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我行走在迷雾里,找不到离开的方向。w w√w√.く8★1 z w .走了好久好久,我觉得好累好累,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耳边忽地传来一阵风铃声,眼前的雾气突然被狂风卷动着渐渐消散,前方出现了耀眼的白光,光芒中站着一个人影,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乔欣盈!醒醒!”
我感到心脏好像被什么猛击了一下,眼睛陡然张开。我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醒来便能见到萧瀚阑和师父,还有那些疼爱我的人,可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我现我还在这该死的洞里,被该死的藤蔓捆着,正被拽向该死的主藤!原来我“睡”得根本就没有我梦中感觉的那么久,现在看来估计连一分钟都没到。
醒来后我现精神和身体都恢复正常了,就是眉心感觉有点疼。不及多想逃命要紧,我一边望着洞顶捕捉那在心底一闪而过的思绪,一边在全身凝起魔力,身上立刻被大量的黑气笼罩起来。捆绑我的藤蔓受不了我魔力的腐蚀,挣扎着从我身上逃开,我趁机从地上蹦起几个纵身堪堪避开了追击而来的藤蔓。
借着纵横交错地藤蔓,我一路跳近了洞顶,而后将内力全部灌于脚部向洞顶踹去。“爷爷,对不起了!”我的冲击虽然没能给洞顶带来严重的损坏,但也击碎了表层的石壁,并且出了巨大的声音。所有藤蔓闻声而来,集体向我起攻击,我泄了全身的力任由身体自由落地,和攻击而来的藤蔓错身而过,接近地面的瞬间我翻身向一侧滚去,避免了垂直落地造成的伤害。
而洞顶由于所有藤蔓都攻击在一点上,直接就被击碎且穿出个大洞,洞顶的碎石纷纷下落,一道耀眼的天光刺破黑暗照射进来,犹如通天的阶梯。我半分功夫都没耽搁,接连向几处洞壁掷出石块,藤蔓一时间又开始了胡乱攻击,我则趁机几个跳跃从洞顶的出口逃了出去。
逃出的瞬间我眼睛很不适应外面强烈的光线,缓了好一会儿才张开眼。我正站在一个花圃中央,身后的地面上是个一人宽的黑洞,正是我刚逃出来那个。而前方则站了几个花匠,他们虽然动作不同但却个个是一脸的吃惊。
其中一个花匠突然跌坐在地,抖着手指向我的方向嘴里“啊啊”地大叫着,接着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我突然回过味儿,转头正看见几条触手般的藤蔓从洞口探出,接着我脚下的地方就开始了连续的振动,我回头冲那几个花匠大喊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逃!等死吗?”
有几个反应快的转身撒腿就跑,还有几个看别人跑了他们才在后面连滚带爬的跟上去,只剩下那个刚才跌坐在地的,还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连嘴里出的“啊啊”声都没变,除了裤裆下多了一滩“水”外。
我嘴里骂了句废物,拎起他的衣领便拖着他向外逃。这帮天杀的藤蔓简直比穿山甲还牛,我一路跑它们一路在我前后左右打洞,花园瞬间变成了马蜂窝。有这个花匠拖油瓶在,我逃跑的度明显上不去,在历经几次险之又险后我终于火了,将花匠往空中一甩,我在藤蔓上借力飞起,直接踹向花匠,花匠像出膛的子弹似的打着旋飞向远处,被正好赶来的杨统领及手下接住了。
“切!算他命好,用不着受伤了!”他是没事儿了,我却麻烦了!在下落的时候脚被藤蔓缠住了,藤蔓用力一缩,我人就被拉向洞中,眼看着我刚出狼窝又入狼窝,我这个苦啊!在心里不知骂了那个猪一样的花匠几百遍!
突然一条黄绿色的透明果冻缠住了我,力道极大竟跟拉住我的藤蔓僵持不下,看着这条透明的果冻我心头一喜——是师父!一个人影从我眼前划过,拉住我的藤蔓瞬间碎裂成数段,那个人影慢悠悠地飘落在我面前的半空中,居然是长风。
还没来得及跟他道声谢,透明果冻忽然一缩,我在空中划出一条悠美的弧线,重重地摔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我以为接住我的人是师父,却不想竟是萧瀚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是欢喜的,可黑老大的话语马上钻进我的耳朵:“你终究还是背叛了萧瀚阑!”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让我连再看萧瀚阑一眼的勇气都鼓不起来。
我从他怀里挣脱背对着他,正好看到“蜂窝”里伸出的“触手”,指着它们回头对师父道:“恶魔之眼!用不上一天主藤的花就要开了!”话落我看见师父和萧瀚阑正皱着眉头看我,神色各异。我心头一慌,不会是丁阵他们已经出来了,还把事情都告诉师父和萧瀚阑了吧?我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们二人。
“容儿,你……”师父欲言又止。“算了,先不说了。瀚阑你去把情况告诉师父和杨统领吧,我送容儿回去。”
萧瀚阑脱下银白轻氅将我裹住,直接把我扛上肩头,头也没回地甩下一句:“你去!”
师父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回过神大喊道:“你别乱来!什么事等我这个做师父的回去再说!”话落师父转身跟长风交待了几句便急奔御书房而去。
萧瀚阑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平日里你很难看出他的情绪,可是今日我却从他的步伐中感觉到了愤怒,而且还是非常非常的愤怒。我害怕了,是真的真的怕!此刻我有种正在被拖上刑场等待午时三刻的感觉。
路上子言赶来找他的主子,说是我师父让他过去,可萧瀚阑根本不理会他,子言大概也看出他主子正在气头上,所以没敢再开口,只一路默默跟随。回到我住的地方,萧瀚阑一进门就对屋里宫女吼道:“全都给我出去!”宫女们哪敢不听王爷的命令,一个个迈着小碎步躬身退出了房间。
他紧接着头也没回地对子言吩咐道:“不许任何人进来!”子言很是担忧地看着我,踌躇半晌最终还是退了出去,顺手还把门给关了。萧瀚阑走到床边,我还以为他会直接把我扔上去,可是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后却是将我轻轻放在了床上,这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这比直接火更折磨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