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点头,他不是怀疑,是非常的肯定,能以这样的方式加害子息,那个女子绝对不简单。本来她呆在子息的身边已经让他和邺风很不安,因为子息的坚持他们才会作罢,经此一事,这个女子是断然不能再留了。
子息自然知道凌楚所想的是什么,于是果断的说道:“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你直接将解药给我便是,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
凌楚震惊的看着子息,即使那个女子像极了飞灵郡主,但是那个女子并不是飞灵郡主,她带给子息的只可能是伤害。
“我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告诉邺风,这个女人不能留!”凌楚从没有这么跟子息说过话,他不希望子息为了这个女人有任何的伤害。
“我意已决,你再说什么也是无用!”
子息态度强硬,凌楚却也不松口。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听子息的,只有这件事情他是绝不能轻易同意子息的。
“你的担忧我自然知道,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不会让我自己陷入死境的。”
凌楚还想说不可以,但是看着子息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替子息配好了解药,凌楚叮嘱了好几遍,生怕子息会不记得。看到凌楚为自己的任性而忙碌,子息的心中无比的愧疚。这个人,他什么时候才能偿还这一切的恩。
回到住的地方,馨儿已经准备好了吃食。子息毫不迟疑的坐下来吃东西,馨儿就在一旁看着。
接下来的几日子息照常的吃饭喝水,咳嗽的状况确是改善了。馨儿心中算计着子息该会毒发了,可是看子息的样子确是一天比一天好,心中疑惑不已。
这日,所有人都睡下了,子息仍在案前看书。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馨儿走了进来,跪在了子息的面前。
子息上前去扶馨儿,“你这是怎么了?”
馨儿不愿起身,“太子对我那么好,我却想要害死你,我该死。”
子息将人扶起,笑着说道:“我既然不说自是因为没这个必要,我对你的好也全然不是因为你本身,所以我也有不是的地方,这么说来我们算是扯平了。”
馨儿泪眼朦胧的看着子息,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可以容忍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我想杀你是因为我不希望你从我身上看到的是另一个人。”
抹去馨儿脸上的泪,子息笑道:“我不能保证我从你身上看不到别人,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和她不一样,我这样对你也不是全然因为你和她相似的容貌。”
子息这么一说,馨儿点点头,她明白她错在哪里了,她也知道她以后会全心全意的对待馨儿。
子息看着馨儿,却是有一刻的痛心,他不知道他将馨儿留在身边是不是对的。
因为没有了战事,子息每日闲着就看看书,出去逛逛,身边也总是有馨儿跟着,这让邺风很是不开心。要是之前,子息一定会让他跟着的,可是眼下馨儿一直跟着子息,倒是吴义一直跟着自己。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任是邺风性子再好也受不了吴义的日夜跟随,加上子息的事情,心中火气更大。
“你既然想跟着太子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你这个样子我看着心里难受。”吴义倒是不怕羞,什么话都敢说,邺风无奈的想他真是太可悲了,为什么会遇到吴义这样的人。不过想想,吴义说的也未尝不对。
想着,他直接就冲了出去,冲到了正在店铺门前看着什么的子息身边,一手拉过子息就朝着街的另一头而去。邺风走的很快,子息快要跟不上他的步伐,可是心底却是非常的开心。馨儿本想跟上,吴义从一旁出来,拉住了她,馨儿会意的停了下来。她早就知道那个人是不可能属于她的,同样知道这一点的还有吴义。
邺风拉着子息不停的往前走,根本就没想到自己到底在往哪里跑,等面前只剩下了一条河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这才感觉到累了。
“你终于感觉累了!”子息笑谑着说道。
本以为邺风会分辩几句,却没想到邺风直接将他推倒在地上,吻落在子息的眉间。邺风的气息呼在子息的脸上,让子息感到异常的安心,本想将人推开最后还是放弃了。
一连几日,邺风都跟在子息的身边,根本不理会馨儿。馨儿只能一个人呆着。闲着无聊,她便去找了凌楚,说是要学医术。
凌楚没有想过要教人医术,奈何馨儿总是跟着他,最后没办法只能教她。
攻城之后的事情似乎都在掌握之中。
这日子息刚回到住处,便传来消息说是离国边境有不明人马想要侵入。子息心中焦虑,想要派人回去,凌楚却告诉他,边关的事情已然解决了。
子息看出凌楚话中有话,说道:“到底是何情况详细说来。”
“的确有人侵入,只不过已然平定,而且这事情还发生在了敖的边境。”
同时进攻两个实力强大之国,这样的胆量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到底是谁做的,范围自然就缩小了。只是是什么人帮了他们却是让子息很不能明白。
“是一个你们都认识的人。”
“玄景?”子息看着凌楚,凌楚肯定的点了点头。就是玄景,在两国边境遭受攻击的时候派出了人解除了危险。凌楚本来也没想到,但是边境传来的消息显然证实了派人前去的就是玄景。
子息知道玄景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帮了他大忙。让子息意外的是玄景同样帮助了祁昂。想了想,他摇了摇头,玄景所要的是什么本就是他所不知道的,他帮助祁昂或许还有其他的目的,但是他没有心思去追究。
“看来我们要尽早回去才是,此番危险已解,但是未来会是如何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那你准备怎么做?”
“三日之后回去!”
孟国一役,战事已平,想得到的已然得到,的确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可是子息隐约觉得他不会这么快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