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皇宫中的北昭麟格外的关心苏眠,他无暇看书无暇批作者整日心不在焉,想尽办法急吼吼地往宫外闯。
可每一次不是被摄政王拦下,就是被太后拦下。
二人的话头基本都一致,他作为一国之主理应以国事为重,不应因儿女情长而坏了宫中的规矩。
另一方面摄政王又因为北昭麟对自己选的人这样情深意重,而心中暗喜,想来借此便能够彻彻底底的控制住北昭麟。
但太后并不是这么想,太后的心中则是想让苏眠彻彻底底的病死才好,摄政王选的人又怎么能够配当皇后呢?
北昭麟夹在两端,进退不得,只能每日惆怅。
…
这天苏眠与北辰羽行至一客栈处,店小二替他们将马车处理妥当,又殷勤的招呼着,上上下下地跑。
北辰羽直接上了一定银子,叮嘱道:“晚饭要亲自送到楼上的客房中,要有营养,要用你们店里最好的食材来做。”
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店小儿两眼立刻放光,讨好道:“公子你放心,小店保证您与夫人住的舒舒服服的,吃得营养又丰盛。”
听到店小二说夫人这两个字北辰羽颇为受用,心满意足的挑了挑眉。
而旁边的苏眠一记白眼差点把眼球翻过去。
北辰羽贴心的扶着苏眠上楼,将她安顿在一间上房中,还不忘关心着:“你先好好在这休息,我先出去看看情况,等一下就回来。”
苏眠娇柔做作般的点点头。
屋内只剩下她一人之时,苏眠便放飞了自我,在床上滚来滚去,好不自在。
讲实话,这些天她生活的太好了,有北辰羽无微不至的照顾还能游山玩水,简直不要太美好。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苏眠被北辰羽照顾着,安然入睡,房间中只点着一盏暗黄色的灯,飘飘然然,将这寂静的夜照得影影绰绰。
北辰羽并未立刻离开,他反而是搬了一凳子坐在床边,定睛看着床上的人,不知不觉间心中竟有些黯然神伤。
这种伤感来的莫名其妙又真实无比,北辰羽伸手轻轻拂过苏眠的脸颊,轻飘飘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进宫了,不会让你在那冷冷清清毫无人性的皇宫中孤独离去。”
苏眠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轻轻的关门声响起,躺在床上的苏眠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脑海中全是方才北辰羽同她讲的话。
心中竟然还有些纠结。
难道是自己错了吗?
实际上北辰羽真的是在关心她,要不然又怎么会趁她睡着之际说这样的话呢?
天微微亮时,苏眠早早的就起床。
昨夜她睡得有些不太好,心中思绪万千,辗转反侧之间,后半夜几乎未曾入睡,眼底一片青黛,脸色有些不太好。
北辰羽误以为她又不舒服了,忙问:“要不我去帮你请大夫吧?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
苏眠深吸了一口气,一本正经的将北辰羽拉到自己的房间中,将他按在了凳子上,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北辰羽茫然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讲?”
苏眠实在是熬不过内心中的自责了,要知道她虽然心里很歪,但也不是那种特别坏的人呀。
虽然说这两天特别享受这种感觉,也觉得北辰羽肯定这么对自己是另有目的的,但谁让她昨晚犯贱的突然醒了过来呢,还好巧不巧的听到了北辰羽讲的那一份心里话。
给她感动的哟。
恩,太狗了!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真心实意对她的人呢?
苏眠在内心中自我谴责的一番,小脸上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如实道:“我给你承认错误吧,实际上我没有生病,装病都是骗你的,不,装病是为了骗所有人,也包括你在内,但由于你的表现实在是让我觉得有些愧疚,我就觉得我这么做有点不太对,别人我不管,但鉴于你最近带我玩的还可以,我觉得作为普通朋友之间我也应该跟你坦诚一下。”
一口气说完苏眠如释重负,她已经做好了,被北辰羽骂的准备了。
北辰羽愣了片刻,随即又惊又喜:“真的?你真的没生病,那那江河说你得的是绝症呀?”
“哎呀!人是活的嘛,嘴就长在那儿,想说什么还不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儿。”苏眠站在北辰羽面前,双手放在胸前,很乖巧的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儿。
北辰羽不但没生气,反而是长虚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淡淡道:“没事就好。”
苏眠抬起眼睛来,歪了歪头,盯了盯北辰羽的小表情,忽然被逗笑了,一本正经的模样烟消云散,眯起了眼睛戏谑道:“你是真担心我呀,难不成你真的喜欢我?所以才会这般情深意重的带我游山玩水,听到我是在装病以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松了一口气,是这样吗?”
心里的小九九被看穿,北辰羽的脸色有些红,仍旧装作正经的模样,正色道:“我那是同情你。”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眠差点儿笑翻过去,看来这年头学点说谎话也是不错的选择,不然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
苏眠捂着肚子,“行行行,你说的都对,那就是你说的那样喽。”
哼,这个女人竟然敢肆无忌惮的嘲笑他。
北辰羽戳了一把她的腰,苏眠哎哟一声,笑声更甚了,他道:“你若是再笑的话,信不信我这就叫你扔进皇宫里,并告诉皇帝你是在装病!”
“你敢吗?你试试看啊!”苏眠有恃无恐。
这天两个人的气氛格外融洽,仿佛阴了好久的天气突然晴了,拨云见日,晴空万里。
……
由于上一次北辰赫被联合欺负丢尽了人,这口气他迟迟未能咽下去,但对方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苏眠,皇帝在深宫之中位高权重,那么他就只有将这笔账算在苏眠的头上。
苏眠回到苏府以后,北辰赫便格外注意苏眠的动向,近些天来听说苏眠病重了。
一向生性多疑的北辰赫心中总觉得这肯定是苏眠又搞的一出什么戏,便对苏眠的动向更加格外注意起来。
没想到在偷偷注意苏眠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了北辰羽带着江河去给苏眠治病,紧接着没多久,北辰羽便驾着一辆马车出城去了。
这让北辰赫有些怀疑这其中的猫腻。
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派人前去医馆中,将江河绑了来。
江河被绑在凳子上,嘴里塞着抹布,他面前摆放着数十种不同酷刑的刑具,北辰赫随意挑起了一样,在他眼前展示着威胁道:“若是你乖乖的告诉我苏眠跟北辰羽之间有什么秘密的话,或许本公子还能放你一马,不然,你就等着受苦吧。”
江河不过就是一介柔弱大夫,哪能受得了严峻的酷刑,可他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坚决反抗,他不能说话,便摇着头。
北辰赫见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便直接来了狠的,一根钢钉猛然扎在腿上,江河忍不住,大叫一声,紧紧咬着嘴里的抹布,脖子上的青筋突起,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疼的浑身都在颤抖。
“怎么样?你说还是不说?”
这才是第一种,若是继续下去这非人的折磨,他非得丢掉这条命不可。
江河为了自己的小命,只好妥协的点点头。
北辰赫将一切前因后果了解了个差不多,勾勒勾唇,阴谋乍现。
哼,苏眠这一次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了吧,你敢让老子丢人,看我这次不弄死你!
从江河口中得到了苏眠与北辰羽的去向,北辰赫便带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他们的方向追去了。
一路上打听马不停蹄的,不过两日的时间便追到了苏眠与北辰羽的客栈。
彼时的苏眠与北辰羽刚要继续往下一个目的地前行。
北辰羽率先去前方探路,独留苏眠一人在客栈中。
苏眠正喝茶等人,北辰赫等一群人公然的闯了进来,环顾四周,视线最终落定在苏眠身上。
北辰赫上前去,啪的一声猛然一拍桌子,响声震耳,苏眠被惊的浑身一颤,她刚要发作,转过头来便看到了北辰赫那张黑了的脸。
喝进嘴里的茶也喷了出来,喷了北辰赫一脸。
北辰赫抹了一把脸,甩了甩手,气的扭曲了脸,怒气冲冲:“苏眠!”
苏眠一见情况不好,她动作迅速拔腿就往外面跑,可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没跑出去两步便被北辰赫的人给拦住,接着她就被拖上了二楼关进了房间中。
“北辰赫,你放了老子!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啊!”苏眠气的踢了两下门,她以为北辰赫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过来找她算账的。
隔着一层门板是北辰赫可恶的声音:“苏眠你安生点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装病,想来你肯定是为了拖延婚期吧,你跟北辰羽你们两个人的风流韵事我还不知道吗?你们这是想私奔呀!我这就抓你回皇宫,献给当今的陛下,看看他知道你是在骗他后,你之后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苏眠气极反笑:“你他妈眼瞎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北辰羽是私奔来了!我俩没关系,你他妈赶紧放了我!”
“休想!”
“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