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他随即问道:“那和这条狗有什么关系?”
杜若雨向陈妈妈使了个眼色,陈妈妈连忙站出来,跪地道:“老爷有所不知,这条狗儿是王妃让老奴训养的,已经调教了好些年头,是王妃特意为了今年宫里的冰嬉大赛准备的。王妃说,今儿个要请一帮姐妹先过来观赏狗儿表演,如果表演得好,她们几个人会联名举荐它去参加今年的冰嬉大赛,老奴就斗胆把它领进府了。”
“这么凶猛的恶狗,为什么不栓着绳子?难道你就不怕万一?”姜北眸光如箭,直视着陈妈妈抬不起头来。
她颤颤地磕了又磕头,“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啊!老奴方才让它表演了跳火圈,它都顺利跳过了。这畜生通人性,脾气又好,只要不去着惹它,它绝对不会去咬人。今儿个……今儿个是……”
“是什么?”姜北的脸色异常的难看,仿佛只要陈妈妈胆敢说一句假话糊弄她,必定要让她命丧黄泉。
“是五小姐挑衅了狗儿,狗儿以为遇上了敌人,一怒之下就冲向五小姐。五小姐……”陈妈妈看了看姜北的脸色,欲言又止。
姜北不耐道:“接着说。”
“五小姐怕是一时情急就躲到二小姐身后。狗儿缠上了二小姐。四小姐看不过,就冲上去救,结果……结果就被咬伤了。”陈妈妈嚎啕大哭起来,“事发时,老奴正在后门口推车轮子,老奴扔了轮子冲上去时,为时已晚。是老奴的错,老奴该死,求王爷恕罪!”
“一派胡言。”姜未晚甜美的面容浮起凌厉之色:“大敢恶奴,是谁让你无事生非,满嘴胡言的。明明是你放着狗儿在屋内嚣张行走,致使四姐无故被恶狗咬,连累二姐一同摔下。结果反倒成了未晚挑衅恶狗,而你这个主事者,却是一点干系也没有。父亲是何等英明的人,你以为你几句巧言令色,就能欺瞒他吗?”
“王爷,老奴冤枉啊!老奴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点欺瞒。”陈妈妈一个尽地磕头,生怕姜北不相信。
“王妃,这事你怎么看?”姜北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为人端肃,却是自制力极强的人,鲜少在众人面前发大脾气,这次从动手打姜倾冷开始,就惴着十足的火气。
姜未晚盯着杜若雨,看她的脸色怕是举棋不定吧。今天这出戏,已经远出她的意外之料,狗咬得不是她这个五月子,反倒是庶女倾冷,要说是意外,是她这个五月子惹得祸,是天上给姜王府的警示,绝对是太牵强了。
陈妈妈之所以敢睁眼说瞎话,看来是杜若雨事先给她不少的鼓励,如果事情有变,就把所有的祸都往她这个五月子身上推,而且陈妈妈很聪明地让这一出戏里所有人都受益了。姜倾月成了受害者,姜倾冷从被父亲唾弃的不成器庶女,一下子变成救姐心切的好女儿,她所有情急之下的妄言,都可以被理解。
好恶毒的开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