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医院。
自从羽生玄一将石清送到了急诊室并且请景腾院长亲自为她诊治后,看着那盏亮起的红灯,他坐立不安的来回徘徊着。
不到片刻,景腾院长便渐渐走了出来,沉声说道:“羽生,这个女共党的伤势很严重,已经有了内出血的现象,我已经帮她动了手术,现在就看她是否能度过今晚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羽生玄一怒目圆睁的看着他,不可思议的问。
景腾院长无奈的摇摇头,叹息一声:“我已经尽力了,她真的伤到了内脏,如果能活过来那就算是个奇迹了。”
听此,羽生玄一惊愕的愣在原地,他的希望破灭了,带走了所有的一切,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礼帽的男人走了过来。
“羽生课长,我有要事回报。”
听到这熟悉的低哑声,羽生玄一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对着身后的望月雪吩咐道:“雪子,那个女共党就交给你照顾了,我有事就先走了。”
“好的。”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望月雪的心里腾出一抹不祥的预感。他急忙走到护士站,拿起电话拨通了儿玉机关的号码。
“喂,福山君,我是望月雪。今天羽生君回家了,但是心情非常不好,他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几次,我非常担心,所以想将亮亮带回身边自己来照顾,您看可以吗?”
“可是孩子似乎还没有心理准备。”
“我也知道,但是羽生君的心情似乎真的非常糟糕,所以,他一回来就到地下室发泄去了,还将一个女共党打得半死不活,我真怕他会因此而疯掉。那样,我和儿子该如何是好?”
“那我需要去问问亮亮是否同意。”
“那拜托您了,他如果同意,您就带他到陆军医院来吧!羽生君让我帮忙照顾那个女共党。”
“那他呢?”
“他有事,和一个很神秘的男人离开了。”
“好的,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望月雪随之推着石清来到了101房间。
儿玉机关。
福山雅竹放下电话,心思百转千回。他深知,这个下棋的人也会有纰漏的时候,但好在,一切依旧以自己计划好的循序发展着,想到亮亮手中的情报,他连忙将铃木美黛子叫了过来。
“报告!”
铃木美黛子缓缓走上前,恭敬的说道:“副机关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美黛子,你现在马上去医院,石清刚刚被羽生玄一送到了医院,我们必须要抢在他回来之前,见她一面,看看能否从她的口中得知情报的内容。”
“是!”
“还有,必要时可以让英世将亮亮带过去,让他们母子团聚。
“知道了。”
看着铃木美黛子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他的眼中,福山雅竹的心里五味杂陈。突然,他想到自己离奇的身世还有那个未曾见面的爸妈,他顿时又腾出几分思乡之情。
已是下午,冰冷的雨敲打着上海这满面疮痍的城市,让这里的一切变得更加的寒冷。
极司菲尔路65号。
原本寂静的房子,此时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程洛将这个房子转手给了一个日占区的警察局局长,所以此时,他们很快就搬了过来,对于这个新家,他们还是非常满意的。
可他们却浑然不知,外面早已被梅机关的人重重包围。南野清一亲自带队命人偷偷潜入院内。
当枪声响起,南野清一命人将门撞开,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警察局局长谢峰那张贼眉鼠眼的脸。
他一脸苦笑的问:“机关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家里?”
南野清一怒目圆睁的看着他,厉声问道:“这个房子,你什么时候买来的?”
“这……这是我尽早刚买的。”
“是从谁的手里买来的?”
“这……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啊!”谢峰胆战心惊的说着。
“来人!将他一家全部带走!”南野清一气急败坏的怒吼一声。
谢峰却是一脸委屈的叫喊:“南野机关长!你不能这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尽管如此,此时已经被怒火燃烧的南野清一完全失去了理智,通红的双眼愤怒的瞪着,对着士兵愤怒大吼。
而当谢峰一家被押出来的时候,躲在角落里的程洛顿时恍然大悟,大岛美子原来才是自己身边的一颗毒瘤,沉思半晌,他决定亲自将她铲除,以绝后患!
梅机关。
南野清一押着谢峰一家来到审讯室,在昏暗灯光的影射下,那一张张恐惧的脸,惊慌失措的面容不断的四处寻看着。
“爸爸……我怕……我怕……”
谢峰的女儿谢兰兰,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女孩儿,此时正用惊愕的眼神看向那一个个染满血渍的刑具,浑身瑟瑟发抖。
“南野机关长,我真的不知道这房子有问题,请您放了我们一家吧!”谢峰苦苦央求着,慌乱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此时惊恐不安的心。
“那是谁将钥匙递到了你的手里?”南野清一质疑的眼神看了看他,但随之,视线却落到了谢兰兰的身上,眸中闪动着绿色的光芒,满意一笑。
“这……这是我的管家帮我联系的。”谢峰焦急的辩解着。
南野清一听此,皱眉沉声道:“来人!将谢管家给我抓来!”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谢峰却忽然摇头无奈的说道:“南野机关长,我的管家不知为何被人给杀了。”
“杀了?”
南野清一质疑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谢局长,没想到你的胆子竟然会这么大,竟敢欺骗我?”
“不!我真的没欺骗您,真的是管家死在了我家老房子的花园里,我之所以今天匆匆搬过去也是因为觉得太晦气。”
“谢局长,你真的是太不老实了。”
南野清一无奈的冷笑,随后对着士兵命令道:“来人!将他的女儿绑到床上去!”
“不要……不要……爸爸!爸爸!救救我!救救我!”
谢兰兰拼死挣扎着,怎奈她的力气又如何比得过几个强壮的士兵,片刻之间,她便被强行绑在了床上,丝毫动弹不得。
南野清一冷冷一笑,抬手在谢兰兰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来回游走着,不断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