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沪南区车站派出所,楚一炮领着一干人等,大摇大摆地向着派出所走了过来,所长李海生热情满面地迎了上去。
“楚队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你这一来,咱们车站派出所立马就蓬荜生辉啊!”
楚一炮瞄了一眼笑容满面的李所长,傲慢无忌地点了点头。
“李所长,我刚才在路上抓了几个打架斗殴的嫌犯,特来叨扰一下。”
李所长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像春天的花朵一样,尽情绽放开来。
“楚队长说哪里话?您一心扑在工作上,正是我辈学习的楷模,那敢说打扰。只是我们这地方庙小,不知道该怎么配合你这尊大菩萨,你有什么指教,尽管吩咐,我们定当全力配合。”
李所长说完这话,立即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眼前这人可不是他惹得起的主,楚一炮的老爸在沪海呼风唤雨好多年,每次他往沪海滩上走一走,不知多少人会吓得抖三抖。在这个拼爹的年代,伺候好眼前这衙内,好处大大的有。
楚一炮见李所长对自己恭敬有加,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李所长,你还真是个明事理的人,这样,为了避免他们串供,你把他带到里面暂避一下。”
李所长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拉着高飞扬的手就往里面走,一边走,还一边数落。
“年轻人,你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学别人去打架。打架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
高飞扬看不惯李所长那卑躬屈膝的样子,本不想搭理他,但听他那语气好像又是一番好意,便如实争辩道:
“我没打架,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我并不认为我自己做的有什么错。”
“有没有错可不是你说了算,警察办案是要讲究法律依据的,现在你说的苦主跑了,但你伤人却是事实,陈青龙又咬住你不放,形势对你很不利呀!”
“陈青龙的话也值得信?真是见鬼了,既然大家都不相我,为什么不让我和陈青龙当面锣,对面鼓说个清楚?还要搞什么暂避?”
李所长面有难色,无奈地说道:
“楚队长是市刑侦队副队长,办案经验丰富,他到咱们这儿来办案,当然要以他为主,所以,先委屈你到里面呆一会儿,很快就好。”
李所长指了指前面的禁闭室,高飞扬一看,心中凉了半截,里面黑咕隆咚的,一股强烈的霉臭味正扑鼻而来。
“什么?你让我住这儿,我又没有犯错,凭什么?”
李所长受莫能助地摊开双手。
“这是办案的需要,这儿隔音效果最好,方便楚队长审讯。难道你不想案子早点水落石出吗?
再说了,现在呆在这儿的是你,等一下就轮到陈青龙他们了,大家都是公平的,你还有什么意见?”
高飞扬从没进过派出所,听李所长说这是办案需要,就信以为真。只见他俊眉微蹙,猛吸了两口空气,捂着鼻子走进了禁闭室。
在派出所监控室里,楚一炮端坐在真皮沙发上,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
陈青龙等人像众星拱月一样把他围在中间,大家的眼睛都不约而同的盯着屏幕,看着禁闭室里的高飞扬正在上蹿下跳地打蚊子,全都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大青猴小心翼翼地替楚一炮点燃一支烟,像乖孙子一样坐在他身旁。
“炮哥,对这不知死活的土包子,你干嘛不让我们做了他呢?”
“做了他?就凭你?我告诉你:这可是一个连县委书记都敢打的主,连黔州的副省长都被他惊动了,点名要我好好关照他。你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你够格?”
一群混混闻听此言,均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的妈呀!真没看出这小子胆儿挺肥的,竟然把天都捅破了!自作孽,不可活,炮哥,你打算怎么玩死他呢?”
“这小子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对这种人,千万不能和他硬扛,否则会两败俱伤,对付这种人,一定要用钝刀子割肉,让他一点一点地感到疼,直到痛不欲生。”
“炮哥高见!”
“炮哥英明!”
“炮哥出马,一个顶俩。”
“有炮哥,伤人无极限!”
“炮哥高,炮哥妙,炮哥搞得土包子呱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