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楼你太无耻了!你这是想要毁了她!”
皇甫玄看着那床上薄被下的小姑娘,那小脸纯美安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上刚刚发现了什么事!
“这就是你所说的爱她吗?借着酒疯弄晕她,玩弄她的身体以慰藉你心底那肮脏不堪的欲念!我他娘的瞧不起你!你不配说爱她!”
皇甫玄怒不可遏!他不曾想相重楼会对阮软做出这样的事来。
云午岛的岛主,那般一个英勇无敌的霸主,居然会做江湖上那些下三滥才做的事。
而相重楼这边被皇甫玄痛骂了一通,再思及刚刚自己对阮软所做的一切,心中也是一颤。
面色黑沉着,任由皇甫玄的拳头袭了过来,不避不闪!
他确实该打!打死也活该!
他刚刚所做的事畜生都不如,若不是皇甫玄出现,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欲念,毁了阮软的清白。
皇甫玄的拳头一下下地落在相重楼的身上,因为怒极了,那手下的力道也不轻,震得相重楼节节后退,却又运气撑着身子挨拳头。
皇甫玄那心中的怒气淡了,才扯着薄唇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了吗?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阮软!你觉得她若是知道你这个她最信任的师父,半夜里偷偷地潜入她的屋子里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来,她会如何?”
相重楼心头一颤,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捂住了心口痛苦说道:“别告诉她!我以后会离她远远的,不会再靠近她!也绝对不会再做任何伤害她的事了!你可以带她走,走的越远越好!最好别让我找到你们!”
如果要痛苦,就让他一人承受着痛苦好了。
她不适合地狱的黑暗,她适合那春日里的阳光。
他要她幸福快乐地活着!
皇甫玄冷凝着眸子,寒着脸道:“好,我希望你记住今日所说的话,彻底的远离她!”
相重楼这次也是真的狠了心了,当真是说到做到,不管何时何地遇上了阮软,总会施展着轻功先行避开。
以至于阮软连着五六天连他的面都没见着,心里暗暗地瞎琢磨着,是不是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那日没有乖乖地听他的话去道歉?
那她就去给那玉珠儿道歉好了,只求他别再生她的气了,也别再避着她了。
阮软也要强,这道歉的事怎么说来都有些丢人,她不想要别人知道,就偷偷摸摸地自己去了。
皇甫玄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可能一天到晚都跟着阮软这小丫头在宅子里乱晃的,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回到相家别院,却左右都没寻见小姑娘,就暗沉着眸子去找相重楼要人去了。
相重楼一听他是来寻阮软的,冷漠的脸再也崩不住了,道:“人不在我这里。”
寻了下人来问,只得了一句:“人不见了!”
“什么叫人不见了!”气息转冷,声音也冷的吓人。
几个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能跪在地上求饶。
相重楼这会儿没心情罚他们,他想在要的是找到阮软。
可这相家的别院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了,也没能寻到人。
最后还是守门的人道:“早些时候见到人好像出了宅子,后来就换了班,并不知道人有没有回来。”
相重楼一向都没限制她的自由,所以那些手下的人也没在意这姑娘出去了没,回来了没。
待这会儿突然没了人,相重楼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这里不是云午岛,他太过大意了,他以为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应该会在宅子乖乖的待着。
他自以为了解这小丫头,她不太喜欢在不熟悉的地方乱逛。
他更加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敢动他相重楼的人!
给他送信的还是那日的玉珠儿,只不过这一次,又换了一副面孔。
“我们家主子说了,有笔买卖想要和相岛主谈,差我给您来送个信。”
相重楼抬手展开了那书信,只见那信纸上写道:我与相岛主的爱徒一见如故,不知这么个娇俏的小姑娘在您心中值几个水运码头?
皇甫玄一见他那脸色,再联系前后,便约莫能猜出事情的大概了。
“是那玉珠儿的主子把阮软给抓了?人如今在哪里?他要你把水运码头让给他?”
相重楼眸色冷到不行,煞气从周身散开,显然是暴怒了。
相岛主暴怒之下,这登兴城必然是要遭难了。
只求那傻子抓了阮软去只是为了威胁相重楼,别再做什么傻事,否则,那河道上的水估计都要被染红了。
提着气一个跃起,扼住那玉珠儿的脖颈,把人提了起来,卡在了墙上:“她在哪里?”
那玉珠儿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挣扎着道:“我,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主子,主子把信给了我之后,就把人带走了。”
这玉珠儿的主子吴三,也算是这登兴城的一个狠角色,在黑白两道都有些人,并不是一般的水运商人,那背地里肮脏的勾当绝对没少做。
既然是想要拿人来威胁相重楼,那自然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就把人找到。
可论起黑白两道的势力来,他在相重楼面前无疑是以卵击石。管他是什么道上的,他相重楼就是道!
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抓了阮软去威胁相重楼!本来兴许能留他一条狗命的,现如今,就别怪他相重楼大开杀戒了。
相家的人,再加上宸王府的人,当真就是把这登兴城搜了个遍,最后得了个消息,那吴三今日走了一条大船。
如此关键时刻,在那水运之上走船?那船上到底藏着什么?他非得这么急着离开呢?
吴三那心思在相重楼和皇甫玄这里压根就不够看的,阮软多半是在那船上,吴三才会这么急着把人运走的!
吴三千算万算都算不上,相家的船可以跑的这么快!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赶上了他们的船。
相重楼从那甲板上飞身上了吴三的船,吴家的下人还想上前拦他,可相重楼那样的身手,怎么可能是他们这群小喽罗说拦就能拦得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