好了。”
苏荞看着无为,觉得这个孩子在医药方面的天赋,简直让人嫉妒啊,她默默点头“你说的对,想法也很对,我们用芳菲草的药理和这个差不多,只要吃了芳菲草以后不进行男女之事,就不会毒性发作,你倒是会想。”
无为一看,苏荞认可了,他高兴激动坏了,赶紧就去熬药去了,苏荞说“无为是我见过性子最至情至性的一个人了,他以后一定能成医药界一个大家!”
赵婉宁一笑“我也相信,他的坚持,必有收获。”
苏荞说“京城这个圈子并不适合他,你们这次用完他,还是应该放他去江湖上闯荡,否则,京城这样的环境,二十年后,也许无为也不过就是现在太医院院正那样一个人罢了!”
赵婉宁觉得,苏荞今天可能真的是被无为的性格感动了,她难得考虑这么远,而且还是为一个自己原本毫无关系的人,她想了想,说“我答应你,在我有生之年,定然护住无为现在这样至纯至善的性子,让他坚持自己的理想。”
这边两个人在讨论无为的未来,那边无为已经将药熬好了,他端着药回到柳松柏的屋子,柳松柏看着他端来的药,觉得那就是自己全部的信念了。
无为却没有第一时间将药给柳松柏服下,而是问他“松柏哥,我明确的告诉你,这是一碗毒药,如果你喝下去,压制不住你体内原本的毒素,那今天的努力就是白费,如果你喝下去药性太猛,你受不住,肯定会死,你还喝吗?”
柳松柏愣住了,怎么会是毒药呢,无为的医术这么好,怎么会给自己端来毒药喝,还是会喝死人的毒药?不不不,这一定不是真的,是无为在和自己开玩笑吧?
他看着无为“无为先生,你在逗我玩儿吧,别说了,我实在看着自己的这个腿有点接受不了,你就别逗我了!”
无为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我没有开玩笑,你种的毒只能以毒攻毒,但是没有现成的药,这药是我配的,你可以不喝,我在想其他办法,如果不行还可以截肢保命,你自己看!”
柳松柏都不能理解了,怎么无为这么高的医术,给别人看病都是手到病除,到了自己这里,还要承担这么多风险呢?他思考了很久,直到无为手里的药都快凉了,他才认命似得,看着无为“无为先生,我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无为将手里的药递过去,他一口喝干净,然后看着无为,无为问他“你现在怎么样了?”
柳松柏有点意识不清醒一样,看着无为“感觉还不错!”
还不错?这是什么感受,但是无为给他把脉,却很快发现,这股毒素已经将另一种毒素压制住了,看来,这个小子运气不错,没有白跑一趟!
无为看着柳松柏慢慢睡过去,他在碗里放了一点点加强睡眠的东西,然后有利于自己接下来要干的事情。
无为自己仔细观察了一下柳松柏的伤口,用上了自己带来的,自己的师父研究的金疮药这个可能比一般普通金疮药要好很多。
包扎好以后,无为再替柳松柏把脉,发现他的脉搏基本上稳定了,无为赶紧拿出小本子,将自己一天的所作所为记下来,特别是今天自己配出来的药的药单子,方便以后整理今天的药理。
无为等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吧,发现柳松柏的伤口不留水了,他很是满意,便开心的出去了。
这下,柳松柏的腿暂时算是保住了,这让赵婉宁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特别是柳松柏的父母,简直将无为当成佛来拜,在他们的坚持下,给无为立下了第一个长生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