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异常的好,子息直接就拉着邺风出去了。总闷在客栈里很是不舒服,非得出去逛逛才会觉得舒心。
一早没看到子息,祁昂就问凌楚去哪里了,凌楚就告诉了他,他点点头就回到自己的房中了。眼前的事实明明告诉他,子息再也不是他的了,可是他的心中还是不断有那么一点渴望,希望子息的心还在自己这里,希望自己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他知道自己这么想有多自私,可是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
子息和邺风在街上高兴的玩着,他绝对不会知道祁昂的心里在想什么,他的心此刻只有邺风一人。
“你看那边是在做什么,怎么那么多人?”
邺风摇头,刚想说话,子息就拉着他朝着那个地方走去。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子息看到台上表演的杂耍,一下子就失落了。他真的不知道这样的表演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挤到这里看,照他看来这样的表演应该是最为普通的。
“应该让你上去表演一番,定然会比他们表演的更为精彩。”子息这么对邺风说,邺风继续看台上的表演,并不在意子息的话。子息见邺风如此,笑了起来。邺风转过身来,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子息怎会想到邺风会在这种地方这么做,人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还没等子息反应过来,他们的头顶突然被什么遮蔽住了。听到别人说的话才知道是台上突然间撒下了长幅的画卷,正好在他们的头顶。本来对这里的表演毫无兴趣的子息突然觉得有令自己有兴趣的东西了。
就在人们等着台上接下来的动作的时候,子息和邺风同时感到了空气中的异样,一种曾经有过的感觉再一次的来临,是那些人来了。
思量之间,已经有人靠近他们了。等人到眼前的时候,子息和邺风却不得不转开目光,因为他们的面前站着的人都带着金色的面具。金色的面具在阳光之下显得更加的刺眼,根本无法直视。正因为无法直视,子息他们已然处于劣势。
只是就算是处于劣势,他们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呢。两人各自从衣服上撕下一长条,将眼睛蒙住。
既然无法用眼睛判断这些人的动作,那就是用耳朵。对于这一点邺风自然是十分谙熟的,子息在外多年的经历让他也毫不逊色于邺风。
敌在明我在暗,但这却不是死局,他们也绝对不是别人的猎物。
“子息,你准备杀几个?”
“不管是几个,挡我者,杀!”
随即,对决开始。面具人本以为他们的面具会让两人害怕,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最后害怕的人是他们。因为把眼睛蒙住了,子息和邺风突然间就变得残暴了,他们不断的出剑,不断的厮杀,他们看不到敌人,但是他们知道怎样将敌人至于死地,不仅仅是置于死地,更是让他们知道他们二人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杀死的。
“杀人了!”
不知道什么人喊了这一句,本来聚集着的人群一下子就散开了。感觉到敌人已经全部被他们杀死,子息和邺风摘下了布条。
三次刺杀,唯有这一次他们是真正动了杀心的。子息让邺风查看一下面具人,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邺风检查了一番,什么也没发现。想到衙役可能马上就会到,他们两人就回到了客栈。
一回到客栈,其他四人就围了上来,追问他们在街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子息让他们一起去到他的房间,然后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他们。
“是什么人一直在追杀你?”
之前听到有人要杀子息,祁昂只是觉得是偶然的,可是连番的刺杀就定然不是偶然了。
“我的事情不劳大将军忧心,杀人者是谁我还不知道,但是我不会一直不知道,而且我也绝对不会一直让他们如此。”
子息这么一说,祁昂自然知道子息心中自有计较,就不再说话了。他们之间终究有了太多不该存在的东西,多问或许只是让自己徒增伤感。
该问的都问了,其他人都问子息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现在就离开这里,但是子息并不是这么想的。他还想在这里呆上一日。
敌人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他,却一定不敢将此事伸张出去,子息可以肯定,绝对没有人会来找他的麻烦。
问完之后,子息就让他们各自去休息。
等人都走了,邺风突然说道:“你不该那样对祁昂说。”
明白邺风所指的是什么,子息却只是笑笑,他只是要告诉祁昂失去的已然失去,不如让自己忘记一切。
“我累了,要睡觉!”子息两手勾住邺风的脖子,即使发生了刺杀的事情,但是他还是记得邺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他揽入怀中。突然之间想到就在很久之前,祁昂也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他知道不曾忘记过去的除了祁昂还有他,只不过他已经决定将他的心完全的交给邺风。
邺风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子息到底在想什么,他只希望这样的日子会这么一直继续下去。
“不管今后发生任何的事情,我都会在的身边,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邺风突然这么信誓旦旦的说这样的话,子息感到很是意外,他将自己的身体完全的靠在邺风的身上,“你不需要给我任何的保证,我的心已经在这里了,永远都不会离开!”
回到房中的祁昂却怎么都睡不着,他不知道子息此行的目的是不是跟他一样的,之前他可能还觉得是,可是经过了几天的事情,他觉得子息要做的事情或许跟自己并不一样。
刺探军情这样的事情祁昂并不是没有做过,可是像现在这般的行为倒是第一次,希望这一次真的能够找到些许有用的东西。
“祁昂,睡了么?”是弥清的声音。
“进来吧!”祁昂收敛心绪,让人进来。
弥清推门而入,说道:“飞星那里来信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