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仁坊临着永兴坊,当初徐明远刚入长安,第一次和易来收账便是在这崇仁坊中杀了近百人,算是一脚踏进了云台司。( ?[{[中文{w〕w>w〉.>8〉1?z]w>.〉c〕o]m〉
徐明远和曾清怡向后进了崇仁坊,向着东边快步走去,走在徐明远身侧的曾清怡左右看了看黑暗的巷子,轻声道:“笨明远,你今晚是要来见谁?还特意叮嘱我要我带上来红雪保护你?”
“什么保护,我是说叫你晚上出来透透气呢。”徐明远嘴犟,不过又是轻声叮嘱道:“今天要见几个奇怪的人,等会要是有人出手试探,你只要不伤着他们的性命,也别断手断脚的,怎么厉害怎么来,能够震慑住他们就行了。”
曾清怡听此,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手里红雪轻轻晃着,目光四下看着,像是随时都会飞出去一般。
见曾清怡应下,徐明远也是松了口气,毕竟只是来会面,徐明远自然不会把白虎房的人伤着了,说不定今天以后就都是他的手下了。
不过既然是要靠着曾清怡镇住他们,那可不能只是勉强挡下他们的试探,就得以高姿态让他们服气。
崇仁坊的东北角算是最为荒僻之处,年前那里两大帮派火并,死了百余人后,周遭人家更是走的差不多了。
东一巷是一条很普通的巷子,不过因为是东街第一条巷子,容易被找到,所以成了今晚徐明远和白虎房的人相约见面的地方。当然这个地点是陈乔他们定下的,徐明远只负责来。
昏暗的巷子,因为少有人家,墙角已是长起了及膝的野草。两旁的房子有些破败,随处可见一些破洞,也是没有人来修补。
不时有一两只在黑夜中闪着森然光芒的野猫从墙上窜出,灵巧地在屋顶上奔跑着,却是让这环境变得更加阴冷和可怕。
徐明远和曾清怡缓步走在巷子里,脚踩在枯枝上,出咔嚓的声响,惊地一旁一只刚刚跳上墙头的野猫又是跳了回去。
两人进了小巷之后,便是没有说话了,两人前后隔着一个身位,手里各自提着长剑,慢慢向前走去,防备着偷袭。
白虎房最为出名的是杀手,这些人若是想要试探徐明远,用的自然也会是杀手手段,不过想来也不会真想杀了他。
穿过小巷的拐角,贴着墙角突然闪身出了一道人影,剑光一闪,一剑刺向了徐明远。
徐明远目光微微一闪,却是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那度极快的一剑。
就在这时,一把红色长剑从他的身后刺出,一声脆响,那把自黑暗中刺出的长剑已是断成了两截,而那道黑影也是猛然向后一退,重新隐入黑暗之中。
欺身上前的曾清怡手一抬,手中长剑已是轻轻轻飘出,没有追着那人而去,而是笔直向前飞了出去,在半空中灵巧的转了转,两声脆响之后,掉下了两根短箭。
然后长剑一转,飞上巷子两侧的围墙,三道人影慌忙跳了下来,有些狼狈地落到了小巷里,颇有些紧张地叫道:“且慢,且慢!”
红色长剑有灵性般在三人面前停下,耀武扬威般地摇了摇,这才倒飞而回,悄无声息地落回了剑鞘之中。
一旁的徐明远忍着就要夸出口的话,笑盈盈地走上前去,看着那三个脸上戴着面具的人笑着说道:“还藏身的那位兄弟也出来吧,你们四人可就是今日前来与我接洽的白虎房的人?”
“哼,正是我们,不过没想到徐佥事还能请到这般高手,倒是让我们没想到。”站在最旁边的那个带着黑色面具的干瘦男人哼了一声道,显然是对曾清怡出手将他们击败,而徐明远全程看戏有些不满。
“怎么?”徐明远看着那人,轻笑着问道:“被女侠打败,不服气?”
“我……”那干瘦男人被徐明远这话气的浑身颤抖,不过说了个我字又是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毕竟徐明远的身份摆着,可不是他们能够轻言侮辱的。
“站在中间,中等身材,脸上戴着一个青色面具的男人声音微沉道:“徐佥事带他人前来,此时陈佥事可知道?不知是否坏了规矩。”
徐明远看着那戴着青色面具的男人,看样子他在这四人之中应该是颇有威信的,指着看着被徐明远说成女侠,正有些得意的曾清怡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服气,不过打不过我媳妇,那不服气也得给我咽下去了。还有,云台司哪条规矩说了连媳妇都不能带了?以后白虎房由我掌管,真有这规矩也给我改了。”
徐明远说完这话,也不管那些藏在面具背后的人,是什么表情,目光在四人身上一一打量了一遍,手一扬,把那白虎令牌立在那四人卖钱,声音微沉道:“明天我会去云台司,派个人把现在白虎房的详细资料送一份给我。以前如何,暂时也如何,我不会急着改变什么。
不过希望你们记着,白虎令牌在我手里拿着,就别再想着来试探我,我身上可还兼着青龙房的管事,没那么多时间提防着你们。白虎房是青龙房的利爪,若是收着对里,那就是逼着我来把他掰直了。”
说完这话,徐明远便是直接转身向着来时的小巷走去。
本来听着徐明远一口一个媳妇叫着,已经有些羞怒的曾清怡,倒是忍着没有爆,沉默这转身跟着徐明远向外走去,颇有几分夫唱妇随的样子。
四道身着黑色劲装,脸上带着面具的声音,看着那两道身影一直消失在了小巷里,过了许久才有人开口说话。
“不是说这小子是金科状元吗?这胆识着实不小啊,而且看他刚才的身法,反应极快。”
“虽然白虎令在他手里,不过他这般说话,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不过那女子是谁?江湖上又何时出了这般年轻能够得心应手地御剑的女子?”
“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说起来,当年我们不也是被一个女子把剑搁在脖子上进了云台司的吗。”那站在中间,戴着青色面具的男人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了这话,另外三人皆是轻叹了口气,颇有些幽怨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