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仇本名莫长云。[燃^文^书库][www].[774][buy].[com]zi幽阁xsbashi其先父曾是西蒙国的大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心直口快刚正不阿得罪了人,被人陷害勾结敌国。
勾结敌国原本是死罪,西蒙国的先皇却念起旧功。免其死罪,下令将其全家流放边关。
不成想莫家百余口人却在流放途中死于非命,五岁的莫长云被其先父的随从舍命救下,才免于一死。幸存下来的莫长云为报家仇,改名莫千仇投入以炼制毒药成名的西化派门下。专心习武炼毒,二十年如一日呆在西华山,潜心研制毒药,最后研制出千怨散,此毒属于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施毒之人必须对对方有着强大的怨念方能施毒成功。中毒之人不会立刻死去,而是头痛不止,痛苦万分。最后毒药渗透至中毒之人的四肢百骸,中毒之人的痛苦最后就像是到了人间炼狱。如若没有解药,直至数月之后全身溃烂而死。此种毒药最残忍之处就是中毒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肌肉骨骼全部化成脓水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谁对我有这样大的仇恨?”张奎面色苍白,尚未复原的身子晃了晃,最后跌坐在一张紫檀椅上。
对于张奎的遭遇,穆云舒深表同情,为了尽早脱身。她准备给张奎点提示,让他找出下毒之人:“大当家的身体上出现这种症状大概是在什么时候?”
张奎凝神仔细想了想:“大概是在半年之前。”
“那么半年之前又有什么事发生?比如说山寨里多了从前没有的东西,或者是多了一个从前没有过的人等等。”
随着穆云舒的提示张奎面色一凛:“郭二狗!怎么会是他?”
半年前,张奎带着独眼龙下山踩盘子的时候遇到被官兵欺负的郭二狗。当时郭二狗的娘亲生了重病生命垂危,郭二狗就挑着在山上刚打回来的柴火去换钱给他老娘看病,谁知刚刚到手的铜钱却被一伙官兵抢了去。郭二狗千求万求也无法打动那伙官兵,不仅没还他钱,还把他给打了半死。
张奎虽然身在绿林,却是个好汉。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欺负弱小。见郭二狗眼瞅着被官兵打死,不顾二当家的独眼龙的阻拦冒死上前将郭二狗救出。
当时郭二狗奄奄一息,还是张奎把他带去山上找大夫给他救治,才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后来郭二狗的老母病逝,郭二狗恨及了那帮官兵,于是留在张奎身边当了山贼。
因为郭二狗曾经读书识字,鬼点子又多。张奎就让他当了山上的军师,明明他救了他一命,他为何要对自己用这种至阴至毒的千怨散?
“二狗子军师?”难怪她对他的第一感觉就不太好,总觉得这人的眼中藏着那么重的怨毒。“大当家的,这咬人的狗从来不会叫,你越觉得不可能的人也许最有可能。”他鸟上号。
“当真是他?”细想下来,的确那郭二狗有许多可疑之处,最最可疑的就是郭二狗一直给他喝一种自制的青梅酒。
张奎爱好下棋,郭二狗也有此爱好。两人经常三不五时的聚在一起下棋,下棋期间郭二狗就给张奎喝那种自制的青梅酒。那酒的味道清香宜人,张奎竟然喝上了瘾,时间一长不喝张奎就会惦记。难道毒被郭二狗下在了酒里?
“只是当时郭二狗也喝了那种酒。为什么他会没事?”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事先吃了解药,第二,毒是下在你喝酒的杯子里。还有上山之前郭二狗也许跟官兵演得是苦肉计。”
“他为何要这样对我?”张奎的脸上显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被自己信任的人出卖也许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穆云舒:“怕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那我该怎么办?”
“如果大当家的信得过在下,就让在下安排。”
很快在众人的努力之下宴席大开,好酒好菜的上了二十多桌,宽敞的大厅里摆的密密麻麻的都是桌椅,除了站岗放哨的人,山上二百多口子都上了桌,大家吃酒喝肉高谈阔论为大当家的康复庆祝。
张奎也满脸喜色高举酒杯穿梭在人群之中,先是谢过穆云舒再谢众位山上的弟兄,特别是到了二狗子面前,张奎竟然亲自为二狗子斟酒:“多谢军师昨日为我请来这么厉害的大夫,我才能康复。我能有今日,还要多谢二狗军师为我筹谋。”明显话里有话,郭二狗高举酒杯,眼神有一丝的躲闪。倒是独眼龙坐在一边黑了脸,昨天明明就是那二狗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让穆大夫上山,这会老大怎么把功劳都给了那条二狗子呢。心里不高兴却没法说出口,只能一门心思的喝闷酒。
“能够为大当家的分忧,是我应该做的事。”二狗子的眼中透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阴毒。
从前没留心,张奎是真的没有注意,这下二狗子的阴毒之色全都落入张奎的眼中:“我再敬军师一杯,只是这酒不如军师自酿的青梅酒好喝。”
“大当家的不必感叹,为了庆祝大当家的康复,二狗已经准备好了青梅酒。保准管够。我这就为大当家的斟满。”
二狗子眼中的阴毒之色更浓,说话间从胯间拿出酒葫芦,倒在张奎的酒杯中,接着也把青梅酒倒进自己面前的酒杯里:“老大。我敬你。”
奎端起酒杯毫不犹豫的把一杯酒都倒进嘴巴里,二狗子也是如此,杯中酒一滴都剩,为了证明他都喝干了,还把酒杯倒扣下来。
“哈哈哈。这酒当真好喝。”一杯不够,张奎又让郭二狗给他倒了一杯,几杯酒下毒之后,张奎的脚步变得有些踉跄。接着在二狗子阴毒的面色之中张奎呱唧一声摔在地上。
“大当家,你这是怎么了?”郭二狗第一个冲上去,想要扶起大当家,脸上尽是担忧之色,心里却了开了花。
别说这千怨散本就没有解药,就算是真的有,他下了那么大的计量也不会有人能够救回张奎的命。
“大当家的。”山上众兄弟一看张奎倒地不起全部慌了神,接着就像是蚂蚁见到蜜糖一般一拥而上。只不过这一大坨蜜糖是中了毒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虽然这里是山贼的窝,但是张奎在山上是很受人爱戴的。想当年张奎也不是什么劳什子土匪,而是校场的一名教头。他和独眼龙那时就是好兄弟。俩人都爱打抱不平,独眼龙原本也不是独眼龙。他的那只眼睛是因为当时在校场有个当官的欺负小兵,他看不过眼帮人家出头,被那个当官的给打瞎的。见自己的好弟兄好好的招子被人家给废了一只,张奎哪里肯愿意,当下就带着手下的一众兄弟把那个当官的给打死了。以下犯上那可是死罪,反正也是个死,张奎一气之下带着手下的那伙人就上山扛起大旗当起了山贼。他手下的人恶人没有,十个中有八个都是受了人欺负的劳苦大众,十个有九个是受了他的恩惠才能得以活命,大家对张奎的感情可想而知。看到张奎倒地不起,当时就有人哭了出来:“大当家的,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
穆云舒是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挤了进去:“大家让让,让大当家的呼吸点新鲜空气。这样可不行。快让我看看大当家的到底是怎么了。”这大热天的被这帮人一围没被毒死,也给憋死了。
“就是他,赶紧抓住他,一定是他给大当家的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所以大当家的才会变成这样。他就是个庸医。不要相信他,千万不能再让这个骗子靠近大当家的。”正所谓贼喊捉贼,郭二狗伸手一指,把矛头指向穆云舒。
众人的目光唰唰唰的全部瞪向穆云舒。那一道道冒着仇恨火苗的目光差一点就把穆云舒烧成了烤乳猪。
穆云舒想不害怕都不行,她一脸惊慌之色连忙摇头,双手摆动的频率也像是沙漏:“不是我,我明明把大当家的医好了。我又不傻,大当家的死了,能有我什么好处?”
说得好像挺在理的,那些愤怒目光中的小伙好像暗淡了不少。
“别听她的,那只是假象。这个蒙古大夫就是为了逃命才给大当家的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我听闻江湖中有回魂散这样一种丹丸,人吃过之后,十个时辰之内人就像好了一般活力无限。其实这种药不过是提前消耗了病人身体里的活力,十个时辰之后人的精气被耗干,精气神没了,人也就......要不是大当家的留你吃饭,这会你早就跟你随性的人溜之大吉了。
大当家的就是被你这个庸医给害成这样了。”郭二狗眼睛一眨巴竟然红了:“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这个害人的庸医押到地牢里去,大当家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要这个庸医给大当家的偿命。”
“我没有,没有。”穆云舒眼圈都红了,惊慌失措的就像是掉了魂似的。穆云舒一边嘶吼着没有,一边挣扎着,想要从羁押她的人的手中挣脱,只是越挣扎双手就被桎梏的越紧,手上的疼痛感就越强烈。
算了算了,胳膊反正是拗不过大腿的,我还是索性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吧。这样想着穆云舒不动了,任由几个人把他们一行四人押进了地牢。
也不怪这帮山贼会相信郭二狗的话。虽然张奎是因为喝过郭二狗的酒之后才倒地不起的,但是郭二狗也喝了酒,郭二狗没事,大当家的却倒地不起,从理论上讲这自然跟郭二狗没关系。加上穆云舒是个外人,跟山上的军师比可信度一比自然低。加上军师的挑唆,自然群情激奋。都忘了刚刚他们还对穆云舒佩服的五体投地。
刚才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还好酒好肉的好伺候,现在阴暗狭小的地牢中就只有蚊子苍蝇和老鼠。
丁香和伍月洒一脸的焦急之色,这要是被困在这里还不是死路一条。
特别是伍月洒更是激动,眼面前的花美男还没到手呢,她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伍月洒不甘心,握着地牢的铁栏杆直叫唤:“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坏东西,赶紧放我们出去,要不然,等本公子我出去了,定让你们好看。”别人好看不好看穆云舒不知道,现在伍月洒脸蹭的跟只小花猫似的当真是很好看。
小花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小花猫,为了出去,那嘶吼声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只是任凭伍月洒喊得声嘶力竭也没有人理会,地牢上面的灰倒是给她震下来不少。
倒是穆云舒不慌不忙的坐在地牢的草甸子上一脸的坦然之色。跟之前的惊慌失措来了个大变样:“五姑娘,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待会人家还不用用刑,你现在把自己给喊倒了,你这么大声喊就不怕缺氧么?”
却不缺氧她不知道是个什么东东,只是觉得再这样的环境中,她全身发痒。不听话,还是拼命的喊。惹得花逍遥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伍月洒你给我闭嘴,昨晚上我就没睡好,你现在能不能让我好好的睡一觉。”花逍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声音粗了不少,也大了许多,这根平时的花逍遥完全不太一样。
穆云舒觉得她是第一次听到花逍遥如此爷们的声音。一回头才发现花逍遥脸上盯着两只熊猫眼,脸上也有不少被蚊子咬过后留下的大红包。一个没忍住,穆云舒笑出了声。她的笑声引得花逍遥一记白眼。花逍遥瞪完了穆云舒就转头去等伍月洒。
昨夜为了保住童子之身,花逍遥愣是一个人在外面陪着值夜的山贼聊了一晚上。一晚上没睡觉还吹了一夜的山风,被蚊子和那个值夜的看守火辣辣的眼神骚扰了一夜,那滋味真叫一个蚀骨**。
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个机会,花逍遥只顾补他的美容觉,被伍月洒这么一吵还不气得七窍生烟。
被花逍遥这样一吓,伍月洒消停了不少。刚要辩解,却被穆云舒一个帅气的眼神制止。穆云舒曾经跟她说过,这男人没有一个不喜欢女人的温柔。自己是不是太过了,可是她这完全是为了保护他啊,他那样的柔弱,像一朵花一样娇柔,她要是再不保护他,他不是就要吃亏了,她住在这潮湿阴暗的地牢没问题,可是那样如花的人住在这里不是太委屈了?自己的好意被误解,伍月洒有些失落,淡淡的看了一眼,却看见一双熊猫眼在狠狠的瞪着自己: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领你的情,要不是你我的脸还不会变成这个死德性,爷是靠脸吃饭的,难道你忘了么?
好像能够听得懂花逍遥的腹诽,伍月洒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痴情的看着花逍遥:“没关系,你不靠脸也可以吃饭,我养你。”
花逍遥:“......”
花逍遥的脸上更加不好看了,黑黑的眼圈,加上白白脸更像是愤怒中的功夫熊猫了。知道大事不好,看到盛怒中的花逍遥伍月洒呱唧一声彻底的闭上嘴巴。
伍月洒刚一闭上嘴巴,顿时整个世界都变得清净了。花逍遥也随即呱唧一声闭上眼睛就睡着了。穆云舒也做起瑜伽的冥想姿势,闭目养神。
看着俩人这样,可是愁坏了伍月洒和丁香,俩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瞅了一阵子,便不觉得唉声叹气起来。反正她俩是用鼻子哼的,没张嘴,该不会挨骂挨打是吧。
“你俩再这样哎呦下去,我只有两个下场,一是牙疼,二是患上忧郁症。”
“可是主子,我们要是再不想办法出去,那也有两个下场,一是死,二还是死。”丁香说着撇了撇樱桃小嘴。满脸委屈。她还不想死,她才二八年华,好多东西她还没见识过呢,她还没活够呢。怎么说死就死了。
穆云舒伸手就冲着丁香的脑门来了个糖炒栗子:“你这个乌鸦嘴,就不能给你家主子我说点好听的么?放心,别说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我跟你们保证不出半个时辰我们就能从地牢里出去。”
“主子,你没骗我们?”
“王妃,你说得当真。”俩人异口同声,虽然满眼的惊喜,更多的却是怀疑。
穆云舒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要不我们打赌。”
“赌什么?”如果能活下去,银子啊珠宝啊都是身外之物,我伍月洒可不在乎。
伍月洒同意了,丁香也是点头如捣蒜。
就知道你们会上当,穆云舒又是嘿嘿一笑。“如果我赢了,你们就闭上嘴巴,让我安静一天。”这一天可真是要她们给吵死了,她们就不能跟她一样安静的做个美少女么。
伍月洒:“......”
丁香:“......”
“跟着她怎么会死,你们就期盼着她不把别人弄死就好了。”突然沉睡中的花逍遥也冒出这么一句。
“还是你有眼光。等回头我可以给你高歌一曲,以兹奖励。”
又是那首菊花残,遍地伤?花逍遥突然某处一紧,整个人都感觉着都不太好了呢。
房间内张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伸手跟陈二狗招了招,陈二狗连忙狗腿一般的冲过去,到了张奎身边立刻弯下腰去,卑躬屈膝的等着张奎的指令。说得再白一点,他是在等着张奎的遗言。他等这一刻等了不知道有多久,现在终于等到了,差一点就要按捺不住了。
果不其然,张奎用了比蚊子还要小的声音,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让他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大当家的说了,要你们都出去,他有话要对我讲。”这个死到临头的蠢货,到死都不知道是我送你上了西天。待会这里没人,我就算是说你要我当大当家的,也没有人会拆穿。到时候整个山上的人和牵扯都是他的了,那么世子爷那边他也就好交代了。
众人很听话,悄悄的退了出去,空荡荡的似乎飘散着死亡味道的房间里只剩下张奎和陈二狗。陈二狗再次走到张奎面前:“大当家的,有何吩咐,二狗我定当在所不辞。”一脸担忧之色,只不过心里的潜台词却不是这样的。要死赶紧死,我都等不得把你的压寨夫人收为己有了,那小身段,小眼神可真叫一个**。恍惚中,陈二狗都觉得自己已经把红姑给压在身下面了。
“军师看见我这样好像很高兴?”底气十足,不像是就要断气。
张奎的话让陈二狗愣了愣,都忘了他是将死之人不该声音如此洪亮:“我……不明白大当家的意思。”
“我都......这样了,你又何必在装下去,我……不过是想在临死之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你我又何仇怨,让你对我用下千怨散?”一时得意,都忘了自己现在是中了千怨散,回过神之后秒变气喘吁吁。
陈二狗一怔,随即一丝狰狞的笑在脸上扩散:“哈哈哈,想不到你竟然已经知道了,可是现在知道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我就是想死的明明白白而已,还请军师成全……”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话里面都带着祈求,我都要死了,就是想要知道我是为啥去的,你就让我死而瞑目吧。
陈二狗一阵冷笑,那笑比三伏天的变频空调还让人清凉:“好,我就告诉你。张奎,你还记得被你带头砍杀的那个军官吧,那是我爹。我爹马上就要升官了,这样一死,你是断了我们整个家族的活路,你说,我能不恨你么。”
“原来是这样。可是你爹明明姓李的。”张奎冷笑了一声,他知道这种人根本无法跟他讲理,明明是他爹有错在先,陈二狗竟然恨他恨得对他用了千怨散。可是看着陈二狗的架势,明明不是为了他死去的爹,而是为了他爹死后,他无法在坐吃山空的做他的官二代了。
“你以为我会叫什么土的名字,你才是狗,你们全家才是狗。那天的那场戏不过是我的苦肉计罢了。张奎,想不到你是个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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