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环抱住胸前的双手,改成抓住浴桶边沿,起身就要爬出去,就被薛川一把拽住,往怀里一带,就跌落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伴随这股力量,水花四溅,两人身上沾染了许多茉莉,清香在两人身上环绕。
“都是我的人了,还这么害羞?知不知道这两天,我过得什么日子?天天想你,夜夜想你,今晚的鸳鸯浴算是你这两天冷落我的补偿。”
这人,怎么能这样?
今晚看着他烧热水的忙碌样,还十分感动,心想这个相公体贴她,结果现在变本加厉的。
不是该让她早点睡,好好休息吗?现在这样折腾她,今晚还能好好休息吗?
张蔓儿欲哭无泪,抿着唇瓣想要反驳,就被他堵住,他一边亲,一边手指剥落她原本就松垮的衣服。
很快,湿漉漉的衣服被丢出浴桶外,浴桶内的两人肌肤相贴,丝滑在粗糙的手掌里流淌。
浴桶的空间有限,张蔓儿无路可逃……
水波荡漾,翻飞……
这卧房里的动静不大不小,但对于媳妇闹开跑回娘家的薛田来说,是彻夜无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心里烦闷,再加上这天气,蚊子在耳边嗡嗡叫,吵的薛田头疼。
这既然睡不着,薛田就气恼的翻下炕,光着膀子,穿着裤衩去院子里吹吹晚风。
院子连着最近的屋子就是东屋,此刻那屋里传来阵阵撩水声,惹人遐想。
原本就空虚寂寞冷的薛田,一听到这声音,脚步下意识的就朝这边迈进,耳朵贴着窗户口,那声音清晰了许多,听着张蔓儿的声音,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涌。
鬼使神差般,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将窗户往里推开了一点,就看到一个光滑的美背,而他的弟弟,正在亲吻张蔓儿。
醇香的男子气息在鼻间环绕,那蜜色的肌肤,流畅的线条,有力的臂膀,可惜看不到张蔓儿。“快起来了。”是她说话的声音。
窗外的薛田瞧着她若隐若现的肌肤,那娇嗔的语气,真是骨头酥了一地。
屋里,薛川看着怀中人儿红扑扑的小脸蛋,对上红唇浅尝,却一不可收拾起来。
这个男人的体力她是见识过的,若是任由着他闹,怕是要在这水花四溅到天亮的。
那她这卷缩的腿都要麻了,她推着薛川,就要扶着浴桶起来,正好看到窗户隐隐有动静,对上一双黝黑的眼睛,张蔓儿愣了愣,再抬眼一望,那窗户还跟平时一样,紧闭着。
看见她蹙着柳叶眉,神情有些异样,薛川问道:“媳妇,怎么了?”
张蔓儿手指着窗口,语气有些发颤,小声道:“好,好像有人在偷看我们。”
刚才那一瞥,她确实看到了一双黑黝的眼睛,好在有薛川高大的身影挡住,而她刚刚只是探出了脑袋,并没有走光。
但这双眼睛是谁?似曾相似,又恰巧的出现这个时辰,除了薛田,她实在想不出何人。
这个薛田也太变态了吧?李春香跟他吵架回娘家,他就按捺不住的小人行径。
张蔓儿肌肤起了一粒粒疙瘩。
薛川转过身,看着紧闭的窗户,也发现了一丝端倪,看成缩成一团的小媳妇道:“哪有人偷看,累了吧,我抱你出来。”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两人就像鱼儿跃出了水面,带起一地的水花。
薛川拿了一块干布巾,先将张蔓儿擦干后,扯过薄被将她盖住:“媳妇,早点睡,我去把浴桶里的水倒掉就来。”
张蔓儿原本就累了,这会沾到炕上,就觉得困意排山倒海的袭来,没多久,她就沉稳的梦乡。
薛川穿了个裤衩的瞬间,就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抿唇一笑。
看来这两天张蔓儿在安泰城奔波,累到了,他是个男人,却让媳妇这么辛苦,太不应该了。
他一定要当上武馆里的大师傅,那么月俸就可以翻上一番。
薛川将白色帐幔放下,又仔细检查了里面没有蚊子,这才放心的开了门,端着浴桶出去倒水。
他想起张蔓儿说的有人偷看,倒是隐隐有些感觉,刚才好似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的背后,他原本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看来?
到了浴桶里的水后,薛川在窗户外检查了一下,发现地上有几个鞋印,那尺寸好像是二哥的。
薛川拧眉,又潜回屋里,去薛田的屋里探了探,发现屋里的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
炕上没有薛田的身影,而那小帘子里传来薛宝蛋香甜的呼噜呼噜声。
真的是二哥,薛川的眸光颤了颤,如果真是他偷窥的,一定走不远的。
二哥这么做是几个意思?一想到媳妇差点被别的男人看光了,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二哥,那也不行。
薛川冷着脸,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就看到稻草堆里有个人影。
朦胧的月色下,将整个茅草屋照亮的如同白昼,稻草堆旁,薛田正坐在石墩上……撸。
画面不堪入目。
他一直沉寂在自我世界中,丝毫没发现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丑行。
薛田脑海里盘旋的都是刚刚看见的画面,他知道老三警惕性很高,就偷偷的看了那么几眼,更多的时候是耳朵贴着窗户听。
他想象着此刻,他变成薛川附体……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薛川沉了沉脸,不动声色的走开了。
真没想到每日只知道闷头干活的二哥,居然三更半夜坐在院子角落的稻草堆里,这跟他平日里憨厚的形象不符。
刚才偷窥的真的会是二哥吗?是不是另有其人?
如果他的心思真这么龌龊,就算是亲兄弟,他也不能容忍。
在薛川进屋后,院子里的薛田正好了,嘴里呢喃着:“蔓儿……”
得到满足后,薛田大摇大摆的回去,经过东屋时,特意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寂静一片,这两人都睡着了?
他就跟做贼一般的溜进灶房里,打了水,简单的冲洗一番,就心满意足的溜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