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口咬定是被你屈打成招,现场还有那么多人亲眼目睹你殴打他的过程,在公共场合公然行凶打人影响非常恶劣,局长已经话必须严惩这种行为,你还是老实待在里面好好反省吧。中?文?网w1w1w?.?8818zw.”聂海说道。
“你们局长就是和凤翔的人合起伙想把我往死里坑吧?他们在打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不清楚,还是那句老话想让我加入凤翔连门都没有,不就打伤了人吗?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关多久!”
聂海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似乎很欣赏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这里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你想听吗?”
“坏消息?!你说什么事?”聂海那狐狸一样的笑容让叶煌隐隐意识到情况不妙。
聂海整了整喉咙,不慌不忙的说“前天晚上有个出租车司机报警,说他在机场拉客的时候车被人抢了,而我们的人在狼牙公司门外现了这辆出租车,不会那么巧又是你干的吧?”
叶煌眼神一变,十分认真的摇着头说道“怎么会,我去抢人家的车干嘛,你可不能因为别人故意把车停在我的公司楼下就故意冤枉我,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肯定饶不了他!”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心虚的很,千算万算偏偏忽略了这件事,真要被他们查处蛛丝马迹那自己可能就有大麻烦了。
“既然不是你那就最好,听负责办理这件案子的朋友说他们已经调取机场附近的监控锁定了嫌疑人,他就算插翅也难飞出去,抢劫罪可不是开玩笑,怎么也得判个四五年,你说有些人怎么就不长脑子干出这种傻事……”聂海意有所指,话一说完他站起来拍了拍叶煌的肩膀,说道“局里还有不少案子要办,那我就先走了,等你出来的时候我要还活着一定请你喝酒,走了。”
卧槽,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聂你等等。”叶煌脸色有些难看,追上去说道“麻烦你帮我给蓝凤凰带个话,你就说是我说的,强扭的瓜不甜,别把事情做得太绝,我愿意留在拘留所并不代表就怕了她们,即便大家谈不拢还是可以做朋友,何必一定要把人逼到对立的方向。”
叶煌说的非常认真,他相信蓝凤凰只要不傻的话就该认真考虑自己的话,毕竟一个明智的领导是不会蠢的四处树敌。
只是他好像算漏了一点,蓝凤凰是个天之娇女,只要是女人情绪来的时候根本难以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事情。
聂海走了,叶煌再次回到牢里,对于眼前的窘境他有种素手无策的无力感,现在摆在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加入凤翔小组,只要他点头同意应该能马上离开这里,如果拒绝,那么自己就可能被警察冠上抢劫和故意伤害罪,按照华夏国的判刑标准,这两个罪名足够让自己蹲四五年大牢。
其实叶煌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强闯出去,不过对方似乎也料到了这种可能,不但加派了执勤人手,而且还配了实弹。
可以遇见,如果他硬要出去的话,势必会和这里的警察生激烈的冲突,蓝凤凰这一招显然相当阴险,到时候又能给他加上一个袭警的罪名,如果叶煌的名字上了网上通缉的名单,那以后在华夏国恐怕将寸步难行。
这摆明就是一个陷阱,不到最后一刻叶煌不会傻乎乎的自己往里面跳,反正在这里有好吃好喝供着,还有捶腿揉背的小弟使唤,日子似乎也没那么难过。
第二天牢里又来了新人,一个外表看似平凡,不过三十岁的年轻人。
他扫了眼同一个牢房的室友,目光最后定格在叶煌的身上,嘴角边勾勒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喂,新来的你给我过来。”被叶煌当作丫鬟一样使唤的光头总算找到了出气筒,向着刚进来的年轻男子招了招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又想找借口欺负新人了。
叶煌只是蹙了下眉头,倒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他又不是什么大侠,也没那闲情逸致去照顾每一个进来的新人。
光头见叶煌不阻止心中安定下来,大步走过去骂骂咧咧的嚷道“你特么耳朵聋了,听不见老子说的?”
年轻人脸上并未表现出意料中该有的慌乱神色,反而向着走上来的光头咧嘴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笑你麻痹……”光头上前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拳,年轻人一侧头躲过去的同时单手若无其事往他身上一拨。
只听光头男出一声惨叫,整个人斜着飞出去一头撞在墙壁上,咚的一声,光秃秃的脑袋血流不止,模样极为悲惨。
年轻人看都没看他一眼,抬腿从他身上跨过来,径直走到了叶煌身前。
“有人托我给你送一件礼物。”说着他手腕一翻,就像变戏法一样手掌中出现一对黑色的耳环吊坠,按理说犯人关进来之前是会被彻底搜身,像这种金属物品一律不准带进牢房,也不知他藏在什么地方,竟然瞒过了警察的耳目。
这对吊坠模样十分奇特,就像一只小巧的黑色蜘蛛,一般的女孩恐怕不会将这种恶心的昆虫当作饰品戴在耳朵上,叶煌瞳孔一缩,他一眼认出这对耳坠正是他上个月送给李梦瑶的生日礼物,李梦瑶对此十分喜欢,几乎天天带着它上街。
特别是镶在耳坠上那一对黑宝石可不是随处可见的地摊货,这种宝石只在马来西亚出产,而且产量极少,这一颗还是以前一个朋友送给叶煌的礼物,他一想李梦瑶生日要到了,这才请人将黑宝石一分为二做成了一对蜘蛛耳坠,所以想在天阳市找到同样材质同样模样的耳坠几乎没有,最大的可能就是李梦瑶落在了敌人的手里。
前一秒叶煌还将身体斜靠在铺盖卷上,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了年轻人的眼前,也不见他又任何多余动作,右手径直抓向年轻人的脖子。
年轻人的眼神陡然变的无比的凝重,眼看叶煌的手掌出现在面前,他想要躲开,可身体却像不听使唤了一样杵在地上难动分毫。
“说,耳坠的主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手掌掐住了年轻人的脖子,叶煌脸色阴沉似水,只要他愿意动一下手指就能把这人掐死。
年轻人试图反抗,可掐在脖子上的手掌就像是把铁钳,让他连呼吸都困难,他想也未想,一拳打向叶煌的脑袋,打算用这种方式把他避开。
可是他明显高估了自己,拳头只挥出一半就被叶煌单手握住,猛地向后抽离却纹丝不动,他这才现两人实力的差距。
牢房里的空气很是混浊,哪怕是在冬季这里面依然有些闷热,一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浮现在脑门上,叶煌眼中那蠢蠢欲动的杀意让年轻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策,他努力咧开嘴想要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可是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这笑容十分的勉强。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毫无意义的伪装,嘶声说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动我,不然你以后只怕再也见不到这对耳坠的主人和另外一位美女,她们还在等着你去救,要是你把我杀了就永远不可能知道她们的位置,嘿嘿……”
笑着笑着就变成了惨叫,因为他感觉到被对方握着的拳头剧痛无比,像是所有的骨头都被捏碎了一样。
叶煌的手掌正逐渐收拢,被他握碎的指骨从皮肉里刺穿出来,鲜血不断向外流淌,滴滴答答很快就在地面汇聚成了一滩红色的水洼。
饶是年轻人早就接受过这方面的严酷训练,但这一刻还是让他产生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十分可笑又悲伤的是,他居然想到向监狱外面的警察求助,只有他们出现才能制止这个杀意十足的疯子。
“ya……a……”
脖子被叶煌死死掐着,年轻人徒劳的张着嘴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符,十几秒的时间对他来说就像经历了数年的折磨,等到叶煌手上的力道减轻一些,他两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你们把人关在什么地方?”叶煌松开了他的手,但右掌依然掐在年轻人的脖子上,最让他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被敌人掠走的除了李梦瑶另一个女人肯定是许若雪,这两天她俩一直待在一起为了他和公司的事情四处奔走,正好给了对手一网打尽的机会。
年轻人的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右手像根面条一样软软垂在一旁,许多白色的骨碴从皮肉里刺穿了出来,他清楚自己赖以为生的右手彻底废掉了,想要治好几乎没有可能。
“有人让我带句话给你,今天下午他会在贯日崖等着你,四点以前你必须到那儿,要是不去的话就等着给你的女人收尸吧。”
“贯日崖?”叶煌似乎没有注意到年轻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毒之色,他低下头轻声念叨着这个地方的名字,就在这时异变陡生,看似放弃反抗的年轻人陡然挥出了完好的左手,手掌中赫然是一根蓝色的长针。
只见他面目狰狞,手中长针度奇快刺向叶煌的眼睛“给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