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都洒进了屋里,可见现在时辰不早了,孙君浩悄悄起身,吩咐下人准备好东西,待凤雨萱醒来,便可洗漱,吃上热乎乎的早膳。
又过了会,伴随着嘤咛一声,九公主睁开惺忪的眸子,抬头便是绣着红梅的红色帐幔,视线往周围移动,红色的珠帘,红色的窗纱,到处洋溢着喜庆味道。
差点忘了,她已嫁做人妇,昨晚……
想到那种场面,她不由羞红了脸。
阳光调皮的在窗户边跳跃,稀稀疏疏洒了进来。
日上三竿,都这么晚了,她摸了摸身旁的温度,还温热着,看来孙君浩刚起来不久。
她准备起身,锦被下滑的瞬间,身上全都青紫一片,凤雨萱瞬间红了脸,再看那件奢华嫁衣,此刻没有生气的成了一地碎片,静静躺在地上。
想着某人的“暴行”,她气恼的咬牙。
这时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贴身宫女荷香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紧跟在后面的是府里的下人,端着早膳,孙君浩则是捧着一叠衣服。
看到凤雨萱醒来,孙君浩面上一喜,吩咐一旁的下人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驸马爷。”
待下人退下,孙君浩将衣服搁在一旁的方桌,阔步过去,将睡眼惺忪的凤雨萱,连同锦被一起抱在怀里:“醒了,我帮你穿衣。”
他低头看了满地的红衣碎片,心里暗暗感到可惜。
昨晚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跟野兽附体似的,连剥衣都等不了,直接撕衣就……
也不知道有没有弄疼她?
这一刻,两人显然是在想同一件事,凤雨萱轻哼一声,扭头不理他。
坐立不稳,浑身酸痛,若不是他抱着,人都要往地下栽去。
见他凑进来,凤雨萱气恼的推了他一把:“走开,用不着你假好心。”
她气恼的样子,别扭又可爱,孙君浩干笑着挠头,像是想到什么,唤来下人将准备好的热水抬进来。
“好了,夫人,洗个热水澡会好些。”
凤雨萱哼了一声,示意他走开,她则是裹紧身上的薄被,往屏风后面走去,谁知脚尖一落地,就浑身打颤。
孙君浩哭笑不得,上前将她抱到了屏风后,顺便扯了她的被单,将她放进热水里。
雾气飘渺,艳丽的玫瑰花瓣飘荡。
凤雨萱扭捏着不让他帮忙,却被孙君浩一句话给堵住了。
“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那也不行。”凤雨萱羞的卒了他一口。
见她坚持,孙君浩只好作罢,帮她沐浴,对他来说也是一场艰难的考验。
能看不能吃,别提有多煎熬了。
片刻之后,屏风后面哗啦啦的水声静止,凤雨萱穿戴好衣裳,迈着不稳的步子出来,便见孙君浩在整理薄被。
当那处殷红如一朵娇艳绽放的花朵,出现在两人面前时,凤雨萱脸跟红烧云一般,轻咳一声:“君浩,这些事,让下人做就是了。”
孙君浩笑而不语,将被单抽出,揉成一团,丢在一旁,又将地上的嫁衣碎布捡起。
捡着捡着,他从床底下,捡起了一本小册子,好奇的刚想翻开,就见凤雨萱惊呼一声,眼疾手快的抢过。
她红的滴血的俏脸,极不自然道:“那个,还是让下人收拾吧。”
孙君浩好奇那是什么册子,见她藏在身后,也不勉强:“行,我去唤下人进来收拾,桌上的早膳都快凉了,你赶紧吃吧。”
“嗯。”凤雨萱点点头。
半个时辰后,凤雨萱出了房门。
她在庭院里散步,看到大腹便便的张蔓儿,躺在一张竹制摇椅上,闭着双眸,慵懒的晒着太阳。
明媚阳光,倾斜下来,给她晕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圈,整个人焕发着慈母的光辉。
凤雨萱惊喜道:“蔓儿姐,你怎么来了。”
张蔓儿听到动静,睁开灵动的双眸,从摇椅上起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自然是找你的,这新婚燕尔,可让我等了好久。”
轻松的语气,带着几抹狭促跟暧昧。
她来时,荷香说她家公主还未起来,现在都要用午膳了……
啧啧,可见这年轻人火力旺盛。
被她的目光打量着,凤雨萱脸微红,窘迫过后,便有些恼怒:“这些下人怎么做事的,蔓儿姐过来了,也不晓得支会一声,待会看本公主怎么罚她们?”
“别,是我让她们别去打扰的。”张蔓儿笑道:“反正我闲来无事,等等也无妨,我原以为是下午,也没等多久。”
下午?若是真是下午出来,那她真是没法见人了。
瞧见她垂着头,都要垂到地下了,张蔓儿捂嘴笑道:“行了,我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是,师父都是当娘亲的人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孙君浩循声过来,笑着打趣。
随即看了一眼张蔓儿的肚子,已经越来越明显,比一般孕妇的孕肚都大。
算算时间,再过三个多月,就能看到呱呱落地的两个小家伙,想到这,孙君浩眼里流露出羡慕。
这抹光芒一闪即逝,却还是被张蔓儿快速的捕捉到了,她看着两夫妻笑:“羡慕的话,就多努力,早日生个胖娃娃,到时两家的孩子还可以一起玩耍。”
“行,师父都发话了,徒儿一定加倍努力。”孙君浩看着凤雨萱,一脸暧昧。
见他没羞没躁的样子,凤雨萱羞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嗔道:“说什么呢?不要脸。”
“公主此言差矣,这是夫妻间的情趣。”
“就你歪理多。”
瞧着小两口打情骂俏的样子,张蔓儿再待下去就未免不识趣了,原本只是想过来看看两人,见他们一切安好,便放心了。
张蔓儿轻咳一声,见两人同时看过来,说道:“快午膳了,我得回去了。若你们有空,欢迎来薛府做客。”
“才见面就要走吗?”凤雨萱有些意外,她还有些私房话想悄悄的跟张蔓儿说呢?顺便跟她控诉一下孙君浩的“暴行。”
孙君浩只一眼,便瞥见了她眼里的小心思,这夫人该不是心头不满,想要找个人倾诉一番吧。
即便是敬爱的师父,这些夫妻间的事,还是不方便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