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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有一盘磁带。”
他笃定的说着,同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我的表情。
可惜他想要从脸上捕捉到我的情绪还是比较富有难度的。
“你是说还有一盘类似于解药的录音带是么?”
“对,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宣传语,不过听完前一盘心中抑郁的时候再听后面的,就感觉如获新生一般。”
这倒是有趣,这东西就是能够解开整个城市“诅咒”的关键。
“大叔,你有办法将这一盘录音带再次录下来一遍么?你看看,这个城市需要你的拯救!”
可惜我如此激昂的鼓励并未曾让他扬起熊熊斗志,反倒慌乱的解释道:“不可能的,只有原版磁带有作用,经过再次录制的肯定是没用的,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们别想我去偷原版磁带,我办不到。”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激动,我怎么会让你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你知道他们是把两份磁带放在哪的么?”
他摇了摇头:“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已经够告诉你了。”
看他表情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要是让他去打探这个事情还有可能要了他的小命,想想还是算了。
从一开始我就自我介绍过了,不是我自夸,正直仁慈这个名号绝对实至名归。
把衣服丢在他身上,我只取走了那一张名。
“你放心,只要你不说,肯定是没人知道这件事情,只是,难道你看见这么多人被一盘磁带和这帮无情的人害死,真的没有一丝丝愤怒么?”
他苦笑的穿上外套,从衣服中取出香烟点上,这才说道:“可那有什么用,我连自己的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也许不久之后他们的实验目的达到,我这种外围人员会被杀死。”
虽然有一种欧美电影的既视感,但我不得不说,他的猜测是很具备可能性的。
从这个组织那竟然能够让zf都俯首听命的强大背景势力,已经这些人即便是毁灭如此多个家庭也毫无愧疚怜悯之心来看,这么一个小小的外围人员,为了保密杀了也就杀了。
我觉得“研究”这么一件事情,本来是很热枕高尚的,因为能够将自己的全部精力献给永远不会厌烦的事情是多么幸福,可若是这个事情本质上已经完完全全丢弃了人性,那还是算了。
若你的生活和情感中只剩下研究,那还不如直接死掉来的干脆。
“大叔,我也不求你能够去询问打听他们,这的确对你很危险,可我还是希望若是你能够无意中获得什么情报,可以告之,我们想要消除这个城市的灾难。”
他默然不语,最后还是将自己的手机号和富江的做了交换。
我想这也是我运气够好,遇见了一个良知还尚存的,不然根本不会如此顺利。
为了防止有其他组织的人员路经此地,我们便开着车早早离开了。
在车内,我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盯着手中那张名片。
现在又到了一个小胡同,那就是如何取得磁带,先不说那盘作为“解药”作用的磁带,就光说这个“毒药”,只要我能够摧毁,那么这个城市的危急也能得到缓解。
已经心志不定有死亡情结的人哪怕是摧毁磁带也不能得救,可现在还没有沦陷的人就能获得救赎。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寻找他们到底是在哪里播放的磁带。
若是自己有一套广播设备就麻烦了,可若是用的市广播电台的,就好办多了!
“皋月君,现在去哪?”
我正在出神,就听到富江的询问,莫名见福至心灵了。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居然会寻求我的建议了,天哪噜,连这我都能办得到,一盘小小的磁带我还搞不定么!
想到这,莫名其妙有了干劲,挥了挥拳头:“咱们就去夜见山广播电台!”
对于我莫名奇妙的激动,富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副驾驶座上的桐绘也不知道低着头在想些什么,从之前询问那个大叔的时候,桐绘就已经陷入沉思状态。
至于鸣……好吧,她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
我决定好大干一场!
将名片收回口袋中,我开始考虑接下来的行动。
很快车就开到了广播电台的门口,不出所料,这种运营机制的企业是绝对不会暂停工作的,能够透过窗户看见办公室中的人。
唯一诡异的是,在楼外,甚至是大厅中,竟然没有一个人。
而在走廊玻璃上,也能发现整个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
“就算他们就在这里播放,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皋月哥你是准备蹲守么?这样会不会被怀疑?”
鸣说的对,这也是个麻烦,富江则是微微眯起了眼睛,注视着那栋大楼。
“有办法的。”
本来默不作声的桐绘忽然抬起头,扭头对我说道:“我还记得这三天之内每天广播做那个宣传的时间,都是在市民午休或者晚上下班的时间段不会错。”
桐绘这么一说,我连忙一把扯过富江的胳膊,看了看她手上的腕表。
很好,最快只剩下一两个小时,那伙人是肯定不会把这么重要的磁带留在这里,肯定是随身带来播放,所以我们只需要静静的守株待兔便可以。
“桐绘,你真是太聪明了!”
我夸奖了她一句,她很自然的冲我微笑,接着眼神在我抓着富江胳膊的部位来回扫视。
“额……”
我连忙松开富江的胳膊,看着她恼怒揉着胳膊的样子讪讪道:“这其实只是我太激动了,都别老想这个!好好想想一会怎么解决那帮家伙!”
“不然雇上几个黑·道之人,或者杀手吧,侵入那里得到的几率也很大。”
这么阴暗的话,也就只有富江说得出来,虽然点子很好,省时省力怎么也比我们几个人强,可这中间还有一个问题。
“现在人心惶惶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处在负面状态里,只怕就算找来黑·道的,也无心做事吧,你没发现这几天别说是黑·道了,连个小流·氓都见不到吗?”
看她默默不语的样子,我摸了摸下巴:“不过你要是钱多,还真的可以想办法贿赂一下某些官员,得到情报。”
话虽这么说,可富江的钱毕竟是她自己的,我可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利和想法。
我们三个人之间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讨着之后该如何做,本来加入讨论的桐绘忽然不吭气了,皱起好看的眉毛朝车外指了指。
“是他们么?”
我顺着她指的方位看去,却看见两个西装革履的人下了车,都是身材高大体格健壮,而且走路的时候腰杆挺的很值,很有可能是类似保镖那种具备一定武力的。
而他们手上提着银灰色的箱子,怎么看都极有可能就是这两个人。
这可麻烦了,虽然我被脑袋里那东西改造过,对付普通壮年自然不在话下,可遇上这种专业的,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干的过。
“你们在车里等我,我去看看。”
一边说着,我打开车门。
小跑进了电台内,原本以为会有保安检查的,没想到值班室内都根本没有一个人。
那两个人已经踩进了一边的电梯,我也不敢和他们保持太近的距离,只能记住了他们所要上的楼层。
乘着电梯来到了五楼,果不其然,楼道上还是一个人都没有,一些办公室还是紧闭锁着的,其余办公室也是没有什么声音。
正不知道他们进了那一个房间,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而且距离我如此之近。
巧了,声音的来源,就在我站的位置右边那个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