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孤假作悲伤道:“丞相已去,收殓入棺,择日入土为安。”棺椁早已备好,随时都能入殓、下葬。
“诺。”正在众人忙碌后事时,广成子突然来访。
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知道姜子牙这回又要死而复生了。
孤率众人迎接至殿前,行礼道:“仙长,丞相已亡,如之奈何?”
广成子罢了罢手,言道:“贤王,无妨,子牙该有此厄。”随即命人取水一盏,而后自玉葫芦中取出一粒仙丹,用以清水给姜子牙服下。
约莫有一个时辰,姜子牙痛的大叫一声:“痛杀吾也!”二目睁开,见广成子站于卧榻,姜子牙猛然想起,自己被赵公明一鞭打死。
“多谢师兄,救命……”姜子牙正欲挣起身来向广成子致谢。
广成子摇手道:“子牙你已无大碍,只需好生调理,切记不要妄动。吾去芦篷照顾,恐赵公明猖獗。”广成子向孤点了点头,回至篷上。
赵公明次日上虎,提鞭出营,至篷下,坐名要燃灯答话。
“也罢,诸位随我去走一遭。”燃灯带着众仙人排班而出,十三对一。
燃灯打稽首,对赵公明道:“道兄请了!”
赵公明言道:“道兄,你等欺吾教太甚,吾道你知,你道吾明。你乃阐教玉虚门下之士,我乃截教门人。你师,我师,总是一师秘授,了道成仙,共为教主。”
赵公明再道:“如今尔等将赵江吊在篷上,将吾道藐如灰土。吊他一绳,有你半绳,道理不公。你难道不知,翠竹黄须白笋芽,儒冠道履白莲花。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总一家。”
燃灯摇摇头,问道:“赵道兄,当时佥押‘封神榜’,你可曾在碧游宫?”
赵公明一愣,显然不明白他此言何意:“自是在场,那又如何?”
燃灯道:“你既在场,那你师可曾说神中之姓名,三教内俱有弥封无影,死后见明。尔师言得明明白白,道兄今日至此,乃自昧己心,逆天行事,是道兄自取。吾辈逢此劫数,吉凶未知。吾自天皇修成正果,至今难脱红尘。道兄无束无拘,却为何要来强争名利。”
赵公明一听,立时大怒,喝到“废话少说,明枪来战吧。”
黄龙真人跨鹤挡在燃灯面前,大呼道:“赵公明,你今日至此,必是‘封神榜’上有名人,合该此处绝命。”
赵公明大怒,举鞭来杀,真人忙将宝剑来迎。一时间鞭剑交加,两仙酣战。
“看我法宝!”赵公明猛然跳开,将缚龙索祭起,把黄龙真人捆个结实,随着手一拽平空拿了去。
“休走!”赤精子见赵公明拿了黄龙真人,忙执剑来战公明。
“微末道行,取死而已。”公明鞭法飞腾,二仙来往有三五回合,公明随即取出定海神珠。此珠共有二十四颗,将此宝祭于空中,能发五色毫光。此宝纵然是神仙,亦观之不明,瞧之不见,一砸下来,当场将赤精子打了一跤,摔倒在地。
“看鞭!”赵公明正欲用鞭,击打赤精子天灵盖,取他性命。
广成子闪现,大叫:“住手,吾来了!”番天印应声向赵公明打来。
公明见番天印来得凶恶,急忙回鞭迎架广成子,猛一鞭子,将番天印打飞。
“咻”五色毫光再现,定海神珠一出便将广成子打的落尘埃,痛苦哀嚎。
“赵公明,莫要猖狂!”道行天尊,玉鼎真人,灵宝大法师,接连出阵来抵住公明,救广成子性命。
“土鸡瓦狗。”赵公明连发神珠,三位大仙尽数被击飞,着伤五位被燃灯拖着,狼狈的回到芦篷。
“哈哈哈,无胆鼠辈。”赵公明见燃灯带人退却,大笑不已,随即驱虎回营,商营一片欢腾,全营畅饮美酒,大口吃肉。
“来人,也将此人吊在高处,任风雨吹打。”闻仲一声令下,黄龙真人也被高高吊在旛杆上,任由狂风刮的不定乱飘。
经此一战,孤算彻底认清了燃灯,亏得十二金仙还尊称他一声老师,竟眼睁睁看着弟子受伤,自己却吓的不敢动手,实在愧对“老师”二字。
燃灯回至芦篷坐下,众仙见不一会儿就有五位着伤,一时间面面相觑,愁眉不展,默默不语。
燃灯问道:“今日赵公明用何法宝,打伤诸位?”
灵宝大法师回道:“只知着人甚重,不知是何宝物,看不明切。”
余者齐曰:“只见光发五色,却不知是何物件。”
燃灯闻言,甚是不乐,再见黄龙真人吊在旛杆上面,拿乾坤尺的手气的发抖。“可恨,全然不顾颜面,羞辱我阐教。”
众仙叹道:“是吾等逢此劫厄不能摆脱,今黄龙真人被如此厄难,我等于心何忍!谁能解他愆尤。”
玉鼎真人道:“无妨,至晚间我自有妙计。”众仙散去时,仍旧一脸的无奈。
孤寝殿,姐夫竟迷倒孤枕边人,来找孤耍乐。
“姐夫,今夜怎有闲暇来我住处?”
“杨戬被玉鼎真人叫去了,我闲着无聊,便来你处讨点肉吃。”
“哈哈哈,管够,管够。”孤大笑不已,也确实委屈姐夫了,想他一只小狗得道,吃的是肉,啃的是骨,却随了个吃素的阐教门人当主人,这许久,想必连肉的味道都忘了吧。
至于玉鼎真人找杨戬,乃是命杨戬今夜去救黄龙真人。至一更时分,杨戬摇身一变化作飞蚊,飞在黄龙真人耳边,悄悄言语:“师叔,弟子杨戬奉命,特来救你,不知何法安全?”
黄龙真人喜道:“师侄,你将吾顶上符印去了,吾自得脱。”杨戬依言将符印揭去。道教符印有二,那符印名为“封法符”乃用于封印法力,另一种名为“锁魂符”乃用于封锁灵魂。符印一去,黄龙真人法力立时恢复,当即带着杨戬施展风遁,逃回了芦篷。
“黄龙汗颜,谢过师侄救命之恩。”黄龙真人向着杨戬一拜,杨戬急忙回礼,口称:“师叔言重,此乃师侄份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