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吹捧他,他唐十一的价值当真是没有办法估量的。
“十一,我们是家人。”慕十七认真道,真正的家人之间根本不可能来谈及金银。
唐十一微微地点头,他也是一根筋突然间搭错了,复而爽朗一笑:“对,我们是家人,可是我还想要自己赚钱,给玉昔买好吃的好玩的。”
慕十七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赶紧地给我打消你那守卫镖师的想法,你这血魔毒未解之前,你不可以离开宸王府半步。”
说到血魔毒,慕十七觉得她们这时间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回去和玉昔商量一下,就这几日选个好日子成亲吧,然后我们立刻出发去天山找雪莲。”
视线落在唐十一身上又道:“你身上那毒如何你自己清楚,快要发作的时日最好做几天和尚,别把玉昔吓到了。”
唐十一冷横了她一眼:“要你管!”什么叫做和尚,老子做了这么些年的和尚做够了,老子就是想吃肉!
唐十一回去和玉昔说了慕十七的原话,其实他是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尽快把小玉昔娶回去。
玉昔在他怀里娇羞着道:“我听十一哥哥的。”
唐十一这会完全把慕十七那提醒扔在了一旁,什么血魔毒都让它去见鬼吧,他这会眼里就只有羞羞答答的小玉昔。
“十一哥哥怎么了?”
“饿了!”
“那十一哥哥想吃什么?我去帮你去做。”
“想吃你!”
……
玉昔个小可怜,落入唐十一这匹野狼手里,当真就是个羊入虎口的悲惨。
鹤羽出去好些时日才找全了治唐十一脸上伤的药膏的药材,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就瞧见了一脸喜气洋洋的唐十一,红光满面的。那脸上的伤疤压根就不影响他的美好心情。
唐十一和玉昔的嫁娶虽然不及慕十七当初那般高调奢华,可也足够有面子了,首先这大陆之上能有几人能同时请得动离国圣上和宸王亲自来参加的?估摸也就宸王他自己成亲的时候吧。
其次,那排场依照鹤羽的话那就是:盛京之上除了咱们王爷就数到你唐十一这场婚事了。
依旧是滚了一次床的小家伙负责在唐十一那新房里大床上滚滚爬爬一晚上。由小安王替他滚床,又是一件长脸的事。
唐十一却嫌弃地交代着小家伙道:“你若是敢尿床,我非得把你那小屁股揍肿了不可!”
小家伙从那大红色的鸳鸯锦被之中钻出了小脑袋道:“我才不会尿床呢!我长大了!”
“小婶婶,小泊一个人睡觉会害怕,我什么时候才能娶娘子陪我一块儿睡觉呢?”
所有人都被他那认真的表情给逗乐了。
慕十七扯着唇道:“小泊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姑娘就可以娶回来了。”
“那我喜欢小婶婶!”独孤泊咧着小嘴笑道,却被独孤宸一个冷眼瞪了过去。
“你给我死了这条心吧!”说完抱着慕十七飞身出了屋子,浑身上下带着凉气。
慕十七好笑道:“独孤宸,你什么时候才能不与小家伙一般见识?他就是个孩子。”
“一个已经想要娶个娘子回来陪他睡觉的孩子?一个整日就想着怎么把你从我身边给抢走的孩子!”独孤宸挑唇道。
若不是看在他那一根小萝卜头的小样子,他一准能把他踹多远就踹多远了。
唐十一和玉昔成亲当日,慕十七当真是比自己成亲还要开心,那张一贯的冷脸上都挂着了浅浅的笑。
就更别提那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的唐十一了,嘿嘿嘿地跟个傻子似得的笑了一整天。
“唐十一,你累吗?笑这么一整天的。”
“小爷我开心!”
可就是这么个快笑成了一朵花似得唐小爷,夜里却苦逼了!洞房花烛夜,血魔发作时!
慕十七第二天起来想起昨夜唐十一裸露着上身狂奔到她院子喊救命的场景,当真是记忆犹新啊!
所有人在哄笑过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那就是唐十一的血魔毒又提前发作了几日,从一个月一次,到半个月一次,这会居然连半个月也撑不到了。
独孤宸呢,慕十七也给他算过时间,自头发变白之后,那一个月一次没不再那么精准了,好些时候的夜里,她都不敢入睡,担心他血魔毒发作而她却不知道。
两人身上毒性的变化,逼着她们不得不立刻出发去找天山雪莲了。
天山因着一年四季白雪皑皑又得名雪山,就是玉昔那雪山派所在的雪山,所以,对于雪山,兴许真的没有人比玉昔更熟悉了。
再加之唐十一那恨不得把玉昔踹在怀里时刻带着走的做派,这次除了要带上独孤泊这小家伙还要把玉昔带上,又是非常远的一段路程,所以,出行之前,鹤羽这王府小管家又忙忙碌碌忙了有三四天才把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慕十七和他们几个汉子可以粗糙地过这一路,可玉昔和独孤泊这两位却受不得那一路饥一顿饱一顿的颠簸着。所以吃的用的穿戴的都得准备妥当了。
宸王府府库里的那几件上好的皮毛大斗篷都带上了,又给每人都准备了好几套御寒的衣物,抱了几大床厚实的锦被扔在了车上,才肯罢休,当真是打算去过冬的意思。
独孤泊深深地觉得自己被十一哥哥嫌弃了,被小叔叔讨厌的时候,就得了这么一个要带他一块儿出行的消息,整个人都好似块小陀螺似得转个不停。
“我就知道小婶婶最疼我了。”
独孤宸都懒得和他斗嘴了,大手搬开他那小身子,丢到了马车的角落里,自己则是抱着慕十七坐在了另一边。
本来呢,唐十一和玉昔一辆马车,鹤羽驾车。
独孤宸和慕十七一辆马车,冷御驾车。
然后独独余下了独孤泊,小家伙欢腾地迈着小腿去爬慕十七的马车,被独孤宸大手拦了下来:“去唐十一那边。”
于是,小家伙闪着大眼睛又往唐十一那马车跑了过去,他这会是只要能带着他一起走,他已经不在乎去坐谁的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