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燥热地想要脱衣服掀被子。
慕十七也感觉到他越来越热的手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喘气声。
她自己对男女之情也是一知半解的,在唐门她就从来没把自己当做女人看,这会她只当独孤宸是毒发作了,或者又是伤口疼了。
眼底一片焦急,侧着坐起身子:“怎么了?哪里难受?”
独孤宸如今的心智,也表达不清楚自己这股子难受是怎么回事。只能哼哼着道:“不知道,就是浑身热的难受,看着你就感觉浑身血液都在燃烧。”
慕十七去摸他的手腕,脉象确实有些不大正常。
于是睡在榻上半边身子已经悬在半空的鹤神医,大半夜的被人叫了起来。
哼哧哼哧地望闻问切半天,也没瞧出这王爷是哪里有问题了。可王爷这张脸确实红的不太正常,还有这脉搏也跳的太快了吧。
“这什么毒?怎么反应跟种了媚药似的?”他也就是嘴贱随口这么一说。
要真是中了媚药,以独孤宸现在这个心智,早就脱光衣服溜达哼哼地不要不要的了。
“现在又不怎么难受了。”独孤宸端坐着,气息平缓,跟个没事人一样。
鹤羽又开始头疼了,他这一手医术还没施展呢,您就好了,这算个什么事,病因在哪里我还没查出来。
“真不难受了?”
“不难受了,这会看着十七也不难受了。”
鹤羽眸子一眯,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敢情你是看着慕十七才发病的,浑身难受火热热地烧着自己,然后心脉跳动的厉害,接着想脱衣服洗个凉水澡,或者抱着慕十七?”
“你怎么知道?”
“正常男人都知道!”千万别拉着他,他这会真不是不高兴。
他要怎么解释!
面对充满求知欲望的两人,这会突然有这么一个证明自己学富五车的机会,他要怎么去做?
“这事是这样的,王爷你是不是很喜欢跟慕十七在一起呢?然后,一个男人要是喜欢一个女人,想天天跟她在一起的话,他一看到这个女人吧,他就浑身发热,心跳加速,这不是病。是正常反应。作为大夫,我给你两个解决问题的方法,第一,去洗个冷水澡。这第二嘛,就是抱着慕十七降降温。”
他觉得自己这一番言语组织的妥妥当当,简单易懂。
以至于慕十七听完那张千年不变的寒冰脸都染上了红晕。
慕十七是没往那方面去想,并不是说她不懂那些个东西,男人女人的身体构造,她比谁都熟悉,所以那银针扎的比谁都准。
只是鹤羽那眼神真的很欠扁,明知道独孤宸现在听什么都记在心里,这会居然给他灌输这么不太良好的思想。
他那么单纯,肯定会把鹤羽的话当真。
眸子一瞪:“别听他的,没事就睡觉去。”
“可是他说的很对,我就是喜欢十七,就是想和十七在一起,我……我现在又好了。十七不高兴的话,我下次要是再犯病,我就去冲冷水澡。”独孤宸觉得鹤羽这会就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特别地懂他。
慕十七真心觉得自己呆不下去了,这屋子里再待下去,她也得去冲冷水澡,抬脚就走。
一张小脸爆红,出门了,对着微凉的夜空深吸了几口气。
独孤宸有时候就是太纯真了,那话他自己说着觉得没什么,可她听着全身火辣辣地冒汗。
“十七生气了?因为我变的很奇怪?”独孤宸还是一脸懵懂。
鹤羽憋着笑,差点憋出内伤来,脸上却一本正经:“没事,她没有生气,你下次就按照我教的方法去做,那个什么天冷了洗冷水澡会生病哦,你可以试着抱一抱慕十七。”
请叫他王爷娶妻路上的神助力。瞧着慕十七对王爷那股子担心劲,王爷到时候再一撒娇什么的,他就不信她会舍得推开王爷。
慕十七回去看着床上腆着小肚子的独孤泊,这才叫正常的小孩子嘛,那独孤宸简直就是她跨不过去的劫。
如今这境况,她还是多想想怎么从这丰城困境里出去吧。
雀鸣今晚被她安排出去打探情报了,高长河说的几件奇怪的事她都觉得十分的可疑。还有那些医馆和学堂,她总觉得不会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如何?”她以为以雀鸣的本事,该能查到些不为人知的。
一群人挤在高长河的大厅里,熊哞连张凳子都没挤上。
雀鸣摇头:“楚家的医馆有十三家,目前已经开了八家,还有五家在筹建中。学堂有四家,分布在丰城四个方位,看着都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还查了那些江湖人士,人员繁杂,看不出什么门派来。在丰城各处,也瞧着不像是有人统一组织的。”
一个晚上,他去把这些地方都打探了一遍,腿脚都要跑折了。但真没瞧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慕十七低眉凝思,道:“药堂那边我会亲自再去一趟,高长河,你派人盯着那些江湖人士,至于学堂,暂且先不去管它。还有,所有吃食必须经由我和鹤羽的手才能给王爷吃,这宅子但凡有个生面孔,都给我小心谨慎点。”
不是她太紧张了,而是独孤宸的身份太招人惦记了。
还是那句话,坏人无孔不入,贱人无处不在。
而让高长河头疼的事却是一桩又一桩。
“真他妈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义庄的尸体都能有人偷,这贼不会有病吧!老子活人都管不来了,还得管你们死人。”
粗犷的声音,暴躁的动作,一见到慕十七就泄了气了。
“不好意思,吵着您赏花了。”
慕十七心底暗笑,赏花?就你这院子里一眼望去一群狗尾巴草里夹着的几朵野花,能赏出什么花来?
“有人偷尸体?”她采了朵狗尾巴草在手中转着。
高长河看着,可别说,人姑娘漂亮拿根狗尾巴草都浑身带着仙气。
“是啊!还都是壮男,这年头怎么男人比女人还要危险。”
“义庄的应该是死后不久,还未下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