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她这是说的什么啊?搞得好像两个人有什么关系一样。
北辰羽抬头看着苏眠,二人四目相对,隔着一个灶台,目光灼灼,好像夹杂着火焰一般,热气腾腾间,苏眠能够隐约地看清北辰羽那4笑非笑的表情,她莫名的有一种想要捶上去的感觉。
北辰羽道:“若是你不想做的话,我这岐山上,会做饭的很多,不用我们亲自动手。”
苏眠恨不得将头埋进锅里,太丢人了,怎么能说这种话。
与此同时她闻到了一股糊味儿,苏眠这才回过神来,忘了!忘了!锅里面还有鱼呢。
“啊,我的鱼!”
北辰羽的火烧的旺了一些,加上苏眠又走神了片刻,这鱼一下子没注意翻,一面已然是成了黑炭。
苏眠着急地向锅里伸出了手。
手指碰上鱼的那一刻,烫的她娇呼一声。
“小心!”北辰羽以而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瞬间起身,握住了苏眠的手指,焦急又紧张地替她吹吹凉气,“你怎么这么傻,那锅也是烫的,就这么伸手进去,不怕受伤吗?”
语气虽然如此,但并未真正的责怪,更多的是担心。
瞧着北辰羽对自己这一副关心则乱的模样,她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我这不是着急吗?怕鱼糊了,那我们晚上吃什么?”
北辰羽一边用凉水给她冲着手指一边道:“鱼没了我们可以再重新做,你的手指没了怎么办?它还能重新长出来吗?”
“对不起。”
北辰羽弯着腰给她洗手,当他直起身子来时未注意到苏眠离得他这样近,肩膀堪堪撞到苏眠的头,只听得“哎哟”的一声,苏眠便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可怜巴巴道:“我的手指都受伤了,被你这么一撞鼻子又出事了。”
声音有些嗡嗡的,只露出一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有些可爱。
北辰羽觉得有些好笑,“好,这次是我的错,下次我注意一点。”
他右手握着苏眠的手指,另一只手去摸苏眠的头,二人抬头,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不知不觉苏眠的脸颊竟然有些发红,她连忙的撇过头去,“我不怪你。”
可下一刻她的头便强行的被掰正,苏眠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北辰羽已然低头吻向了她。
不像之前那般虐待些粗鲁和侵略,这一次苏眠只觉得绵延温柔,她的呼吸开始沉重起来,心跳也慢慢的加速。
苏眠的双手攀上北辰羽的肩膀,慢慢的开始迎合他。
这一夜格外的美好。
……
清晨伴随着鸡鸣之声,第一缕朝霞洒进苏眠的房间。
两人亲吻的景象一直在苏眠的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呼吸越来越急速,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苏眠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从床上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脸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儿。
“卧槽,不是吧!这都已经入秋了呀,怎么还能做春梦呢?竟然还是跟北辰羽……我丢!”
苏眠一咕噜的翻下床,趴在水盆边,不停的往自己的脸上拍水,冰凉的感觉让她清醒了不少。
“这年头做梦都这么真实,还好是一个梦啊。”苏眠松了一口气,可当她看到自己的手指上被烫的那块儿肉之时,一种不好的感觉也油然而生。
“我擦!”
那既然不是梦,昨天晚上她真的跟北辰羽亲了……
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也映入苏眠的脑海中,她记得,当时二人在厨房中亲了之后,吃晚饭之时,二人还颇有情调的喝了好多的酒,然后苏眠就醉了。
苏眠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喝醉了以后便开始调戏北辰羽,脱他的衣服不说,还要将他往床上拽!
好在北辰羽是个正人君子,只将苏眠安排在床上等她入睡以后才离开。
宿醉一夜……
苏眠的头现在才开始痛。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欲哭无泪,不停的拍打自己,恨铁不成钢,“苏眠呀苏眠,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怎么稍微喝点酒你就,你就开始,你就开始疯了呢!”
就在苏眠独自凌乱之时,响起了敲门声。
苏眠下意识的警惕,“是谁?”
“苏姑娘是我。”隔着一层门板是左丘的声音。
苏眠送了一口气,她从地上站起来去给左丘开门,房间门外果然就只站着他一个人。
“怎么了?”
左丘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您什么时候启程回上京城?”
她差点忘了,今天还要去跟吉克乃万见面呢。
苏眠迅速的调整好状态,“马上就走,我回去收拾一下。”
“是。”
左丘领命转身离开之际,身后再一次传来苏眠的声音,“唉,那个左丘我想问一下,你们…掌门呢?”
“你不知道呀,掌门说今天摄政王府里有点事情,所以提前走了已经,临走之时,掌门还特地吩咐我一定要安全地将苏姑娘您送回上京城。”
“走了啊。”苏眠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家伙,要是突然见面的话有点太尴尬了,还好没在。
苏眠失望透顶的模样左丘看在眼里忍不住笑道:“苏姑娘你放心,掌门是个很负责任的人,他只是回摄政王府里处理点事情,不会忘了您的,马上就能和您再见面了,你也别太,舍不得。”
被左丘这么一调侃,有点做贼心虚的苏眠忍不住脸红,“我没有,行了,你先去等我吧,我马上就收拾好出来。”
“好嘞!”
吉克乃万定的地方是这上京城中最繁华的大酒楼——春色满园。
苏眠按照吉克乃万给她献上的内容上三楼去。
这春色满园是上京城中皇亲国戚以及豪门世家子弟经常光顾的地方,三楼一共有,三个雅间,专门供给皇族的人使用。
就这样每次想要来春色满园都还要提前预约才行。
苏眠敲了最东面雅间的房门。
开门的是吉克达雅,她一脸惊喜,“苏眠!你终于来了!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雅间里吉克乃万人已经在等着她了,一见到苏眠的身影,原本还坐着的吉克乃万便立刻站起身来,礼貌地对她相迎,“苏姑娘,你来了。”
这态度跟之前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苏眠随意的坐下来,她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山珍海味以及各色美食,看起来价值连城,苏眠皮笑肉不笑,“二位真的是破费了,花这么多的钱来请我这个普通的小女子,怕不是有点浪费吧。”
吉克乃万连忙的给苏眠倒上酒,“苏姑娘帮了我二人的大忙,无论多贵,都是应该的。”
呵呵,他们还好意思说。
昨天晚上醉酒做的事情说明还历历在目,她怕自己今天在喝醉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苏眠没有端酒杯,“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自己,毕竟不想和亲的是我。”
“是,苏姑娘说的对。”
反正现在不管苏眠说什么,吉克乃万都会对她,迎合奉承着,好像她真的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但苏眠知道吉克乃万不过是在对她用烟雾弹罢了,表面装出一副万分感激的模样,实际上都在心里盘算着呢,相当于苏眠这步棋她走成功了。
吉克达雅提醒吉克乃万,“哥你不是说给苏眠准备了礼物吗?快拿出来让苏眠看看喜不喜欢。”
“对,礼物在这里。”吉克乃万从怀中掏出来一个长方形的极其精致的小盒子,摆到苏眠的面前打开。
里面摆放的是打造的及其精致的玉石串,每一颗珠子都打磨得又亮又圆,几乎完美无瑕,在打开的那一瞬间仿佛还在亮着光一般。
吉克乃万道:“这手串儿是我倾国最高级的师傅所打磨的,用的材料全都是极其罕见的玉石,全天下也不过仅此一串,价值连城,这原本是要献给当朝的太后的,可因为达雅舍不得我便留了下来,而如今苏姑娘你又帮了我们的忙,所以我同达雅便商量着忍痛割爱,将这天下绝无仅有的手串赠与你。
苏眠:“……”呵呵,还忍痛割爱。
虽然说这手串精致漂亮又价值连城,但她觉得怎么有点像别人不要的东西才送给她呢?
苏眠对于有价值的东西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她笑嘻嘻的将手串儿收起来,“那就多谢王子跟公主了,你们的感谢礼物我就收下了。”
像是随意的闲聊一般又好似故意而为之,苏眠随口一问:“乃万王子,这算是利用完了,给我的好处是吧?”
“啊?苏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吉克乃万没太明白苏眠的意思。
就在这时,雅间的房门突然被人闯开。
“苏眠不好了!”彩依闯进房里来,气喘吁吁地大叫一声。
苏眠被她吓的浑身一抖,立刻站起来,“怎么了?”
原来之前在她的小作坊里做香皂的工人们全都不干了。
她们知道苏眠是个不祥之人,影响了她们的国运,怕自己也会受到影响,便纷纷的离开想,躲的苏眠远远的。
之前香皂卖的大好,因为供不应求,欧阳恩便开启了预售模式,所有人都可以提前到他这边来进行预定,只需要交五成的定金即可。
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便有数万的人交了定金,眼下就等着苏眠的香皂做出来,好能让欧阳恩兑现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