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咿呀……”
我脸颊拂过一阵微风,山林里,各种大小生物,发出懒洋洋的叫声。
如果在农村,长大的朋友,都会知道,并非日落西山,才是黄昏的落幕的最好证明。
那一声声悦耳的鸣叫,就宛如一段进入黑暮的,独特前奏曲,这才是。
然而,看着不远,我们走了一天,才走了三分一不到的路。
进山之后,手机信号,就没有了,可以说是完全跟外界隔断联系了。
现在我们在,一条山间小溪旁,搭起了简便帐篷。
“这里安全不?”我问。
要没有先前的经历,这保证是一次,惬意的野营。
但此刻,心情完全不一样,随着黑的渐渐袭来,变得异常紧张了。
“那里都不安全,今晚要轮着守夜,别睡得太死。”孙字刚拿出一条红绳,回答道。
红绳上,还挂一个个小铃铛,他绕着帐篷,围三圈,每隔一米贴一张符纸。
这两个壮汉保镖,还夸张,从包里拿出一袋黄色的粉末,看着像驱蛇的硫磺。
当他们围着帐篷,走完一圈后,弓浩手上的,一条铁棍击地。
扬起粉尘的瞬间,四周咋起火焰,把我们围在圈内,奇怪的是,这火眼看着烧得烈。
“会长,不要……”
“怎么了,没事啊!”
我压根没觉得,有温度,当我伸手去时,弓兄弟惊呼,可晚了,我手已经伸去了。
依然是没温度的,正准备问他们时,耳边传来她的声音。
“是磷火,太烫了,跟紧离开。”
“你觉得烫?”
我不禁惊奇了,按理说她这种级别的,对普通的东西,应该有免疫力才对啊。
“这是什么磷火,怎么不一样啊?”我好奇问道。
“这磷火,如果没猜错的话,加了一些千年辣子的,盛林法会果然够底蕴,别说是阴鬼,就连道法高人,都容易被烧伤。”
孙字刚在一旁,撇了撇嘴说,但身体却不敢靠近了。
“那为什么,我没事?”我问道。
“你阴损体,当然没事啦,所有克阴的东西,在你这里都没用,反而是补及,阳的就…拼谁更强了。”孙字刚说道。
“哎,先等会,你刚刚说的,那千年辣子是什么鬼?”我听着就蒙了。
“没错,就是鬼,鬼火鬼火,当然需要鬼。”
“只不过,这些燃粉,是用千年骨骸磨成的,普通的还不行,一定要经过二次磷变的。”
孙字刚一通解析,我终于明白,千年辣子就是所谓的,千年骨骸。
还必须用,成了恶鬼那种,简直是必备杀鬼利器。
“那个你们还有么,给我一点。”
“有,当然有,会长,晚上你把红绳系在手腕上,一有动静,咱们可。”
他们连连点头,恭恭敬敬地,把东西递给我,同时,在我手上绑了一条红绳,说道。
有双重阵法的保护,我心也踏实不少,简单吃过干粮后,就开始轮番守夜了。
一开始,我作出了一个胆大的决定,我让他们全部休息。
我一个人负责,前半夜的守夜工作。
以我的经验,这怪事都是,过了十二点才发生的。
其实也不是一人,她也在的,只是她还处于养伤阶段,没有任何战斗力。
孙字刚虽然有点能耐,但跟这两个强力保镖比起来,我更信任后者的实力。
现在我最担心的,不是往下走,会遇到什么情况,而是怕那两个东西再次捣鬼。
活尸跟白衣女鬼,目前没弄清楚,是什么路子,活尸很明确,就是要杀我,白衣鬼就含糊了。
虽然这些天,他们没有再出现过了,也没害人,但不代表就没了。
若是被他们,趁虚而入了,那乐子就大了。
“你出来吧,我有事要问你。”
我坐在帐篷前,点着一堆篝火,拿出陶罐,往里滴了一滴血,对她说道。
“太烫了,你等一下。”她答道。
接下来,更有趣的一幕发生了。
随之,陶罐盖子被打开,一个迷你版的小娃,蹦蹦哒哒落在我手心。
那双富有魔力的小眼睛,正盯着我看,坐在我手心之上,感觉可爱极了。
“什么事你说。”她问。
“呃,你……就是你…原本在什么地方的,是我舅舅把你找来的么?”
也就这时候,感觉安全了,才有心思问这样的问题。
虽说多半可以确定,是我舅舅做的,但能得到的认证,我也能安心。
“我一直住在,这陶罐里,是你帮我解封的,我睁眼看见的,第一个就是你。”
“是谁把你封印的?”
我惊奇问,要知道她连鬼王级别的,都可与之一战,那封印她的,必然是比鬼王强。
“呃…不知道,我知道的,我是妖族的灵女,其它的想不起来了。”
妖族灵女?
她摇了摇脑袋,作出一副思索的样子。
“你是妖?那你跟庙灵,是怎么认识的?”我又问。
“她是个老太婆,比我大几千岁,我只记得,似乎要我们,守住一样什么东西。”她说道。
“要守什么?”我心中狂喜,连忙追问。
“想不起了。”她又摇了摇脑袋。
“那……”
“小心,快把他们叫醒,有东西来了。”
刚想再问下去,她突然紧张起来,说道。
我一看四周,原本烧得好好的磷火,发现有微微晃动的迹象。
我还有一种感觉,这些磷火似乎,逐渐减在变弱,没之前烧得旺。
“铃铃…”
猛然的,孙字刚绑在树干上的,铃铛红绳也出现剧烈晃动。
“快出来,有情况……,哎,什么情况?”
一拉那条手腕上的红绳,居然是松的,我死命的拉,全部拉出来愣是没有。
开始,我还以为,是他们睡得太烂,把红绳挣脱了。
“啊,这又是什么情况。”
二话不说,我连忙掀开帐篷的帘子,可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我后脊梁骨阵阵发寒。
三人睡一个帐篷,原本是很挤的,可我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
连我们带来的,干粮武器,都不翼而飞了,脑头有点不够用了,再转头一看。
磷火灭了,铃铛红绳,也断开一节节,散落在地。
此刻,恐惧已爬满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