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哥,人找到了……和我住在同一家医院,还把弟兄们都打到住院……看他精神挺好,不像重伤在身的样子……是,弟兄们恭候!”
本欲慰问的叶朗放下尚未敲门的手指,走廊灯光打在后脑勺,将面容完全隐在阴暗内,瞧不出喜怒哀乐,只那转身离去的身影寂静无声。
“有力气打架,还是单挑,看来再住院也是浪费床位,现在就收拾东西出院。”
“出院?我肚子上的洞还没堵上呢好吗!是那群家伙先扣留了小娣娣和我的午饭,还满嘴屁话,我这可不是惹事,是救命啊救命!你要不信就问小娣娣啊!”
“医院新增十余位伤患是事实,比起过程我更关注结果。”
月瞪眼,这四眼仔怕是存心和她过不去。自初次与人纠纷起,她便被扣上“惹祸精”的美名,其中的功劳也多亏信奉“结果比过程重要,以致过程可忽略不计”的四眼仔子,是以无论她每次因由为何,最终导致的不过是又给叶家抹了黑。
月真心诚意的去了趟厕所,本没逃跑计划,但在厕所门口偏生碰到了中午才招了过结的人,几人互相搀扶着从男厕出来,那艰难的模样甭提多心酸了。
几人同样看到了月,只是比起戒备,更多的是疑问,这笑容爽朗又阴险的少年怎么是从女厕出来的?“你难道是……变态?!”
月从未刻意隐瞒过自己的性别,只是从小被当成男孩养,女性的特征在她身上似乎也不甚明朗,连整日混在一处的叶司都以为带的是弟弟,别人辨不出也是自然。但是!看到一个漂亮的男女莫辨的人出入女厕,不先怀疑性别反倒推测其为变态,这一点着实让人不爽,月便在对方艰难的互相扶持下轻轻撞了一下,登时几人纷纷倒地。
“哼~你们不只身残,眼睛都是长在pì眼里的!”月扬长而去,留下几位伤患气红了眼,满心琢磨着日后如何报复回来。
“妈的!等大哥来一定要死死教训这臭小子!”
“别急,大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们只要盯住这臭小子就行……快扶我起来!”
“说来我还没见过大哥离开z地呢,居然为了这么个变态小子亲自出山,他到底在咱们大本营惹了啥祸?”
“明令不是已经传到你们手上了嘛,只管按令做事……”
“说说呗,他到底犯了啥罪?”
看几兄弟好奇满面,为首的青年抚着断腿刻意压低声音道:“据说他孤身闯入三大组织,杀了真极一位小兄弟,伤了化無当家,还从武练刘天佐手下逃离……”
“怎么可能?他竟然……那刘天佐是什么人,正面对上有几人能是他对手!再说化無当家又是何人,怎会被个臭小子伤到!”比起震惊,铁铁的怀疑更甚。
“咦……化無当家是谁?”
“白痴!咱们首领你都……!?”断腿青年像吞了只苍蝇似的脸色难看至极,“你、你怎么在这儿!”
几人像见了鬼一样,这心情就仿若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逮着,虽然他们早已将修为提升的如拉家常般厚颜无耻,但毕竟此人是大本营明令中的人物,为了块披萨就能把他们都打残,绝非善茬!
月堵在厕所门外,她耳朵尖听力佳,隐隐听得有人在说她便折了回来,跟着听了这许久也不禁既惊且疑,明明被打得昏死过去的是自己,怎地就变作了他们口中这般厉害的模样?且无论事实与否,她见过一个不知生死的少年、一个长发女人、一个被女人唤作“天佐”的强大男人,自然还有那两个分别打和捅了她肚子的无名氏,受伤的分明只她一人,那什么化無当家是哪儿来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