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宝心里挂念着妈咪,某妈咪也同样挂念着他。
被某猪头爹地一通忽悠后,易苏苏放弃了“让孩子来医院”的念头,心里又实在挂念得不行,便将这种情感无形中做转移……
次日清晨,阳光普照。
她起了个大早,让护士推着她下楼去找那对双胞胎小孩玩。顺道也想找他们的妈妈道个歉,毕竟昨儿早上她言语有些失礼。
为表达歉意,易苏苏毫不客气带上了某先生送来的那些高档补品,让几个护士帮忙,全部搬运到白血病双胞胎孩子的病房。
补品数量不少,价值更是不菲,加起来怎么着也有个二三十万。某苏苏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送出去,看得护士们暗暗咋舌……
有钱就是好啊,二三十万的补品若换成现金,在边境小城都能付一套大居室的首付了。
当然了,也有些人背后偷偷说易苏苏对江一啸不怎么上心,只知道挥霍男人的钱。
收到礼品的年轻妈妈自是喜不胜收,于是两女人顺利和好,陪着双胞胎孩子在花园里聊了一个多小时。
直到孩子累了,女子带他们回病房休息才散了,那两可爱的孩子嘴巴甜得跟抹了蜜糖一样,竟然冲着易苏苏喊“姐姐再见”。
乐得某女高兴坏了,想想她一个有六岁儿子的女人还被孩子喊姐姐,那是多么骄傲的事情,压根就没想到是她长得太嫩。
易苏苏自个又在庭苑转了一圈,这才叫护士小姐推她回去。
今天真是愉快的一天!
刚回到病房,这种愉快不翼而飞,因为病房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请自来,还是那种她极不想面对的客人。
叶诗诗!
只见她脸色极差,苍白无血,依旧穿着昨夜那套鹅黄色的洋装,整个人的感觉像一朵没有色泽的黄玫瑰,却偏要和一束火红的玫瑰站在一起。
本就苍白憔悴,此番更是被秒成渣……
易苏苏回到病房时,叶诗诗就站在床头柜旁边,背对着门口,拿了个花瓶摆弄着那一大束新鲜火辣的红玫瑰。也不知是谁送来的,还是她自己带来的。
“江太太,我先出去了!”护士姐姐很有眼色的退出病房。
她走后,床头柜边摆弄着红玫瑰的女人讽刺一笑:
“江太太?呵,这个称呼是不是早了点?”
话中带话的挖苦,连身都懒得转过来,一看就知是来挑事的。
易苏苏烦躁的周了皱眉,推着轮椅移动:“找我有事?”
女人终于转过身来,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那一脸的憔悴,尤其是两只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知昨晚一整夜没睡,她嘴角一斜,
“呵,你住院了,我就不能来探望一下?”
你探望我?
呵,别说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因此,易苏苏面不改色:“受宠若惊!”
这丝毫没能让叶诗诗收敛,她今天像是有备而来,且分外的自信。
“不过看你病房里啥都没有……”
只见她用傲慢的目光将整个病房一扫,见四处空荡荡,没一点鲜花补品。她嘴角上扬,讥笑,
“呵呵,我好像是第一个来看你的人哈?”
却不知一小时前,这里的高档补品堆成山。即便男人在做这件事时没什么诚意,可“做了”总好过“没做”。
易苏苏冷哼,懒得戳破女人那白痴式的自信,斜了眼叶诗诗身后那一大束玫瑰,她挑挑眉:
“怎么,叶小姐探望女性病人喜欢送玫瑰?”
不露痕迹的转移话题,同时也给出挑衅,这就是易苏苏的风格。
叶诗诗领教过,便将手一抄,也拿出十足的架势,继续讥笑:
“怎么?你认为这花是我带来的?”
“难道不是?”
易苏苏微微勾唇,不屑的冷笑。继而舒口气,懒得再跟她兜来兜去的费唇舌了,
“说吧,江一啸又在搞什么鬼?”
话里的言外之意像是认为,这花是江一啸托叶诗诗带来转交的?尽管想想也不可能,可易苏苏也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
总不会女人“百合”了,对她有意思,主动送红玫瑰吧?
所以她只能认为男人“故伎重施”,把他的“正牌女友”推出来当枪使,来医院里给她难堪。毕竟她昨天造过谣,说他不行,江一啸此举就是推出人证,证明他在某方面很行。
易苏苏显然是想多了……
“呵,你的逻辑还真好笑!”
叶诗诗嘴上虽挖苦着她,那嘴角苦笑也分明带着自嘲。她深深地倒吸口凉气,弯下腰逼近轮椅上的女人,一字一顿道,
“请问,我叶诗诗有那么下作吗?”
好歹也是名门千金,岂会帮男人给你送玫瑰?!
“……”易苏苏默,波澜不惊的看着她。
心想:你没有吗?当初是谁跑来“求”我跟江一啸离婚?还大言不惭的表露出想跟男人上床的念头?甚至恳请我这个“正宫”帮她上男人的床?
叶诗诗,你不仅下作,还蠢到家了!
易苏苏正暗暗在心里这样想着,就见面前的女人勾唇一丝冷笑后,慢慢直起腰,用讽刺的语气,慢条斯理的揭露道:
“不过是恰好碰到你真正的男人,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来看你而已。”
她说着拨了拨耳根后的头发,垂下眸隐藏着心里莫名其妙的一丝不甘。继而冲易苏苏挑挑眉,讥笑道,
“他有急事先走了,没空等你回来。那我就做做好人,帮他把花插好咯?”
“……”易苏苏眉宇一紧。
真正的男人?谁啊?
指定不是顾海川,他这两天崩溃得一塌糊涂,哪还有闲情逸致送老娘玫瑰花?就算不崩溃,顾海川也干不出这事,这显然不是冷都狼的风格。
所以,只可能是……
正想着,就见叶诗诗把话说开了。一如既往的讥笑,掩饰着内心那份莫名其妙的不甘:
“但话说回来,鹿泽虽声称是你真正的男人,可这态度……呵呵,也不怎么样嘛!”
叶诗诗嘴角抹过一丝庆幸的冷笑,抄着手扭着腰,斜睨着轮椅上的女人,
“你都重病住院了,他几朵玫瑰就打发?草草了事?”
言外之意:即便是你真正的男人、奸夫,也没见他把你当个宝,更何况名义上的老公江一啸?
这话凑效了,可以看出叶诗诗内功渐长……
易苏苏眉间烦闷的皱起,心头莫名的一大波失望涌过。
她知道,不是为鹿泽的“草草了事”,而是那没有提到的“江一啸”三个字,让自己受打击了。即便心里很清楚,自己在男人那儿没啥地位,和江一啸之间,不过是场“高手较量”的逢场作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