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做了一直想做的事罢了。”月揉着被叶司捏痛的腰,板板正正的走起小碎步,被叶司一把拎住后衣领,威胁着让她火速交代原委。
“你一直想做的是什么?”叶司揪住月的衣领,不解道:“找了三年,不是想和那混蛋重修旧好么?”
本来他以为找人的目的是为了报仇,但见到她主动拥抱了望月后,他就否定了这一猜测。刚才在武练所见,他也理解为是为了一个男人而在争风吃醋。
月翻着白眼,挣脱开叶司的桎梏,潇洒的一挑凌乱刘海,道:“别人的东西除非本人自愿,否则本少爷绝对不碰!月已经是武肆的老公,在我的原则之外,没有重修旧好的可能,也没有那个必要了……我说过找他是为了看他死了没,真正见到、感受到时,我就清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是啥。”
她想做的无非是打他一拳,不过轻,让他体会到痛的感觉,也不过重,以免失去意识无法好好体会。
月站在武练和真极的边缘地,看正缓步走来的叶朗叶柒,没记错的话,叶芙该是哭得极其恐慌的跑去找人,虽然不晓得她会说出什么由头,但那副哭相绝对是了不得的话,再看信步徐徐的两位兄长,便挑眉朗声问了一句:“二哥,我这么善良可爱,却不受家人待见,难道真如后妈说的我不是叶家的孩子?”
“鬼扯!”叶司一手扣上她的脑袋,冷眼望向叶朗,“妈说得气话你还当真了!大哥对谁都不温不火,所以大把年纪了还没个疼人的女朋友,小鬼还在乎他的态度么?”
月瞅着已经准备原路返回的叶朗,乐呵出声:“疼人的女朋友给本少爷就好啦,大哥有白眼狼在身边还需要啥女朋友啊……二哥,你也是老光棍一个吧?”
月感觉头顶压力略大,叶司扣她脑袋的举动此刻给人捏气球的错觉。正胆战心惊却见叶朗又走了过来,面色温润如玉,笑容清浅似花,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吐了俩字:“动手。”
月一怔,脑袋上的手也同时撤去。她和叶司最最明白叶朗的这种言行代表着什么,见到叶柒开始卷袖管时,他们就已经琢磨逃跑路径了……
江娣寻来时,月和叶司正躺在地上喘气,听江娣问为啥躺着时,不假思索揪了片草叶咬在嘴边,装作休闲望天的样子,悠悠道:“趴着太狼狈……”
江娣无语,她在万古也有三年,曾数次亲眼见证他们狼狈的时刻,若要就此总结出一句话,那么最适宜的莫过于——绝不吸取教训!
叶朗继承了文人的儒雅,虽略带腹黑,却是万万不会主动招惹他人,每次让叶柒动手都是因为月和叶司的挑衅,但令人费解的是,不管被修理几次、也不管被修理到何种程度,月似乎总学不会安分,连带着叶司也多次被她牵连。
江娣暗暗叹气,提醒道:“快起来啦,老躺在这儿难道就不狼狈了么?”
“我歇会儿!叶柒那个被狗啃的黑心小犊子下手忒狠,瞧把我二哥打成啥bī样了……唉唉疼!”
本在闭目养神的叶司就势扯过月的耳尖,下手毫不留情,瞬间就让她疼得直嗷嗷。打闹间叶司起身,这才看到江娣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正神色各异的瞅着他们,不禁踢了月一脚,提醒她赶紧起来,甭再继续丢人!
月却所幸闭了眼,侧过身去耍起无赖,这是她每次输了后的惯用伎俩,据猜测她最初赖在地上是为了引起叶朗他们的同情和羞耻心,后来似乎意识到这样只会增加自己的羞耻心,便改了目标,意在激发叶司的不耐,最终将她背去甜品店……
叶司见她竟还哼哼唧唧的,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两脚,直把她踹的身子直拱。江娣悄悄后退两步,一副“我和她不熟”的模样。
“这就是你说的少年?……不成不成,我的女儿们怎能交给这种……”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极小极小的咕哝着,话末似乎是在犹豫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深有同感,姐姐们,算我没说……”
月耳朵尖现在虽是红的,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听力,也即刻明白叶司失常的原因,这声音分明是白毛的!听对话难不成还携家带口的来了?边如此想着边轻轻睁眼,琢磨着该如何掩饰一二。
这一睁眼倒是好了,某人看垃圾似的眼神直直撞ru她眼,月与他对视片刻终于起身,掏出根烟默默点上,一瘸一拐的远离人群。
叶司瞥着她的背影满脸唾弃,以前被叶柒放倒在街上,来来往往那么多行人,她也是一赖到底,脸皮厚如她,这会儿倒是装得哪门子忧伤啊?
当他转头看向月侧身的方向时,脸上的唾弃瞬间消散,改为淡淡审视。越是表现的一本正经,那人眼底看垃圾的神采便越是浓厚,也越发使人认知到自己行为的不堪。
只是小鬼竟会因此而消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