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化妆着浓装,穿着黑色抹胸女子的摇晃着裸露在外的腰肢,走了过去。那女人站到他面前,伸手就攀着他脖子,媚笑着将半露的胸部挤到了他胸膛上,艳红的唇凑在酒杯一边轻舔着一边画着烟熏妆的眼睛看着他。
流苏一笑,伸手搂着女子雪白的腰肢,将手中的酒顺势喂入女子嘴里,然后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引的女子娇笑不止。
女子化妆浓浓的烟熏妆,五官模糊。从酒红色爆炸头和过份暴露的穿着,能判断出不是坐台的小姐就是小太妹之类。
反正不是什么好鸟。
没多久两人挽着胳膊亲密的离去。
我震惊不能说话。
流苏居然出现在夜店?
居然还和小姐勾搭上?
我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彻底被颠覆。
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流苏会找********。在我认知里,他就应该优雅的穿梭在酒会上,和名媛淑女轻声交谈。
不对啊,以他的条件,只要招招手,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就算不是如潮水般,起码也像河流般啊,他何必自掉身价来的找********?
还是他好这口?
正疑惑着,欧阳倩踹了我一脚。我忙收回神,看到她起身离开,急忙跟在她身后。
穿过人群,又拐了几个弯,嘈杂的声音消失了。
一个楼梯出现在我眼前。
一个身上纹着刺身的彪形大汉拦住我们的去路。欧阳倩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那大汉身上的手机响了,挂了电话后,他朝欧阳倩恭恭敬敬的坐了一个请的姿势。
欧阳倩踩着楼梯上去,我转过身,朝来时的路走去。
上面是做什么用的我已经明白了,也知道欧阳倩带我来这里的目的。
她是想让我识破流苏的嘴脸。
真如她所说——优雅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腐烂的心。
我离开,是不想用更恶心的事情来污染自己的眼睛。欧阳倩却不放过我,拽着我上楼。
楼上是一排排的的房间,进过那些房间时,能听到里传来的男女的呻吟声,我听的面红耳刺,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了。
欧阳倩领着我进了一间房间里。
房间里光线昏黄,最惹眼的是放在中间的一张大床。
我瞟了一眼那张大床,心里有点害怕。心想,欧阳倩不会是个女同性恋吧?
就在我胡乱猜测的的时候,欧阳倩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
“蔷薇,今天我就让你看清楚流苏的嘴脸。”她打开电视后,后退几步,双手抱胸,斜了我一眼。
想的有点多了,我朝电视看去。
电视里屏幕里出现一对男女拥抱亲吻的画面。两人的身后是一张大床。
我盯着那屏幕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唇——男是流苏。
屏幕里女人的衣服已经滑到胸部,修长的脖子彻底暴露在我眼里。流苏抱着她,一边亲吻着她的脸,一边抚摸着她裸露的脖子。
女人满脸兴奋的回应着流苏的吻,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姿势缠在他身上。被烟熏妆掩盖的脸上,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屏幕里两人吻的缠绵而悱恻,宛如许久不见的情侣。
想起上次他吻过我唇,我不由抬手使劲的擦嘴唇,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打死也不会让他吻我,想想就觉得脏,他那唇也不知吻过多少女人。
我的举动招来欧阳倩的冰冷的眼光,为避免她产生不好的联系,我心虚的放下手。
看来欧阳倩是想让我限制级的现场直播。
我很尴尬,站立不安,这样限制级的现场直播让我看真的合适么?
搓了搓手心的汗,我朝欧阳倩说:“欧阳姑姑,我已看清流苏的嘴脸了,他就是一个十足的流氓,我不会再理他,你带我离开这里吧。”
欧阳倩冷笑一声:“好戏还在后面呢。就当是看电影了,继续看。”
说真的我宁愿和欧阳风一起看这样的限制片不愿意和欧阳倩一起看。
太尴尬了!
我尴尬的把目光从银幕上移开,脑子想其他的事情,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无奈,我眼睛虽然移开了,但是银幕里女人的喘息声却清清楚楚的往我耳朵里钻。那声音像是针似的刺在我身上,浑身都难受。
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心里不停的问候流苏的祖宗十八,顺带也骂了欧阳倩。
流苏是流氓,她也好不到那里去,逼着我看这样的东西。
正胡思乱想着,银幕突然传来女人的叫声。
那叫声怎么形容呢?像是男欢女爱的呻吟声,又像是痛苦的惨叫声。
我被那叫声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朝电视屏幕看过去。
这一眼看到我全身发凉——流苏竟然咬住那女人的脖子。
那女人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挣扎了两下,就躺在他怀里不动。流苏抱着那女人,头埋在她脖子上,银幕清楚的传来的吸吮声。
流苏在吸那女人的血。
他在吸人血!
我浑身发冷,心底凉气刷刷的往上冒,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
“蔷薇,你看明白了没有,他是吸血鬼,靠血液为生的吸血鬼。”身后飘来欧阳倩冰冷的声音。
吸血鬼?
我一直以为那是小说里编造出来的的,我想起爷爷扎进流苏肩头的桃木剑。
桃木剑能伤的只有邪魅之类的东西,我当时还奇怪了一下,却没往上面想去。
“今天,那个几个保镖射进流苏身体里是桃木镖,手里拿着的网是由墨斗做成的。流苏被桃木镖和墨斗伤,只有吸人血才回全愈。”欧阳倩在我身后解释。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里墨斗和桃木是克制僵尸,没想到还可以克制吸血鬼。
“吸血鬼本来和僵尸就是一家,当僵尸进化成到一定的时候就会成为吸血鬼。”欧阳倩从我脸上看出了我疑惑。
屏幕里流苏已经离开了女人的脖子,唇角还噙着一丝鲜血。女人被他随手将扔在床上,然后他从床头的纸盒里抽出张纸巾插掉唇角的鲜血。
他动作是那么优雅,以至我瞬间错觉他吃了一顿满意的晚饭,而不是喝了人血。
前几天我还被这个吸血鬼咬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