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疲惫得回到府内,早有娇娘迎来宽衣解带,手上顺势摸索几把,娇娘迎合王黼却让他觉得兴趣索然。
“得不到的总是在想念啊!”
“大人,恁又想那个小娘子了?难道奴婢不如她嘛!”
王黼哼一声夹起娇娘大摇大摆朝浴房走去,“少提她!她若嫁得我,享受俊朗的夫君,享用吃用不尽的金银,何苦被那贼酋赚去做个半截入土的土王小妾……”
王黼自觉失言了,怎么把这机密的事说出来了,把娇娘的脸掰正对着自己:“刚才你听到什么马上忘掉!让我知道你敢泄露一字!”
娇娘吓得连道刚才什么也没听见,王黼这才点点头,“去把其他几个也叫来服侍我。”
娇娘站稳收拾好衣裳跑去找其他姐妹,王黼步入浴桶把身体全浸没在水中,暖暖香料水把他藏了起来……
娇娘们嬉笑着推门进来,转过屏风却找不到官人。
“姐姐,官人呢?可不是来诓我们。”
“官人亲口说的,怎会有假,快去浴桶里看看。”
得了话娇娘们呼啦啦跑到大大的浴桶旁,纷纷伸手朝水里探去,猛的窜出个人来把水溅得到处都是,打湿了众娇娘。
“哎呀,官人你使坏!”
“衣服都湿透了,官人给我买新的。”
“官人好几天不见你可把梅儿想得哭红了眼。”
众女叽叽喳喳,王黼哈哈大笑搂住两个道,“来,陪我一起洗。”娇娘轻嗔一声麻利得把衣裳脱了跳进浴桶,伴随着娇娘们的尖叫,王黼兴趣大起,放开了享受肌肤之亲……
……
“乐东家,我刚进去看了,听内府的太监说我们大人与众娘子正在鱼水之欢,这拜贴我先留着,明早递给我们大人,恁看可好?”
“奥奥,劳烦了,我来的唐突了,如此烦劳王老伯明早递给王大人。”那人说罢又塞过来两枚金稞子。
王老伯笑脸送人,那人只好告辞离开了。待那人乘了车回到店中,却正是遇仙楼多日不见的东家,乐东家乐和。
因为宋江等人的关系,王伦不得不把乐和李宝等人调回梁山,本想着换个人来接替乐和,挑来挑去还是犯了难,王伦手头没有合适的人手,去了汉城后,许贯忠主事全山寨上下没找出个合适的人手,身家安排就是个费神的活儿,当初乐和的身份编造就差点出乱子,乐和要是开个小酒馆悄悄在一隅倒也没人会注意,但乐和开的是后来在东京能排进前十的大酒楼,背后的奥援可是开封滕府尹,一旦身份追查起来一准露馅,开这么大的酒楼,身家清白,资产来源正路才能说的过去,为此,朱贵不得不连骗带吓唬在登州寻了一户大姓乐家,还驻扎一队二十人的密探监视,把乐和的假名填进了人家的族谱,族长对外宣称这是当年某位宗亲酒后误事犯的错,这家子好几百人也不是谁都认识谁,这条算过去了,可是这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就难办了,这世上有没有一种方法不需要官方的上税流水,又可以在短时间拥有大笔财产的合法途径呢?后来还是阮小五出的招——赌钱!结果就出现了有几个财大气粗的胡商与乐和对赌十几天输了不少钱,乐和用这笔钱去东京开了一家大酒楼,故事太传奇,好像是真的,说的人多了,就是真的了。为了乐和一个合法合理的身份都如此大费周章,别说再换一个人了。
东京是个大染缸,谁敢打保票能顾全大局临危不变色?在东京这块地盘,没有慢慢学习锻炼的机会,一个不慎就会让所有人处于危险之中,故而除了找人,许贯忠拿出了不得不使用之法——易容。
如果乐和是个大汉倒好,可乐和是个正宗小白脸,嘴唇下巴的胡须寥寥无几,这才让人犯愁,那只能——变成球形了,胡吃海塞,送走童贯后放回乐家庄自我放任胡吃海塞,并且增进与族人的亲切感,终于近一年后回到东京的乐东家是个满面油光的大胖子,遇仙楼从上到下反复确认才承认这是真的乐东家,这下即使是自己姐夫的孙立怕是也认不出了。
乐和不得不出现,许贯中守着梁山泊大寨也是吃尽了苦头,造势结束后,为了给童贯造成梁山泊被围困垂死的假像,所有军兵退回了山寨,结果刘仲武发挥手头二十万人的强大人力,生生把梁山泊往外的三条水道堵了一百多里,碗口粗的树,削尖了打造成条架,互相可以穿插在一起,投到河里,小舟不碍事,但是大船不要想过了,又在交通要道布下了连寨,防御标准按照西夏前线,也仗着梁山泊这块是大平原,要不然会被围成死地,为了缓解沙门岛的紧张局势,山寨这里还要不定时突袭,故而刘仲武把大部分兵力全压在了这里,半岛沿岸所有村庄内迁,每城的守军不下三千,留给自己儿子五千人马沿岸扫荡,不过对自己的儿子,刘仲武也不是太满意,定好的计划没有大规模实行,还连发三信恳求自己,大道理讲完了也没效果,索性让他吃些苦头,看王伦逼急了咬你一口痛不痛!
许贯忠利用东京的遇仙楼的关系,用了半年这才把刘仲武手下的军兵减去了一大半,一个武将,拥兵太多总是不太合适,梁山泊算是消停了小半年,这才让刘仲武只能处于防御的态势,包围圈一下子从二十万人,掉到了十多万人,这是后话。
六月初,梁山泊周围的局势刚刚稳定,天气开始燥热起来,大寨里的留守头领们也是相当烦躁,不能打仗,只能往死了操练小兵,比如杨志,许贯忠近来发现他就很不对劲。
“杨都统,你留下。”例会结束,许贯忠再次强调了大寨主的军令,述说一下现在的移民形势,鼓励安抚一番,众人这才觉得心里安慰些,再撑几个月就能放开手脚了,这才喜滋滋得散了去。
“坐过来,离我那么远怕我吃了你不成?”
杨志起身挪到许贯忠一旁等他问话。
“最近怎么了?怏怏不乐,觉得哥哥去沙门岛没带你心里有怨言?”
“军师听哪里的谣言!”杨志腾的就站起来了,“京东一战,我奋威军也是赫赫战功,杀敌一万余,俘虏六万余,我杨志心里打的痛快,哪有不悦之理。”
“对啊,当初很痛快打了一个多月,现在却要当孙子八九个月,心里有气就说出来。”
“我杨志不敢说熟读兵法,但是见解还是有几分,哥哥还是太谨慎,如今留守京东的军卒不过三万西军算的上精锐,其他不过乌合之众,咱们一举荡平岂不快哉?何苦还要被人守在家门口?”
“张将军也是这么想的?”
杨志一愣,面红耳赤嗫嚅道:“军师你都知道了?”
“毕竟我不是哥哥啊,说打仗没的说一个比一个踊跃,一说当乌龟,一个比一个气愤,尤其是看着别人在外面有仗打,自己却只能当乌龟。”
“军师,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张将军上山早,本事也没得说,功劳却少的可怜,这大家都看在眼里,年纪轻轻有些火气也正常,你是哥哥的老兄弟了,还跟他互相挑火,你以为其他军部出去有仗打?还不是安排老百姓安顿警戒,唯一在打仗的就是徐京老节度,领着十几万高丽仆从军在倭岛折腾。”
杨志低头不说话,许贯忠心想自己这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作用的,“放松下心态吧,实在没事可做,练练水性嘛,以后哥哥选将也有个本钱,杨都统麾下的骑兵还会洑水。”
杨志一听这话眼前一亮,虽说骑兵跟水性搭不上关系,但是艺多不压身,眼下刚入夏盛,正是练水性的好时节,立马告辞回去操练手下练水性,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步军头领也知道了,这哪行,骑兵都会耍水,敢是我们步兵不会水?都赶着军卒去练水性,许贯忠无意的一句话,把山寨刚起苗头的隐忧扑灭了。
许贯忠主梁山泊军政大事,也还好,不打仗还可以支持,但是王伦把河北,京东的情报网也交给他了,梁山泊在京东的暗线走了个十之八九,还要重新布置,河东,河北连个能主事的人物都挑不出来。
偏偏这时候有人跳出来了,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梁山泊势大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以京东之地甚广,庄园大户不下数千,也没人太在意这个庄子,梁山人马京东大扫荡的时候只攻击重要的县城,带走一切愿意离开的百姓,打到青州碰了钉子,没攻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主要任务还是掩护其他队伍护送百姓离开,目的达到,各军返回梁山泊,其中断后的便是张清所部骑兵。
因童贯带着大军西来,梁山泊人马都是乘舟从水路返回,骑兵轻装从陆路返回,即使遇到大队人马绕开就是,结果张清就收到了坏消息,收拢的辎重队在河边被袭击了,张清问清楚详情只是五六百乡勇突袭,便喊过龚旺带三百人马去解围,自己带大队人马继续返回。
龚旺率人马赶到河边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船队是在水上被袭击的,都是临时收罗的小渔船,现场一片狼藉,连兵卒带壮力躺着二百多人,也不知被抢走多少物资,从芦苇荡里窜出个血淋淋的小兵大声哭嚎:“龚将军,我们昨夜分离,今早刚到这里发现河道被堵,军头组织人手清理河道,还没小半个时辰,突然从芦苇荡里杀出几百人马,小的们还以为是官军杀到,失了方寸被杀得溃逃,劫掠一番望东去了。”
龚旺豹喝一声:“好杀才,敢来搅虎须!”龚旺的浑号可是花项虎这不是白叫的,留下五十骑士,带了人马追去,芦草丰盛马匹不得行,只能沿着河边的小道搜寻,没追出二里地,就发现稀稀拉拉的人群,十几个乡勇殿后赶着好些壮力抬着担子。
龚旺大喝一声:“瞎眼的贼!留下命来!”几员开路的骑士当先窜去,那乡勇纷作鸟散,壮力回过头来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当头的几个骑士刚接近人群,却见人仰马翻,骑士被甩出老远,龚旺大怒,“小儿鼠技!”弯弓搭箭就往芦苇荡里瞄去,“哎呀”一声传来,就有三五个骑兵下马去寻人,其他人也学样,散开去追人,龚旺来到近前,发现地上乱扔着十几个竹蒺藜,原来吃这鸟亏!再看被俘的壮力,口中被塞了破麻,用绳子扎到脑后。
“去两队人马继续追。”路径狭窄不明,骑兵不便深入追击,龚旺只能派出少量人马探清楚虚实了。
去了束缚这些汉子扑地哭诉起来:“龚将军,我们不降他们就杀人啊,好几个动手的全被他们砍死了,还叫我们砍下兄弟们的首级……”
“这些往后再说,对方哪里人氏,有多少人马?去往哪里了?”
“哪里人氏小的不知,人马有七八百人,望东去了。”
骑兵出去良久龚旺心里有些不安,传令鸣角收兵,好半天才转回疲敝的人马,除了一个受伤的贼兵,其他的居然一个也没捉到?龚旺有些怒了。
“回将军,这些人有备而来,都泅水跑了,小的们……”
“哼!你是哪里人氏,为何打劫我梁山船队!从实招来!”
“爷爷我召家好汉你祖宗爷爷,被尔等水贼害的家破人亡,如今官军大展雷霆之威叫贼子们鼠窜,正是我等豪杰报仇血恨之时!哈哈~梁山贼寇的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