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既然答应了那就一定会做到,如果有的时候做不到,那也请师父再给我个机会!”
相重楼瞧她那张分外真诚的小脸,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
只能闷声闷气地点了下头:“好,因着你野性难训,我会再多给你一个机会!”
小姑娘心底万分可惜的是,以后也就只剩下那么一次机会可以抱师父那身手感绝佳的腱子肉了,她一定要好好利用这剩下的一次机会,怎么着也得等师父脱了衣衫再抱上去,实实在在摸到肉了,才不至于浪费了这仅有的一次机会!
她这会儿化身迷妹,实在因为她师父那颜好身材棒!
有些时候乌鸦嘴就说的这位阮软姑娘。
这边小姑娘才刚应了师父的规矩,老老实实地站在船头埋怨海面风平浪静十分无聊呢,那边那船底就生了异样,船身摇曳着,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船底不停地顶着。
阮软吓了一跳,习惯性地喊师父!
相重楼和独孤宸他们都冲了出来,显然也是意识到来者不善。
宸王立于船头,那黑亮的眸子看向水底,只见有几片黑影在水里晃动着。突然间那黑影从水底袭了上来,宸王一边避闪着一边把慕十七抱回了安全的地儿。
相重楼也眼疾手快地把某位傻徒弟给抱了起来,丢进了船舱里。
只见那黑影顺着船边挥了上来,原来是一只只的肉触脚。
“是大海王乌贼!”相岛主也算是见多识广,那脸色立刻就变了。
咬牙切齿道:“这鬼东西最是缠人,又大又贼,这海上的船只遇见了它,十有九沉!都是被它那缠人的触脚给生生拽入水底的!不行,我们得下去杀了它!”
剩下的那一艘没沉没的,也只因这位玩累了。
所以,他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与独孤宸对看了一眼,两人就已经达成了共识,各自握紧了自己的剑,先斩断了这些个伸上来的触脚再说。
那大海王乌贼瞬间就被断了两只触脚,疼的它立刻从那船地钻出了脑袋来。
所有人这才瞧见它的真面目,圆圆的脑袋上,两只眼睛极大,共挥舞着五对触脚,其中有一对极长,就是被独孤宸和相重楼断了的那两只。
那些个触脚上带着吸盘,吸着船只动弹不得。
阮软也就只是在电影里见过这种海底巨兽,她一直都觉得是导演们为了票房夸张了,可这会儿真正见着了,才知道自己是自己误会了,原来真的有这么大的乌贼的,这要是做成烤鱿鱼得够她吃上一辈子的。
相重楼与独孤宸又对看了一眼,两人难得的默契,纷纷从那船上飞了下去,一人执着一柄剑飞向了那海王乌贼的眼睛。
这会儿慕十七手里的玩着的匕首就有点短小不够看了,因为那乌贼的触脚太过粗壮了,她挥着匕首也堪堪能捅它一匕首而已。
那乌贼身上带着湿滑恶心的粘液,沾满了整个船身,触脚不停地挥动着,几下就把桅杆给挥断了,然后卷着那桅杆在船上肆意地挥动着,简直就是打砸抢!
阮软姑娘本来是探着小脑袋在看热闹,并在心底给自己师父以爱的鼓励的,却不想突然飞来横祸。
那乌贼的触脚卷着木头向她砸了过去,险险就砸到了她,好在她身为雇佣兵的那点身手还在。
可由于避闪的太急了,那腰狠狠地撞在了木头柱子上,疼的她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可阮软给自己立下过一个规矩,那就是任何时候她都可以哭,但在御敌的时候她不可以哭!
本来就长得娇娇软软的没什么威慑力,再一哭闹,谁还会怕她?
所以,这会儿阮软姑娘即使再疼也咬牙忍住了,为了避开那乌贼的触脚在地上一个翻滚又翻出了船舱。
只见那海上的大乌贼正甩着它那剩下的几只触脚在空中,在船上乱舞着。
而她师父和师伯落在那大乌贼的身上,左右开工,势必是要把那大乌贼砍成十八段子。
她与混乱中听到一声猴子叫声,到处找寻了一会,才在一边的水里寻到趴在碎木头上被风浪吹的越行越远的小猴。
阮软知道这猴子对于师父来说有多么地重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就是师父的命,不行,她得下去救它!
这会儿师父他们都在忙着呢,只有她有机会去救它。她不想师父待会儿因为小猴子伤心。
阮软想都没有多想,就在腰间绑了根绳子跳下了水,往小猴子的方向游了过去。
她的水性不错,一口气游个一两千米不成问题,而那猴子离船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所以阮软姑娘很快就拉住了小猴子抓住的那根碎木头,然后拉扯着碎木往船边游了回去。
眼见这就要游到船边了,那身子突然被一股力量席卷了起来,举向了天空。
阮软心道糟糕,她好死不死地被那大乌贼的触角逮了个正着,那肉肉的带着吸盘的触脚死死地裹着她,裹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阮软咬了咬唇忍住了疼,从腰间摸出军刀,勾着手往那乌贼的触脚上刺,可她那把军刀和慕十七那匕首差不多,又小又短,就算是刺中了那乌贼,也不痛不痒的。
反倒是那乌贼感应到了她的挣扎,把那触脚裹得越来越紧了。
小姑娘唇瓣都咬破了,终于忍不住了,一阵痛苦难捱的叫声从嘴角溢出。
“师父……”
相重楼这边和独孤宸正杀得火热,就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响起,分神一扭头,就见着被乌贼卷起高举在空中的小姑娘,挣扎着,流着泪在看他。
“师哥,我去救阮软,你先撑一会。”
说完转身飞上了船,几个跃起立在那断裂的桅杆上,挥着剑砍向了那裹着阮软的触脚。
相岛主那大剑也算是个神兵利器,名唤海云剑,剑身不是很重,却锋利无比,一剑就齐齐展展地断了那大海王乌贼的触脚。
阮软只觉得裹着自己身体那力道突然一松,然后就嗅到那股熟悉的青松香味,是师父!
两人就势落在了海里,小丫头的手脚还没恢复过来,软软的没一丝力气,窝在相重楼的怀里,仿佛是个破败的毫无生气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