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定然不能再呆在这里,我们还是必须回去!”既然子息想要保住这个孩子,他们就必须回去,凌楚觉得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子息没有回答凌楚,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若是回去,或许他会错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若是不回去,馨儿定然会伤透了心。这么想来,子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的犹豫不决。他急切的希望有人能给他选一条路。
“不如这样,你们二人护送太子妃回去,我陪子息留在这里!”邺风这么说道,凌楚觉得若是非得留下的话,也只能这么办了。
邺风看向子息,子息感激的回视邺风。
虽然是这么决定了,但是以防万一,子息还是让邺风送回书信,等离国将士到来,护送馨儿回去。吴恪本来是被安排送馨儿回去的,但是想到将有很多的人护送馨儿,吴恪便希望自己能够留在子息的身边,子息没说什么,同意了他的话。
离君得到馨儿已然有喜的消息十分的高兴,派的人也比子息说的要多很多,等馨儿安全回到离国之后,另一封信到达了子息的手中。
信中所说的是两国合作,力克燕国。看到这书信的内容,子息很快明白写这封信的人就是祁昂,很显然这是祁昂一早就想好的,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让龙堃加入乱世的战事,他更想做的是一举击溃越国。只是越国之大岂是他们轻易可以撼动的,离国和敖国的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只是要这样进攻越国实在并非一个最好的主意。
多番思索,子息还是觉得祁昂这次的行动很是不妥,但是他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中也是很希望能够击灭越国的。若是两国联手灭掉越国,离国和敖国就会让更多的人感到害怕,也才有更长的时间去生存。
“你是怎么想的,真的要去么?”
子息不说话,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就如同选择回去还是选择留下的问题一样,他犹豫了。
“自然是要去了,此番和敖国合作我们所出兵力不多,到时候若是无法拿下越国我们的损失也不会很大!更何况敖国大将军这么有心,若是我们不去岂不是太不够意思了。”相较于邺风,吴恪更喜欢将自己所想的说出来,他就觉得若是要在这个乱世生存下来就必须有敢于冒险的勇气,只有这样才能在艰难中生存下去。
“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来自越国,你此番来楚也是为了越国而来,今日你却说出这样的话的确让我感到很惊讶。”
一开始的时候子息是认为吴恪是和越国无关的,但是后来的种种事情让他明白他想错了,吴恪就是来自于越国,他所做的一切或许只是为了了解楚国给越国送达情报。
只是子息如此直白的揭露却未能让吴恪有一丝的紧张,他笑着说道:“既然太子殿下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会有多大的利用价值,而这一点我想你也应该想到了。”
“的确,只不过太子殿下或许不知道我并不是越国人,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出于我的本心,而这颗心可以变的。”
“你是在告诉我你现在的这个心是属于离的?”
“准确的说是属于太子殿下你的。”
子息定定的看这吴恪,他从吴恪的眼中看不出一丝的慌张,他的眼神是那样的诚恳,就像是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子息也曾想过吴恪会不会真的是要一心在他身边,可是他不敢这么去想,因为他不敢让这么一个有可能背叛自己的人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一想到吴恪的本事,他又十分的希望这个人会真的一心帮助离。
“大战还未开始,我们有的是时间,太子殿下可以随时检验我对您的忠心!”
“既然如此,我们明日就去见祁昂。”
若是真的检验一切,那么就让战争证明一切吧!
是夜,子息睡了两个时辰就再也睡不着了,起身出了门却看到邺风和他一样出来了。
“你怎么没睡?”
“你不是也一样么?”
“我总觉得这一次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虽然我想要证明吴恪的忠心,想要征服越国,可是我心中的担忧让我急切的希望回到离。”子息说话的时候眉头轻皱,似乎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邺风抓住他的手,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我还在你身边,你还在我身边,我们就还有希望!”
摸着邺风的胸口,感受着只属于自己的温暖,子息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的确,若是他们还在彼此的身边他们就还有希望。
“我们出来这么久,天都快亮了,不如就坐在这里看看天吧!”子息这么提议道。邺风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子息揽入怀中。子息也不反抗,乖乖的躺在邺风的怀中。两个人仰望着天空,看着天空中越来越少的星星,觉得这样的日子是他们最为向往的。
子息和邺风在外面坐了一夜,吴恪倒是睡的很舒服。子息不得不说很多的时候吴恪是个相当冷静的人,这样的一个人若是哪一天发现他别有用心还是要除掉的好,这样的一个人落到任何人的手中都会是一件利器。
祁昂所在的地方离子息他们并不远,也就是两天的时间,子息就赶到了目的地。他本来已经想好了见面要说的话,可是事到临头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能随意的应和祁昂的话。而他也惊奇的发现弥清并不在祁昂的身边。
“弥清去哪里了?”
“没想到你现在还关心他,他走了。”
“如此情景之下他竟然会舍你而去,这可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他得到柏明的消息了,正去找柏明呢!”
子息恍然大悟,看祁昂的样子心中是松了口气,但是在他看来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弥清所要承受的或许是他根本无法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