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西亚斯敲开卡隆房门,对他说:“今天我们要去附近作一年一次的巡查,你去吗?”“去吧,反正闲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
卡隆随着西亚斯登上了巡回舰。
这艘巡回舰是这个人类共同体边境分部仅有的一艘能够进入外层空间的宇宙舰。人类共同体这么做也是为了避人耳目。
巡回舰上载有一周所需的粮食和淡水,——这么一艘小小的巡回舰无法承载那么多的物品。
至于卡隆前三天的生活,那是不值一提的,大体也就是在战斗之地训练训练,用PTL上上网之类的。我们的重点是第四天开始的。
那天,他百无聊赖——没有事做就经常这样——地翻看电子书,却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这种警报是在有物体接近宇宙舰时发出的。
他紧张地向窗外看去。只见窗外一个暗金色的东西——Loxfare冲破巡回舰的重重火力,直直向宇宙舰腹部冲过来。飞船剧烈地颤栗起来,然后——卡隆就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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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隆眼前充满了久违的淡绿色的荧光。
这是生命的象征。
卡隆眯了眯眼,等到适应了这种光照之后,他忍着左臂上刮下一层皮的伤痛和骨骼的酸痛,从宇宙舰的破口爬出了这一堆废金属。
这……带点韧性的、末端有些尖利的半身插在土里头的绿色长条是什么?
我想,这象征着生命吧。
生命?
没错,这就是生命!
周围的草坪虽然因为宇宙舰迫降而吹得东倒西歪,但是这依然是绿色的生命啊!草坪再远一些,就进入了森林。这曾在地球上的生命群体里原本是小鸟、兔子等动物——虽然他们基本上从没见过——到了这里,虽然也有和地球上不大相似的小鸟歌唱,但整个森林冥冥中有一种更为神秘的东西存在。我们不能说这是那些动物的灵魂——虽然它们以量子态存在——因为这没有那种恐怖、阴森。
卡隆绕宇宙舰缓缓走了一周,看见杨、斯艾薇、塞斯、教官和其他人围拢在一起。杨看见他,招呼他坐下。
西亚斯:“这种地方太危险了,我们必须尽快联系上总部,让他们来接救我们。”
杨:“我们的食物和淡水只够4天了,到这以以后我们就会饿肚子,最后干渴或饥饿而死。除非我们能找到补给。”
塞斯:“可是这种地方,没有人类,哪来的补给!”
教官:“事到如今……我们只有这么几个选择:第一,向总部联络,等待救援,而不去寻找补给,如果他们来晚了,我们就只能死在这;第二:我们依然向总部联络,他们航行到这里之前,我们并不坐以待毙,而是去寻找能让我们生存下来的东西,直到他们到来;第三:不向他们联络,自己在这里生存;第四:在这里等死。”
教官提出来这些之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这种可怕的静默的空气持续了几分钟之后,卡隆打破了这种局面。
他说:“我们还是选择第二种吧,至少那样存活下来的几率更大。”
斯艾薇:“我附议。坐以待毙当然是不可取的,而自己在这生存,我们并不熟悉这里的一切,也说不清未来会碰到什么样的麻烦。”
塞斯:“我也附议。”
越来越多的人附议卡隆的结果。
卡隆站起来,眼光中透出沉稳与冷静,“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机械师,修理好舰上的信号收发器;护卫队,留在这里保护群众和技术人员;有战斗能力的,装上机甲,去探索。”
卡隆和其他人装上了机甲,开始探索森林。
巡回舰为了节省空间,只带走了每个人的人型机甲。这使得操作者更加灵活,目标更小,但也使得操作者力量更小。
卡隆链接上机甲,和大家一同出发。
踏进森林几步远,就听到了类似布谷鸟的叫声。瞬间,几十个身形纤巧的手持闪着金属光泽的木质弓箭的类人生物将卡隆一行人包围了。
他们耳朵尖尖的,手臂处多了一块和小臂相连的肌腱,手指修长,脚是非常长的,这表明他们常常在林中奔跑。脚踝处肌腱非常发达。
“Do-ke-por-le-zae-ki-eo!”为首那个说了一串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你们是谁?”卡隆用人类语言回应。
“Do-ke-por-le-zae-ki-eo.”那个为首的又说了一边那句话。
“Bo-ken-o-wen-ex-ki!”旁边一位又说了另一句差不多——都是听不懂的话。
教官有些震惊。他向着这几位队员说:“这似乎是另一个种族!他们说的话,似乎是那种遥远的语言……哦,是莱森文!”
莱森文,又名莱森语言,人类在几万年前的某种宗教语言。后来,信奉这个教义的人全部神秘失踪。在他们全部失踪前一分钟,有人看到一些光扭曲的影子在四处游荡。这个样子不像是人类,倒像是——Loxfare!——不是指这些生物,是指那些影子。
“早说嘛,我和我爷爷学过莱森文!”杨瞥了一眼教官。
“O-si-por,o-ti-qi-exi-ki!”杨也说了一串莱森文。
“那是在说什么啊?”斯艾薇问。
“他们问我们:‘有多少人在你们周围?’而我回答的是:‘我们是人类,我们不想伤害你们!’而他们说的第二句是这样的:‘不然我们就要杀了你们!’”杨颇为得意地回答,然而也滴了几滴紧张的汗。
那些生物显然有些震惊,继而缓过神来:“Ki-vi-fi-ap-ven!”(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杨:“O-plu-er-doks-bom,j-ap.”(我们的宇宙舰坠落了,掉落(到)了这里。)
神秘生物:“Lk-o-vobi-u-ki-er-lks!”(带我们去看你们的宇宙舰!)
杨示意大家往回走。
摆在神秘生物面前的是一块巨大的钢铁城市。
显然,他们都震惊了。他们长时间隐居山林,从未见过如此宏伟的、钢铁铸成的巨大艺术品。
“Nw-le-lob-gef-o-ki-si-hu?”杨问。(现在你们能告诉我们你们是谁?)
“Kil.Ui-ki-ex-o,hosi?”(不能。如果你们杀死了我们,怎么办?)神秘生物抬起了弓箭。这种弓箭,卡隆是知道的,它能轻易穿透五毫米厚的锂钛合金。而一旦这部机甲伤到了机甲中某些重要部位——例如能量核心、连接器啦之类,会使链接突然中断;或者机甲中对应人体某些重要部位——心脏、大脑之类——就会被神经系统判定为死亡而发生脑死的悲剧。“Dov-ki-eisi.”(放下你们的武器。)
杨将武器放了下,其他人也都效仿。
一位神秘生物缴了他们的械。
“Fol-o.”(跟我们走。)神秘生物一摆头。
PS:本人编莱森文不容易啊,只望大家能来看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