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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桃萄把樱桃抱起来,放在她和陶青檐中间,“以后我就是你妈,他就是你爸,知道不?”
樱桃懵懂地眨了眨眼。
“孩它爸,话说这是咱儿子还是女儿?”池桃萄一边问着就朝樱桃的某个部位看去。
陶青檐连忙抱开樱桃,问了问它自己。
“啾唧。”
陶青檐表情一顿,池桃萄投去疑问的眼神,只见他抬起手,手中忽然多出了几朵桃花,花瓣纷纷散开,而后自发地飞向樱桃,贴在了它的胯部,最后整个包了一圈,看起来像个小花裤子。
樱桃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原地转了两圈。
池桃萄噗哧一笑,“看来是儿子咯?”
陶青檐一本正经地点头道:“男女有别。”
池桃萄笑意愈深,她撑着下巴,道:“孩他爸,你看我们孩子都有了,是不是要坦诚相待?”
“……”
陶青檐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下了套,本来他们俩还不是正式的恋人关系,怎么一转眼他就成了“孩他爸”了?直接跳级成了夫妻一样。
“坦诚?”
“陶青檐,别装傻,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池桃萄往椅背上一靠,朝他伸出手臂,“说出你的故事。”
陶青檐垂下眸,低头看了看正在脱裤子的樱……
“……”
他拎起它的后颈,“你做什么?”
“嘤嘤嘤~”
“听故事……听故事为什么要脱裤子?”
池桃萄猛地咳了两声,在陶青檐疑惑的目光中默默把樱桃从他手中拯救过来,并动手帮它提了提小裤子。
这孩子,没有血缘关系都能遗传到她的污力也是没谁了,领悟力和反应速度也是极好的,她都还没反应过来“坦诚相待”的某层含义呢。
陶青檐看向樱桃,说:“你把在石道时让我看的幻境给她看吧。”
樱桃迷茫地挠了挠脑袋,像是在回忆,它渐渐地垂下了眼帘,显得困倦不已,池桃萄以为它在这关键时刻又要睡着,但还没来得及提醒,樱桃又倏然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她趴倒在了桌上。
脑海里仿佛一道亮光闪过,刺得人睁不开眼,等池桃萄睁眼后,已然身处另一个场景。
一望无际的黄土地,只有狂风肆意呼啸,嚣张地卷起漫天飞沙,头顶的日光灼热无比,晒得土地龟裂不堪。
满眼尽是荒凉,却也不是毫无人烟,远远地仿佛有驼铃响传来,池桃萄循着声音望去,便在天地交接处,看到了几道身影缓缓而来。
池桃萄明明没有动,却在心里想着要靠近他们时,便瞬移一般到了他们的身边。
这几个男人坐在骆驼上,面部经过不知多长时间的风吹日晒,仿佛成了枯败的树皮,双唇发白干裂,有红血丝渗出来。他们闭着眼,双手抱着驼峰,有气无力地弓着背,摇摇欲坠,最后终于有人支撑不住,从骆驼上摔了下来。
他们的语言池桃萄听不懂,只是摔倒的人在同伴的帮忙下重新醒过来后,露出无比兴奋的神色,伸手激动地指着前方,也就是池桃萄的后方。
池桃萄一个转身,竟见中,屹立着一棵盛开的桃树,灿烂的暖色在这里显得尤为梦幻与不真实。
桃树的树枝全在微微颤抖,花瓣纷纷飘落下来,铺了满地,而随着桃花的凋谢,翠绿的叶子抽出了芽儿,更有果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了出来,没多久,桃树上便挂满了熟透的桃子。
驼队的人皆难以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他们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往桃树的方向奔跑而去,当他们真真实实地触碰到树干后,不禁相拥而泣。
大颗的桃子自动地从树上落下来,他们只需弯腰捡起,有了桃子的充饥解渴,他们都逐渐恢复了生机。
在驼队的人离开后,池桃萄便留在了这棵桃树下,她知道,这一定就是陶青檐。
后来,每当有人途经此地,生命垂危,桃树都会提前花落,拼命地结出桃子供人解渴,无一例外。
池桃萄摸了摸树干,她家青檐真是善良。
在这里看不到四季变换,唯有不断的日升日落,以及这棵渐渐枯老的桃树。
即使池桃萄知道树最后不会死,可是看着它变得枯黄颓败,她便忍不住难过,它救了那么多的人,谁来救救它?
像是听到了她的祈祷似的,一个徒步路过的绿裙女子停了下来,池桃萄看见她时瞬间一愣,这个女子穿的衣服,和她在石道书屋幻境里看到的一模一样,那时没能看清对方的正脸,可这会儿她竟依然看不清,像脸上糊了马赛克似的。
绿裙女子在树下驻足了许久,道:“善因得善果。”
她的长袖一挥,池桃萄便见那么大一棵桃树不见了,下一秒场景一换,这是与原来那里完全不一样的地方,远处有青山,近处有绿水。
绿裙女子走到一处空地,又是手一挥,桃树便重新出现在这处空地上。
池桃萄干脆在原地坐下来,她觉得她在看一个玄幻电影,还是VR的。
桃树依旧是即将枯死的模样,绿裙女子忽然从袖中拿出什么,池桃萄一看,又立马站了起来。
绿裙女子手中拿的,不正是冰魄吗?但是这和她在丽江看到的不太一样。
只见绿裙女子将冰魄一掰为二,一半给了陶青檐。
“冰魄可保你性命,亦可助你修炼。”
后来又不知过了岁月,这附近开始有了人烟村落,并且日渐发达,而这棵桃树,被划在了一户宅院内,这户人家姓陶,看服饰,应该是明朝。
池桃萄原以为妖精修成人形,那都是直接成人的,哪知陶青檐修成人形的那一晚,竟然是一个初生的婴儿。原来的桃树依旧在,只是明明没什么变化,可教人看着,就是觉得失去了灵气。
第二天,陶家的人是在婴儿的啼哭声中醒来的,陶夫人一出来,便见院子里的桃树下躺着一个婴儿,脖子上挂着一颗好看的石头,正在大声嚎哭,她连忙把他抱起,放入了襁褓之中,而后询问了镇上所有人家,都不知道这个孩子,于是便收留了下来。
陶老爷给他起了名字,陶青檐。
桃枝青入檐,竹影翠当户。
就这样,陶青檐成了陶家的养子,在陶家逐渐长大,而陶夫人育有二子一女,都比陶青檐大,陶青檐是老幺,他们都待他极好。
陶青檐二十岁生辰时,陶夫人送了他一个用乌鸦血石做成的坠子,可以把冰魄嵌套进去,方便陶青檐戴着。
某一日,原本晴朗的天忽而阴沉,邪风阵阵,到了晚上,陶家整个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一团黑雾蓦然出现,要抢夺陶青檐的冰魄,乌鸦血石的坠子在过程中替陶青檐挡了一招,碎了一地。
陶青檐身受重伤,重回桃树之中,桃木辟邪,被称为神木,千年桃树更不用说,黑雾侵袭无法,后席卷陶家,等黑雾散去,视线重归清明,留给陶青檐的,只有昔日父母、手足死状凄惨的尸体。
而陶夫人口中,便衔着一块血玉。
陶青檐受了重伤,自此陷入昏睡,重新修炼。
池桃萄睁开眼,感觉手腕上温温软软的,一看是樱桃抱着她又睡着了。
“看到了?”
“嗯。”
当陶青檐看到满院横尸后,眼中尽是化不开的悲伤,她即使是一个旁观者,都仿佛要被那悲伤吞没,池桃萄回想起那时他悲痛欲绝的神情,便说不出的心疼。
“陶……”
陶青檐将血玉拿出来,打断她,道:“池桃萄,这是他故意留给我的,现在这个符号又重新出现,那五个字就是我陶家被屠的日子,而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处何处,何时会出现,但很明显,他的矛头已经指向了你,如果你继续和我来往,会很危险。”
池桃萄抿了抿唇,“我不怕。”
“池桃萄,我怕。”
*
乔熙望一回店里,就看见池桃萄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那桃树精吸了精气吧?”
池桃萄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我恐怕要害相思病了。”
陶青檐似乎是铁了心要跟她断来往了,估计他的打算是,除非彻底除掉了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黑雾,才会再和她在一起。他曾经因此失去了亲人,所以害怕再失去喜欢的人,之前他说给他一些时间,想必就是这个顾虑。
还有他身上的冰魄……
池桃萄惆怅地长叹一声,原本还以为她终于可以摆脱异能的副作用了,结果陶青檐是靠冰魄才得以存活的,如果没了,他便会枯死。也幸好只是半块,她还能找另外半块。
“金戒指卖了多少钱?”
“没卖。”
池桃萄转头看她,“你居然没卖?”
乔熙望拿出戒指,在池桃萄对面坐下,“我是要当掉来着,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留着了。”她嫌弃地看着戒指,“明明这么俗气来着,不卖我留着戴啊?”
池桃萄拍了拍她的肩膀,掏出一卷竹简,“这个你看得懂吗?是可以去掉我背后印记的。”
乔熙望打开竹简,认真看了一会儿,说:“没问题,走,把衣服脱了。”
手腕上突然一松,池桃萄一看,樱桃睡醒了,此刻正睁大着眼,左看看她,右看看乔熙望,池桃萄一个脑瓜镚儿弹在它额头上,低声念道:“思想纯洁一点,不然你爸会嫌弃我们的。”
听到脱衣服就醒了也是够了。
樱桃揉了揉脑袋,委屈得瘪了瘪嘴。
池桃萄对乔熙望说道:“正式介绍一下,我儿子,樱桃。”
“我可以抱抱吗?”
之前樱桃一直在睡觉,又小小的,乔熙望就没过多注意,现在樱桃醒了,看着比毛绒娃娃还要可爱许多倍。
池桃萄还没答,樱桃就自己跳入了乔熙望怀中,乔熙望像抱婴儿似的抱着它,樱桃果断靠在她胸前蹭了蹭,池桃萄连忙把它揪了回来,在它小屁屁上一打,“你个小流氓。”
樱桃委屈地摸了摸屁股,乔熙望责怪道:“你打樱桃干嘛,它这么小懂什么啊,你别污者见污。”
“……”
它丫懂的说不定比你还多。
池桃萄把樱桃放在外间,认真叮嘱道:“不许偷看。”
樱桃点头如捣蒜。
进了里间,池桃萄刚要脱衣服,忽然看见樱桃跟了进来,在桌上一屁股坐下,盯着她看,一副“我很乖我最乖我天下第一乖”的模样,池桃萄看着它,笑了一声。
她说不许偷看,它就跑来光明正大地看了是吧?
有个流氓儿子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对了,乔熙望,救你爸的事用不着陶青檐了,靠樱桃就行。”
池桃萄话音刚落,樱桃倏地站起来,捂着自己的小屁屁,对着池桃萄一个劲地摇头,乔熙望露出迷茫的忧伤,“樱桃很厉害?不过它这是不想帮我的意思?”
“……”
池桃萄扶额,要不是樱桃长得不是人样,她真的要怀疑它是她亲生的,她不就是说了个“靠”樱桃……
她该拿什么拯救它啊她的污儿!
池桃萄把樱桃拎出去,结果它又锲而不舍地跑进来,反复几次,樱桃终于没有再跑进来了。
乔熙望问道:“你怎么哄住的?”
“哦,给它分享了我的课外读物。”
“这么好学啊,挺好的。”
池桃萄点点头,课外读物,带颜色的那种。
池桃萄脱了上衣,她看不到乔熙望在做什么,只是明显地感到背上愈发灼热,仿佛有什么正在剥落,烫得她直冒热汗,池桃萄觉得这真是一报还一报,她让那条蛇脱了层皮,她这也和脱层皮差不多了。
这个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她终于听到乔熙望说了声“好了”,池桃萄穿好衣服,直接趴倒在床上。
乔熙望也精疲力尽地躺倒,缓了一会儿起身倒水,她刚走几步,忽然退了回来,拍了怕池桃萄的背。
“老葡萄,你记得我们第一次来店里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池桃萄眼皮都没抬,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嘲笑我租金付的贵,还说这边有什么什么煞,阴气重……”她猛地睁眼,忽然觉得背后发凉,头顶乔熙望的声音也开始哆嗦。
“老……老葡萄……”
池桃萄立即坐起,就见乔熙望慌慌张张地掏出数张符纸,胡乱朝前方拍去,池桃萄一回头,便看见不大的空间里,挤满了鬼魂,或七窍流血,或脖子半断,他们全都狞笑着,嘴角仿佛都咧到了耳朵,可怖的眼睛盯着她们,发出阴森的怪笑声。
乔熙望扔出的符纸,都直接穿过了他们的身体,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乔熙望,你不行啊。”池桃萄摇了摇头。
“我是学捉妖的,又不是捉鬼的,这专业不对口啊!”
“那你当初还敢租这里?”
乔熙望收起防御的姿态,撇了撇嘴,“我有师父给的辟邪符,鬼魂伤不了我,就是看着太他妈吓人了,设想一下,你半夜尿急,结果一睁眼就是一张放大的鬼脸,心脏病还不得吓出来。”
“可是十字街只有这么一家店出租,我有什么办法?”她看了看池桃萄,池桃萄竟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倒是你,你怎么办?我只有一个辟邪符。”
池桃萄从小就爱看恐怖片,这些鬼魂乍一看吓人,现在看了一会儿其实还好。
“乔熙望,你对我的了解还是不够透彻。”
“啥?”
此时一道鬼魂突然加快速度飘了过来,他张着血盆大口,嘴巴占了半张脸,乔熙望尖叫了一声,跳上床缩到了角落里,鬼魂满意地笑出声,身为一只鬼,如果连人都吓不到,那他做鬼的尊严往哪搁?
池桃萄不躲不避,朝他伸出了拳头。
乔熙望顿时大惊,“老葡萄你疯了啊,你不会以为拿你的小拳拳捶他胸口就能把他打死吧?”
“……”
池桃萄的拳头直接穿过了鬼魂的胸口,鬼魂得意地笑起来,这时池桃萄忽然张开五指,猛地一收。
鬼魂不可思议地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变了形,他抬起头,池桃萄对他微微一笑,随即双手并用,像叠被子似的把他叠了起来。
正好她因为陶青檐的事心情不太好,就有发泄对象自动送上门来了。
“我靠。”乔熙望看着鬼魂们被池桃萄不断□□揉搓,忍不住想给他们点个蜡烛,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当个鬼还要遭罪。
池桃萄发泄完毕,坐下来,对某鬼魂说道:“来,跟着做,比个爱心。”
对方看了看池桃萄的动作,默默伸出手在胸前比了个爱心。
池桃萄点点头,“很好,你们,”她指了指在座所有鬼魂,拿出手机打开一张陶青檐的照片,“转告一下你们的广大鬼友,如果走过路过见到这个人,就对他比个爱心,表情不要狰狞,笑容一定要温柔,知道吗?”
点头点头点头。
池桃萄摆摆手,“行了,去外面呆着吧。”
这里阴气重,对于鬼魂来说是个滋养的好地方,既然他们帮她做事,她当然也不会把他们赶走了。
池桃萄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哼了哼声,给陶青檐发了个短信。
——陶青檐,你单方面远离我是没用的,我对你的爱,阴魂不散。
大半夜的忽然收到池桃萄的短信,陶青檐一看到她的名字,便觉得抓心挠肺,原本就辗转难眠无法入睡,现在就更睡不着了。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陶青檐看到短信内容,心想池桃萄真不会用词,怎么能用“阴魂不散”来形容“爱”这么美好的东西。
几天后他才知道,原来这是真的阴魂不散。
妖鬼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即使相遇都是装作没看见,他例行每晚去石道书屋寻找有没有关于那个符号的记载,由于是晚上,路上偶尔就会遇上游荡的鬼魂。
陶青檐正要当做没看见,哪知对方突然飘过来,他战斗的姿态都摆出来了,哪知对方突然对他做出疑似“笑”的表情,并在胸前比了个爱心。
陶青檐:“……”
这个时代的鬼,都和以前的不一样了?怎么这么有爱了???
等他习惯后,过几天还升级成了2.0版,偶遇的鬼魂们向他比完心还送花,全都现摘的,仿佛有硬性规定一样,他很庆幸还好没有飞吻,否则光是想想那画面都瘆得慌。
*
陶青檐的室内设计课在下午两点,池桃萄放弃了午觉,一点就跑去了教室,她原本以为自己来得够早了,结果一到教室,竟然已经几乎坐满,她赶紧找了个空位坐下。
既然来上课,就得有个上课的样子,池桃萄在图书馆借了本室内设计的相关书籍,正好上课前看看。
“嘁。”
耳旁一声轻嗤,池桃萄转头一看,便又当做没看见的样子,重新低头看书。
“江游!”
朱菱瞪了江游一眼,他和池桃萄中间隔了一个她,竟然还偷瞄池桃萄,她对池桃萄说道:“池桃萄,你坐到那边去。”
池桃萄顺着朱菱指的方向一看,那是第一排靠墙有个空位,那位置那么偏,她会不方便看陶青檐的。
“不去。”
朱菱阴阳怪气地看着她,“池桃萄,我说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江游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别再赖着我男友了行么?”
池桃萄翻了一页书页,淡淡地说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江游是个什么货色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可懒得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江游冷哼一声,“倒是挺会装,你勾引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池桃萄抬起头,看向江游,神态不复懒散,多了几分犀利,“我勾引你?行啊,你倒是说说,你到底哪里值得我勾引?”
对于这件事,池桃萄以前从不回怼,她突然正面迎击,江游还愣了一下。
池桃萄之前放任他们诋毁,是出于懒,也是觉得不痛不痒无关紧要,可现在不同,她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万一让陶青檐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就不好了。
池桃萄掰着手指,替他一一拾掇,“论颜值,我看你的脸还不如照镜子看自己,论才华,这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论人品,劈腿的人品我可不敢恭维……”
“你看上了江游有钱啊,”朱菱插嘴道:“他给我买了各种名牌包包、香水,你就是嫉妒,毕竟你家一个卖水果的,如果能攀上江游,你不就发达了。”
池桃萄嗤笑一声,指了指朱菱爱不释手的包包,“你说的名牌包是这个?这是假货,不信你尽管拿去鉴定,仿得倒是挺真的,可惜,我见过真品,需要我带来给你瞧瞧么?”
朱菱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包,江游急忙道:“小菱,你别听她的……”
后面那两个人在吵什么,池桃萄一点也不关心,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原本就喧闹的教室忽然间沸腾了一般,池桃萄抬头,便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走进来,他穿着简约笔挺的休闲西服,手中拿着教案和书本,面容沉静,带着几分儒雅的书卷气。
池桃萄不禁双手捧脸,痴汉一般地盯着他。
池桃萄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令陶青檐根本无法忽视,他不禁朝她看去,她对上他的视线,立即笑着对他挥了挥手,随后在胸前比了个爱心,比完爱心她的十指向两边展开,又成了一朵花的形状。
“……”
还真是她。
可是她怎么指使得动那些鬼魂们的?
看了那么多鬼魂朝他比心,这个动作还是池桃萄做起来才可爱,陶青檐毫不怀疑只要他现在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她灿烂明朗的笑容。
陶青檐强装视若无睹地错开目光,开始上课。
之前混入平大,是为了方便寻找石道书屋的所在地点,虽然现在已经找到了,可既然答应了代课,他就得认真上完,而不是利用完就走。
室内设计中风水是很重要的因素,在这方面陶青檐绝对算是驾轻就熟。
“住宅风水有‘外形’与‘内形’之分,‘外形’又称‘大形’,既指环境,也包含建筑结构,‘内形’是指宅居的布局,便涉及到了房间装潢、家具陈设等问题,也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
“传统风水理论对于住宅内形的探讨,有‘三要’、‘六事’之说,有没有哪位同学知道是哪‘三要’‘六事’?”
为了和陶青檐搭上话,女同学们纷纷开始百度拼手速,池桃萄正一心盯着陶青檐看,他上课的样子真是别有一番感觉,等她反应过来,连忙抢在别人前面高高地举起了手。
陶青檐朝她看去,池桃萄笑眼弯弯,他指了指她,“请那位同学作答。”
池桃萄站起来,“陶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名字,叫这么生疏做什么。”
“请回答问题。”
“哦,我不知道啊。”
周围响起其他同学的嘘声,池桃萄看着陶青檐,笑道:“这个你肯定知道嘛,一个家里有一个人知道就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