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占卜师】的超凡能力是什么?”
虽然莉露露的性相,可以算是浮士德授予的。但他并不能通过两人灵魂间的锁链,了解到【占卜师】职阶能力的具体内容。
莉露露警惕地盯着浮士德,她刚刚反应过来,把被迅捷剑划开的睡衣领子提了起来,很不友好地退后两步:
“你确定这就是仪式内容?不是浮士德少爷想占便宜吗?”
浮士德靠在椅背上,一副瘫痪样,可脸上却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确实会让人怀疑他刚刚到底干了什么。
“绅士要占便宜,岂会用这样愚鲁莽撞的方式。”
“啧,那就是还有更卑鄙的手段。”
浮士德能够感到莉露露的“以太通道”已经被打开了,通过“以太通道”,超凡者可以吸纳和支配宇宙中更神秘的一些力量。
这种力量,或许还凌驾于机械和生物科技之上。
莉露露在浮士德的指导下,好几次尝试打开“以太通道”,将意识下沉到林地里来接收关于超凡能力的信息,但是全部都以失败告终。
莉露露怎么试,都无法将意识沉浸到浮士德所说的那处林地里。
实际上她试了半天,最后直截了当地说,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有冥想到。
最后还是莉露露独自试验,她一个人冥想,慢慢抬升意识,采取了和浮士德完全相反的方式,才取得成果:
莉露露穿过了纯白之门,进入了位于林地后方的居屋。
居屋是古代邪神信仰里,对邪神及其眷族容身之处的称呼。
莉露露走过那扇纯白的象牙大门,门周围弥漫着刺骨寒气,她步履阑珊,走到了一处果园外围的边境,此处雾气缭绕,足迹遍地,纯白之门的门边沿漏出居屋的亮光。
果园里的果实永远成熟,果实的味道,浓烈甜蜜如春天转入夏天,令人难忘。
莉露露咬碎一只果实,饱满的汁液充满口腔,浓郁的香味渗透入灵魂深处,通过以太通道,将【占卜师】的超凡能力传达给了莉露露。
浮士德若有所思:“看来属性不同的超凡者,意识海洋里的画面也各不相同。”
浮士德的意识海洋里,都被那片灰白的黑暗林地占据。
莉露露看到的景象,则祥和宁静得多,看来灯属性要比蛾属性正派很多呀。
这两天浮士德已经翻阅过一些关于邪神信仰的材料,他知道在诸侯时代以前,异教徒们将邪神们尊称为司辰神。
这些司辰居住的天界,被称作漫宿。
浮士德怀疑自己和莉露露在意识海洋里见到的画面,其实就是漫宿的场景。
“【占卜师】的超凡能力是……”
莉露露露出古怪的神情:“【占卜师】的超凡能力是念写。”
念写,这是一种接近于预言的超凡能力,但过程要更复杂一些。
按照莉露露小姐的说法,她需要提前知道预言目标的相关信息,信息越多,念写的结果就越详细准确。
比如说她想念写浮士德明天做什么晚餐,最好就是提前了解浮士德的为人、提前获得浮士德买了哪些食材等等消息,最后在纸上将念写的结果写出来。
浮士德扶额道:“这不就是很普通的预判吗?还要提前获得一大堆相关信息,完全就称不上超凡能力嘛。”
莉露露拿过纸趣÷阁,她的卧室里也有书桌,桌上放满了南丁格尔小姐赠送的教科书,还有浮士德专程买来的课本。
她伏案撰写,过了一会儿以后才将纸亮了出来。
“莉露露小姐念写了什么?”
这回莉露露满脸骄傲,她高举着的纸上,清清楚楚写着入学考试的结果:
合格!
莉露露的鼻子简直要翘上天去,她呲牙大笑:“成了成了,念写预测的结果是合格,那我不用再背课本了!”
饶是以浮士德的休养,也险些有一种想夺下莉露露的棉拖鞋,狠敲她脑门一顿的冲动。
但浮士德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一个测试念写准确性的好机会。
浮士德坏笑起来:“好呀,莉露露小姐就不要再复习了,让我们来实验一下念写预测的准确性是多少。”
莉露露内心登时发慌:“万一准确性不高……?”
“那莉露露小姐就要去礁石咖啡馆打工了。”
“不!我不!我才不要秃头打工!”
“店长是剃成光头,人家又不是秃头……”
莉露露的大呼小叫令人汗颜,这么可爱的外表,怎么会长出一颗憨憨到不得了的脑子呢?
浮士德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这也是战斗侍女的职业素养吧。
莉露露不能像浮士德一样,看到灵魂数值那些属性面板。
而且两个人又对【占卜师】的念写能力,做了几次测试后,浮士德还发现莉露露使用超凡能力时,并不像自己那样需要承担大量灵魂的损失。
浮士德猜测,这或许和蛾印记本身的特殊性有关。
而且自己升级职阶,完全不需要任何特殊的仪式,只要装批够多,把源质顶到100%,就可以直接飞升一级。
这么轻松的超凡能力升级方式,带来的负面作用,可能就是平常使用超凡能力的时候,灵魂会受到损伤。
莉露露熟练掌握【占卜师】的能力后,浮士德的灵魂恢复速度就更快了。
所以浮士德怀疑自己灵魂的受损,就是需要帮别人觉醒超凡能力以后,靠别人飞升职阶时的余烬来修补。
可是又不知道原初之火能用多少次?能帮多少人觉醒超凡能力?
如果纯粹是为了修补浮士德的灵魂,那肯定是帮越多人觉醒超凡能力越好。
但如果考虑原初之火的使用次数有限制,那最好还是不要滥用这项能力。
最佳的情况,就是将原初之火的使用人数,控制在个位数以内。保证每一个受术者,都是和浮士德关系密切,或者可以设法控制的人。
一旦施术,两人之间就会建立起特殊的锁链关系。
现在浮士德还不能完全弄明白这条无形的锁链,究竟还隐藏着哪些作用。
可是毫无疑问,锁链关系,一定会将两个人紧紧绑在一起,并使他们成为性命攸关的利益共同体。
“莉露露小姐,做好到州立师范学院读书的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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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亡者通过纯白之门进入漫宿。它们在门廊里沉默地徘徊,直至彻底迷失。有些拥抱彼此,有些吞噬彼此,有些则强行步入活人之梦。极少数亡者把它们的记忆记录在了漫宿砖石的柔软处。正如你所想,它们是用指甲刻下的这些记录。昨晚,我阅读了其中一份记忆。
——《亡者回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