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琰回到医院之后,直接将把袋子大洋摆在冷春竹面前。冷春竹和方老夫人同时吓了一跳,不知方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这是干嘛?什么意思啊?呵呵,难道我在这里照顾老夫人,你还准备付我一份薪资吗”?
那一刻,冷春竹的双眸异常的光亮。可并非常人通常理解的“见钱眼开”,主要是一种表现欲在作祟,她不过是想在方琰面前,献一下谄媚罢了。博存在感,冷春竹自认为有一套,可方琰缺偏偏视而不见。
“春竹啊,你就收下吧。不管怎样,总是琰儿的一片心意不是”?
当时,方老夫人或许感觉舒服了很多,说话变得顺畅了。也正因为如此,她开始“多说话管闲事儿”了。
“这不是给她的零花儿,这算是还她的,谁让她替您老人家垫付了医药费呢”!
方琰实话实说,这下冷春竹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也就是秋风和春叶不在场,否则的话,一定又是一场混乱的吵闹。
“你说什么?你这个混球儿子呀!春竹和你是夫妻,用得着分得那么清吗?你这样做什么意思?这不是在伤她的心吗”?
方老夫人气得瞪起了眼珠子,开始怒骂儿子不懂事儿。
“我和她一定要分清楚,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这个妻子。我的妻子是云绮兰,她已经回来了。所以,冷春竹她是自由人,随时都可以离开方家。当然,如果您把她当女儿一样嫁出去,我会像长兄一样,备一份丰厚的彩礼相送的”。
方琰这话说得义正辞严,那份冰冷让冷春竹这样的人,都感觉窒息。且不论她人品如何,至少她对方琰是有过真情的,却一再得到这样的冷眼相待,她心里也是有伤痛的。
“混蛋!滚,你快点儿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方老夫人怒骂着儿子,两行老泪在腮边滑落。方琰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了?正在他愣神儿之际,冷春竹抓起那只钱袋,“嗖”的一下便抛了出去……
“带上你的臭钱!快滚!给我滚得远远的,永远别让我见到你”!
如果不是方琰躲闪迅速,那重重的银制大洋,就算不能砸得一张俊俏的脸毁了容,也会头破血流满面花。
“我会每天过来看望您的,大夫说了,您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会准时开车过来,不过,回家以后,我不会让冷春竹踏进影兰山庄一步”!
方琰甩下这些话之后,转身离开了那间病房。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方琰靠着墙壁,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
终于他还是离开了,因为留下来,也只能多一些争吵和伤痛。
方琰新接手的那家舞厅里,正在热火朝天的忙装修。原来冷春竹,一大早就打发秋风和春叶过来了。那两人,对装修的工人们指手画脚,横挑鼻子竖挑眼,俨然就是两个事儿妈。
小五子对这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置若罔闻。不管怎样,能把方琰交代的任务完成,小五子就算踏实了。
“五子,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落得个清闲啊”!
方琰本就带着一肚子怒气,从医院回来,见到小五子坐在门外,喝着茶水嗑着瓜子,那副悠然自得让方琰更加恼火了。
“少爷!你回来了!你瞧,他们干得好着呢!我这不是晚上没睡好嘛!嘿嘿,白天怕自己犯困,所以沏了一壶茶”。
小五子在为自己的懒惰,找着合适的理由。方琰无心深究这些事,他径直向里走。
看到秋风和春叶时,方琰唤住了她们。
“喂!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方琰一声呼唤,秋风和春叶迅速回头看着方琰。为了能在方琰面前表现一下,秋风居然又抬高了嗓门儿,对那几位装修人员,又是一阵“指手画脚”。
“好了,谢谢你的帮忙”!
方琰在向秋风道谢,秋风心里一阵窃喜,居然“自作多情”以为方琰,很欣赏于她呢!
“谢谢少爷,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秋风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应该做的”!
春叶也跟着附和。
“你们的确很辛苦呀,从现在开始可以回去休息了。以后回了镇上,也不必再过来帮忙了,这里我会再招聘别人的。你们和冷春竹,也就可以清闲一些了”。
方琰这话说得很平和,是因为他强压了怒火。那两位一时糊涂,觉没有看出方琰的意思。
“谢谢,谢谢少爷关心。你现在还能如此关心少奶奶,真是一件大好事啊!我们替春竹谢谢你了”!
秋风在替冷春竹道谢,方琰顿时沉下脸来。他必须要说清楚了,不能让这俩人一直误会下去。他和冷春竹之间的婚姻,就像是一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里以后和冷春竹无关。不用她来管理了,她可以必须在方家老宅居住。但是少奶奶这个称呼,以后不可能再赋予她”。
方琰这次讲得足够明白,秋风和春叶相互交流一下眼神,心里的怒火顿时喷发出来。作为冷春竹的亲戚,她们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种结局。当初,冷春竹千方百计想留在方家,想落得一个“尊贵”的身份,却不曾想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方少爷,方琰!你这样做,方老夫人知道吗?你难道就不怕她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你也太随便了吧?少奶奶之位,难道像丢掉一盘剩菜一样简单吗?你错了!我们家春竹,可不是随随便便任人摆布的!方琰,你给我等着……”
秋风手指着方琰,咬牙切齿的怒吼着……很快,她拉着春叶离开了那家舞厅。
方琰看着她们远去没做挽留,却也没有力气再多说。既然事已至此,就只剩下一个结果了,那就是他和冷春竹,尽快消除那层冠冕堂皇的关系。
不适合的鞋子,若穿上……受罪的只有自己的脚。方琰不想让自己的痛苦加剧,人生没有多少个三十年可以挥霍,没有多少个十年,可以在错位的情感中茫然。他要清醒,从那一刻起,他必须清醒。
“小五子,快去买纸笔来”。
半天,方琰这样吩咐小五子。
“少爷,你想写啥呀”?
小五子很好奇,不知道少爷又想出了什么新鲜的点子?总之,云绮兰回来以后,方琰好像比以前更智慧了。
“不用问了,我自有妙用”。
方琰故作神秘,小五子眨眨眼睛没有品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