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獡庥za穿戴整齐之后,她走出屏风,瞥了一眼正朝她望来的花容千黎,“喂,能看吗?”
花容千黎朝她走去,看着她身着的那一套大红牡丹衣裳,色彩很艳丽,穿上她身上倒是一点儿也不俗气,因为皮肤莹白,气质极佳,倒是衬得几分高贵瑚。
“勉强能入眼吧!”这是他给她的评价,眼里却又一闪而过的惊艳。
李时光没有看到他那一瞬间惊艳的表情,但是知道花容千黎能给这样的评价也算是认可了!
于是笑着走到铜镜前,看着镜子另一番的自己,向来她只喜欢身着素雅的衣裳,今日换上牡丹红的色调,看起来倒也不错,还要多亏了这皮囊了铄。
花容千黎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最后从首饰盒里找来一朵贴花,簪在了发髻之间,倒是娇俏了几分。
虽谈不上盛装打扮,但略施脂粉已是绝色。
“走吧!”
他拉上她的手,又道,“一会儿能不说话就闭着嘴,保持微笑就行,可别给本王丢了脸!”
李时光抿着唇露出笑意眨着眼睛看他,保持微笑不说话,这个她会!
花容千黎很满意,“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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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西楼。
水连云看着依旧耐心等候的木盛开,期间她一点儿不耐都没有表露出来。
他看了看天色,距离木盛开刚才过来到现在已经半个多时辰了。
木盛开偶尔会与他谈上几句,水连云自然会同她说几句,但大都时候他都是沉默不语的。
在书院时,算起来还是熟悉的,但是离开了书院,她是青北郡守千金。
又等了些时候这才看到楼梯口有人走来,一男一女,男子身着黑色锦袍,墨色玉簪绾发,身形挺拔,面容精致风华。
而他身边的女子艳丽脱俗,着一身大红牡丹的衣裳,娇俏美丽,面容更是如玉无瑕。
不过是略施脂粉,就已是如此容貌。
那一刻,她甚至在心底感叹了一声,好一对璧人。
木盛开的目光最后就落在了他们相握的手上,她的瞳孔猛然一缩,第一次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
向来不近女色的花容千黎竟然面色无常地握着一名女子的手,尽管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木盛开那一瞬间还是觉得心底的不适极为明显。
她压下了心中的情绪,款款起身朝他们走去,最后盈盈地朝着花容千黎行了礼,“见过千漓!”
她含着笑意,朝李时光望去,“青北郡守之女木盛开见过姐姐!久闻尉迟大将军之女乃是他的掌上明珠,极为疼宠,今日终于见到,没想到姐姐竟然是这样的天人之姿!”
花容千黎微蹙眉头,却也没表露什么,淡淡地开口,“起身吧!这是本王的王妃,尉迟念,确实是尉迟大将军向来疼宠的女儿!”而后又道,“念儿,这是男扮女装入书院,与本王同窗三载,也就是本王同你提起的青北郡守之女木盛开!”
李时光点头,露出标准的微笑,“木小姐抬举本妃了,依本妃看,木小姐的容貌才称得上天人之姿!王爷与本妃说起木小姐男扮女装入书院的事情,对此本妃佩服得紧!”
千黎……喊得这么的……
李时光心中恨恨地啧了一声,这个花容千黎还说什么旁人不会直呼他的名讳,眼前不正有一个么?
还说她呢!
不过木盛开这一句姐姐喊得似乎……
有那么一点点不妥啊!
怎么称呼她,似乎也不是姐姐!
再说了,从容貌上来看,木盛开的年纪似乎要比她大上一些,她这一具身子的年纪大约也就是十六、七岁吧!
可木盛开的年纪似乎……
也该近二十了!
花容千黎淡淡看了她们一眼,道,“行了,都入座吧!”
三人入座,花容千黎让李时光坐在自己的身边,这才松开了她的手,李时光立即正襟危坐,保持着笑容。
木盛开看着温婉笑着的李时光,一阵感叹,“当年的同窗不少都成了亲,不过我们几个经常在一起的读书吃饭的,倒是只有千漓成亲,白如玉跟苏沐两人都被家里人逼迫着。”
李时光保持微笑,因为木盛开所提起的人,她一个也不认得!
花容千黎开了口,“看来你还同如玉与苏沐保持者联系,许久未见他们,不如择着日子再聚,地点便选在九王府吧!”
他向来忙碌,若是路途遥远的地方怕是去不了。
木盛开点头,“我也正有此意!青北距离皇城不近,这一次过来,虽说哥哥来此打理生意,不过我却是会来此笑住一段时日,皇城确实要比青北热闹多了,毕竟是天子脚下!不过青北的景色也不错,一到冬天冰封千里,怕是姐姐也未曾见过那样的美景,将来若有机会,倒是可以去青北看看。”
冰封千里的雪景自然美丽,不过她李时光瞧过了。
可是一想到尉迟念应当是没有看到的还是露出了一脸的向往,她看向花容千黎,花容千黎自然道,“等有机会吧,本王这些年来忙碌得很,若是去一趟青北,只怕要花费不少时日!”
“也是!反正往后的日子长得很!”
而后,木盛开热情地过来拉上李时光的手,“姐姐,虽然我是第二次来王府,不过对这里陌生得紧,我看王府里景色别致,不如姐姐带我走走看看,如何?”
李时光自然不会推脱,她平日里都在王府里,对于王府的构造与建筑自然不会陌生,看了一眼花容千黎见他并无意见,便点头。
“难得来此,我带你四处看看吧,王爷平日里忙碌,不如先去忙,木小姐由我来招待,一会儿便是用午膳的时间了,也请木小姐留下用午膳!我名为尉迟念,如果木小姐不介意可以喊我一声念儿或是念念也成!”
她干脆将本妃直接改成我,也显得亲切了些。
被一个似乎比她还要大的女人喊姐姐,她真有些……
虽然她真实年纪要比这个木盛开大多了!
木盛开点头,露出笑意,“也是,千漓向来忙得很,在书院的时候,最忙碌的也就是他了!”
李时光反握上她的手,“走吧!我带你去四处走走!”
难得有人过来,李时光自然也高兴,朝着花容千黎笑了一下,早就把她的全程保持微笑忘得一干二净了。
花容千黎无声地摇头一笑,看着她们两人下楼的身影,始终觉得今日木盛开的称呼……
又是千漓,又是姐姐,她到底想做什么?
以她的身份,看到李时光应当恭敬地称她一声九王妃!
出了月下西楼,李时光指着建筑独特的高楼同她介绍,“这是月下西楼,九王爷招待客人的地方,平日里来这里更多的是几位王爷!你看前面那一栋楼便是千明楼了,是王府里最高的建筑,也是九王爷居住的地方。”
木盛开看向千明楼,了然地点头,“果然气派!印象中的千漓……也就是九王爷,他要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最独特的,最珍贵的,这千明楼倒是也符合了他的审美!”
而后她看向了李时光,笑容加深,“九王妃的容貌确实脱俗,难怪九王爷待九王妃如此特别!刚才我喊九王妃那一句姐姐此时想想似乎不妥,不如就依了九王妃的意,称呼一声念念,如何?”
李时光自然是愿意的,喊她什么都好,别喊她姐姐!
两人往前走去,在千明楼的楼前木盛开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一大片紫色的花朵吸引了,李时光道,“这是紫惊天,因为九王爷喜欢,所以在王府里种植了不少。”
木盛开伸手想去采摘,最后也只是轻轻抚了下那紫惊天的层层花瓣,“我知道,这紫惊天是九王爷喜欢的植物,当年在书院的时候,总能看到他所住的地方摆放几盆,紫惊天本就珍贵,而且极挑气候与水土。当时在书院里,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碎了他一盆紫惊天,他好几日不愿意同我说话呢!”
李时光看着紫惊天,问道,“你们那书院叫什么名字呢?”
“千漓没有告诉你吗?”
李时光摇头,他没事同她说这些做什么呢?
原来没有告诉她!
木盛开的心里好受了些,看来以花容千黎与她不过是在人前做足恩爱罢了,两年的时间怎么可能转变得如此快,再说了他们成婚至今也不过三个多月吧!
三年的时间,他都未能接纳她,三个月的时间,又怎么可能接受另一个女人?
木盛开道,“万卷书院,在凉京那里,名气不小,那里的夫子曾是当朝太傅的老师,极受文人尊重。”
凉京的万卷书院,李时光倒是有些印象,因为她所看的地方志就有提到,不过描写得不详细,只是对凉京县做足了介绍,万卷书院不过是一笔带过罢了。
李时光颔首,“女扮男装求学,那三载,应当很辛苦吧?”
这是她所好奇的,任凭木盛开的姿色,如果扮了男装那应当极为清秀,而且……
她的目光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人家的胸前,看起来还是很有料的,这样的身份入了书院,不用三天就能被看出来吧!
“其实想想倒也还好,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不过当初我闹着想去书院,我爹爹确实不同意,不过我爹爹也宠我,上头还有个哥哥也宠我,他们说不过我,只好让我去了书院,万卷书院的三年实在难忘,遇上了很多人,认识了很多人,学到了很多的学问。所以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想到书院的生活,木盛开笑了起来,柔弱而明媚。
李时光还是有些羡慕她的,不过一想到自己在学校的年数不止三年,那是……十多年啊!
她的童年,她的青春,大都奉献给学校了。
于是也没什么可羡慕的,顶多就是好奇罢了!
这个年代的女子很少有抛头露面的,更别说去读书了,有钱人家也就是请个老师到家里教学,没钱的,那便只能当文盲了。
她看着木盛开的笑容,美丽自信,很吸引人。
“真是让人艳羡!”
李时光笑了笑,抬手指向另一边的一栋楼,“那是藏书阁!我带你去千明楼侧边的池子看看,这个时候还开了不少的莲花,颜色品种皆不少,除去王府里的紫惊天,我看莲花池子也是一景点!”
李时光拉上木盛开的手朝着千明楼的侧边走去。
木盛开的心思却好似不在那里,她看着高高耸立而起的雅致的阁楼,问道,“我能去千明楼看看嘛?”
李时光停下了脚步,慎重地摇头,“只怕不行,九王爷不喜人打扰,任何人去千明楼都需要通报,同意了才行!”
“包括你吗?”木盛开问道,不过对于李时光的回答她还是可以理解的。
当初在万卷书院里,花容千黎坚持独自一间房,甚至他的房间不允许有任何人可以进入,唯一可以进去的也就是一直跟在他身边伺候他的水连云。
李时光点头。
木盛开笑了,也就不再坚持,“那就去莲花池看看吧!”
“走!”
她拉上她的手,朝着莲花池走去,此时虽是夏末,可池子里的莲花绽放的还有不少,可谓姹紫千红。
阳光明媚,李时光带着她尽量往清幽的小道走,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一池开得随意自在的莲花,田田叶子和着花朵在风中摇摆,香气袭人。
李时光在阴影处坐下,木盛开见此也在她的身边入座,虽是草地上,不过他以往在书院的三年同那些男子混在一起,倒也随意了许多。
只是她没有想到九王妃也是如此!
她看着她那张明媚的脸,若论容貌……
她知道自己略逊了一筹。
“王府里的景色果然幽雅美丽,千漓对于环境很挑剔,在书院的时候也是如此,他的住所一定要最好的,东西也要最为干净的。”
李时光点头,“没错,那人的毛病多如牛毛!”
随后看到木盛开诧异的目光,李时光尴尬笑了起来,“我的意思是说确实如此,他是很挑剔,不过这样也没错,谁不想要最为美好的东西?不过就是能力问题,而他恰恰具备了这样的能力。”
不能在别人的面前拆了他的台,否则只怕花容千黎是要来找她的算账的,再者,尉迟念是有教养的,绝对不会开口闭口就是毛病什么的。
木盛开这才缓和了神色,“是呀,他恰恰具备了这样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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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李时光大都在接待木盛开,木盛开似乎与她聊上了,不过她发现木盛开同她聊的只有一个话题,那就是关于花容千黎,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好不容易到了傍晚,她与花容千黎才将木盛开送走,看着马车缓缓离开的影子,花容千黎这才抬手轻揉了下她的头发。
“没想到盛开与你倒是谈得来。”
李时光摇头,“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同她……似乎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与她所谈的全是你,全是你们在书院的生活!”
她对木盛开并无敌意,也无太大的好感,毕竟第一次见面,不过也许是她过于敏锐了,与木盛开刚刚认识,若不谈花容千黎,那么谈什么呢?
“盛开是个不错的姑娘,书院三年于来她来说,是她很珍贵的回忆,难免见了熟悉的人所谈的都是回忆。”
李时光点头,“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不过……”
她想说木盛开看他的目光似乎不大一样,但是转念一想,人家看的眼光不大一样那又如何?
可若是……
有别的女人看上花容千黎,她会如何?
李时光想了想,觉得心里有些酸,一定是这些时日花容千黎对她还可以,让她产生了眷念,想到此她轻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必须远离!
他不会是她的良人!
此时的温柔……
可若有一日她做了什么让他不可忍受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念这些旧情的!
就如当日他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她一巴掌。
“不过什么?”花容千黎蹙眉问她。
李时光摇头,“也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陪了一整天,我回碧落阁休息了,晚膳不用喊我,我直接在那里吃就行!”
说罢,李时光转身就走。
这些时日与他太过亲近,看来是要同他保持距离了!
决计不能让自己动心,否则等她离开这里的时候,难过的也只是她罢了。
平日里不觉得有什么严重,今日看到木盛开频繁地朝着花容千黎看,并且喊他那么亲切,她心中就觉得有些不适,若是再不制止,只怕自己真要沦陷!
见她转身就走,极为干脆,花容千黎自然清楚她并非累了,于是转身追上她的步伐,握上了她的手。
“李时光,你给本王说清楚!”
李时光敛起了所有的情绪,回头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事情需要说清楚?”
花容千黎一怔,继而又一种无力感,“本王以为你生气了!”
“生气什么?”她问。
“今日盛开的称呼,她并非直呼本王的名讳,在书院时,本王用了另一个名字,母妃姓姜,所以本王用了姜姓,名千漓,并非黎明的黎,而是漓薄的漓!还有她今日喊你一声姐姐,你也别放在心上,找个时间再见她,本王会同她说的。”
前两日木盛开第一次来并未这样称呼他,今日当着李时光的面这样称呼,只怕是……别有用心!
做什么跟她解释这么多?
李时光低头瞥了眼被他握着的手,最后挣脱开来,“我没放心上,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她怎么喊你,都是她的自由,你们有你们的过往,那些不论对她或是对你来说都是很珍贵的记忆。我只是累了,想回去休息,没放心上,也没有生气。”
她虽这么说,可他所见的却不是这样,那怨气……他能感觉不出来吗?
花容千黎笑了起来,重新握上她的手,“没生气就好,那么今晚就入住千明楼吧!”
李时光瞪了他一眼,“你就这么喜欢放着床榻不睡,一定要睡在美人榻才开心?”
他突然靠近她,将她往怀里一带,轻轻蹭着她的耳根,“既然你都这么邀请本王了,那么……同床共枕也不是不行!”
李时光只觉得浑身一哆嗦,浑身如过了电一般,她戒备地想要后路,花容千黎却已是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
“本王发现也没有那么排斥你了,不如今晚……大婚之日是本王的错,今日就当做弥补如何?”
他想要对她做什么?
李时光一张脸突然就红了起来,一阵一阵的烫意,如喝了酒一般。
“你你你……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他凑近了她的脸,一记吻落了下来,李时光在他的怀里哇哇大叫,混蛋,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下一秒,李时光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就将他推了开来,二话不说先溜为妙。
花容千黎被她这么用力地推开,竟然后退了两步才稳了下步子,这女人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看着到手的鸭子飞走,花容千黎也不过一笑,只要他想,她逃得了吗?
李时光一口气跑了老远,她并没有回碧落阁,只是在一棵大树下背靠着粗大的枝干大口地喘着气,一脸脸滚烫得厉害。
那个混蛋,他她她……他竟然想对她上下其手!
不是说好了没有她的同意,绝对不会对她做出什么混账的事情吗?
他刚刚很明显就是在……
李时光捂着发烫的脸,坚决往后尽量离他远远的,接客什么的,他自己想办法去!
一想到他刚才靠那么近,甚至在她的耳边呢喃,李时光就觉得一颗心又开始七上八下的,她虽来自二十一世纪,可是在男女方面的事情还是非常的保守。
她背靠着树干,最后蹲下了身子,双手依旧捂着发烫的脸,璀璨夺目的双眼看向了远方,她是否该离开了?
花容千黎对她似乎越来越……
不论他是否出自真心,或是有他的阴谋,她李时光随时都有可能溺死在他的温柔中。
一开始她想走,是因为这里容不下她,此时她想走,是因为怕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柔里。
倘若有一日动情,然后离开,她会活得很辛苦,毕竟这算起来是她的第一段感情。
与其将来让自己痛苦,何不让她现在抽身离开!
只是未来茫然,她一个人可以去哪儿?
很多人都说过没有一个人可以逃离花容千黎的追寻,她去哪儿才能脱离九王妃的身份?
江湖吗?
只怕她一踏出九王府,就命丧江湖了!
对于她来说,九王府之外的地方就是她的江湖!
许久之后,她的脸逐渐恢复如常,李时光这才缓缓朝着碧落阁的方向走去,只是突然意识到一点,她刚才将花容千黎推开,那么轻易地推开……
并非花容千黎有意放人,而是她真的任凭自己的力气将他推开了。
回忆了几遍,她想到花容千黎被她推开之后连连后退了两步。
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而她从将花容千黎推开之后,所有的都落在花容千黎的眼里,他看着她脸红,苦恼,疑惑,最后盯着自己的双手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心中对于她的身份,稍微有了些肯定,只是尚未能完全确定。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会如何?
那一瞬间,花容千黎希望她不过是个市井里的姑娘,而非与江湖的血雨腥风牵扯一起。
平凡一点,也没有关系。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李时光都将自己关在碧落阁的房间内,谁都不见,甚至连花容千黎过去敲门她也躲在房间内装死!
更多的时候,她在抄写《女诫》,将她抄写过的一遍一遍数着,竟然也抄写了三百多遍,剩余的想要抄完,漫漫无期。
李时光想着,她应该是抄写不完了。
这一日,木盛开来访,除了木盛开之外,还有一人,白如玉。
白家庄的白小公子。
花容千黎倒是平日里有与白如玉联系,不过最近一次见面也是他成亲的时候了,更多的时候是书信来往。
白如玉,人如其名,温润如玉,白璧无瑕。
一身白袍,毫无瑕疵。
花容千黎依旧是在月下西楼接待他们。
看着半年未见的白如玉,微微一勾唇就笑了。
见没有旁人,白如玉也不行礼,直接问道,“九王妃呢?怎么不见她过来?大婚之日只看到她凤冠霞帔的样子,盖着厚实的红头巾,还不知道长什么模样,也不让她过来给兄弟们看看,这么藏着掖着。”
花容千黎也知白如玉自来熟的性子,独自倒了杯酒,“王妃近日来与本王闹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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