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白他的妻子和那人是直系的血亲,更不可能会有未来。
但是,内心的压抑还存在。
释然后而后苦笑,他兀自喟叹:承认吧祁邵珩,一想到那个人曾经陪伴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你就嫉妒的发狂。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人和他的妻子可不是一般的‘兄妹’。
此‘兄妹’非彼兄妹,在血缘关系没有确定之前,他们是恋人的吧。
美好的少年少女相恋,心性相通,怎能不妒忌?
*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今天是阴天家里有一些暗。
以濛从一楼客厅上到二楼,一边走一边关上楼过程中亮着的灯,她惧黑是不错,但是祁先生一到晚上就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还是有一点夸张。
书房。
笔记本放在书桌的桌面上,动了动鼠标将那封信件点开,果然很符合向珊向来的性格。
懒惰不是罪。
但是,她写给她的信件也太过简单,短短的只有三两句话,向珊写的不够100字吧,以濛想。
内容不多,确实是从重点中开始说的,这封信主要是围绕宁之诺的病情,看信件知道向珊的用意,也许是怕她担心,所有有关之诺手术的问题都简单的掠过。
主要向她说了一点,护士在一次换药的时候,发现之诺微弱的反应,最近,不止一个护士看到过他的手指轻动过。
听到这个消息以濛恍然惊喜。
之诺的身体还是处于一种未知的状态,虽然明白纵使他醒过来,也无法改变病变的事实,但是她还是希望他能醒过来。
还没有好好说过话,还没有好好道别,怎么可以就……
向珊的这封信件没有写多长,但是附带了一份她自己的录音。
将录音打开,以濛一边整理书房,一边听到熟悉的向珊嗓音在视屏里絮絮叨叨。
偶尔听到她的抱怨,她会会心一笑。
“阿濛。”
录音听完的时候,以濛也整理好了书房,听到祁先生在楼下唤她的名字,她急忙应声。
“嗳,马上就来。”
她一路下楼,祁邵珩将楼梯间的灯帮她打开一盏。
“把灯关了?”他问。
“嗯。”以濛慢慢向下走,“家里灯全部打开觉得很亮,晚上应该有晚上的样子。”
“也对。”祁邵珩赞同,他觉得他小妻子的话越来越耐人寻味了,“那就只开一盏,看着玄关处的这盏灯。”
“好。”
玄关处的灯光是暖色调的,以濛很喜欢。她不太喜欢清冷直白的白炽灯,上次她无意间提及后,祁先生就将玄关处的灯换了。
“汤圆的黑芝麻馅已经调好了,过来尝尝。”
“好香的味道。”以濛问他,“芝麻是刚刚炒过的吗?”
等以濛从楼梯上下来以后,祁邵珩伸手将以濛拉过来,夫妻两人一起到厨房里去。
将一次性的卫生塑料手套带上,祁邵珩将调好的黑芝麻馅喂了她一口。
“怎么样?味道可以吗?”
“很香。”以濛咽下去后,看着他撇嘴断定,“加了蜂蜜,有些甜。”
“une,chers”(只有一点,亲爱的)
“好吧,勉强可以接受。”
“不是勉强接受,是一定要接受阿濛。”祁邵珩无奈,只好一次次的劝说她,“蜂蜜不是普通的甜味剂,它对你的身体很好。尝试它,好吗?”
“ehbien”(好吧)以濛妥协。
看到一旁已经加水将糯米粉团好的糯米团,以濛伸手想要去碰,白嫩的手指被祁邵珩握住,“手套。”
将一次性的塑料手套帮她套在手上,才把她的手给松开。
以濛带着手套用手指轻触用水和好的糯米,“白白的,胖胖的,糯米团子。”
听他妻子稚气的形容词,祁邵珩浅笑,迎合她说道,“是啊,圆圆的,滚滚的。”
现在两个人一起住,因为以濛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宜接触陌生人,祁邵珩将家里的佣人全都辞退了,不用工作,他妻子的起居和两个人的一日三餐都是他动手解决。
时间一下变得充裕,祁邵珩很喜欢做这些家庭的琐事,这样会让他更有家庭的归属感。
以濛在一旁看祁先生包汤圆,包汤圆很容易,但是没有做过的事情,她还是选择先行学习。
看了一会儿,以濛才开始自己动手。
最近的这些天,她虽然睡着了,但是都可以感受到,祁先生晚上会在她睡着后,给她的手指做敷热,左手颤抖的次数在减少,手指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无力。
“馅有点多。”
她第一次包汤圆,掌握不了多少,祁邵珩在旁边一边包汤圆,一边提醒她。
以濛毋容置疑是个手巧的人,但是在厨艺这方面,确实不敢让人恭维。此时,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以濛的手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了。
包了数十个汤圆后,以濛已经能很好的掌握馅的多少,只是很快她就又发现了问题。
祁先生包的汤圆和她包的汤圆放在一起,祁先生包的汤圆圆圆滚滚的,大小形状都是完全一样的小白胖子。
然而,她包的,与之的差异就太大了,大小不一的硬伤暂且不提,馅包的太多,怕是下锅来煮,就会破。
可,不论成果如何,以濛的心性所致,不论做什么都会非常的认真,即便是对待包汤圆这样的事情,祁邵珩看的出来,他的小妻子在很努力的学,且力求完美。
只是太认真的时候,就会忽略很多事情。脸上沾染了白的糯米粉都不自知。
“阿濛。”
“学会了吗?”
“会是会了,只是包的不太好。”她有些丧气。
“包不好,所以就想做小花猫么?”
听祁邵珩的戏谑,以濛怔了怔,而后突然反映了过来,“我脸上是不是沾上糯米白粉了?”
不用听祁邵珩的回答,现在看他的眼神她就知道一定是这样的。
以濛下意识地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这下可真成小花猫了。”祁邵珩笑,“第一次看包汤圆,能将自己变成小猫的。”
以濛:“……”
“帮我拿一下毛巾。”
祁邵珩摇头,“不用毛巾。”
不用毛巾,以濛纳罕,“现在我们两个人的手可是都沾着白糯米粉的,不用毛巾,能用…”
话说到这儿戛然而止,以濛不再说了。
因为祁先生俯下身,用他的脸贴在她的脸上,帮她轻轻地蹭掉了脸上的糯米粉。
肌肤间的亲密想相贴,磨扶间暧昧的氛围很轻易地滋生。
“好了吗?”
以濛脸颊上冰凉的肌肤突然变得有些烫,略显苍白的脸像是沾了胭脂的色泽。
祁邵珩的眼眸变得有些暗沉,他望入她的眼底,对她说道,“这样,似乎擦不干净。”
“阿濛,怎么办?”
黯哑的嗓音,他问她。
怎么办?
以濛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她只是觉得现在两个人挨在一起的脸很烫。
向后退一点,看着她脸上并没有擦干净的糯米粉的痕迹。
祁邵珩直接俯下身,吻上了她的脸颊,不是普通的亲吻,一下一下的啄吻,让以濛愕至极。
他妻子身上的味道一直是她所迷恋的,本想亲吻一下就放开她,可那清冷的香气很轻易就能让人心神摇曳,像是受了蛊惑般让他难以遏制的没有办法停止。
手上戴着的一次性塑料手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落,伸手直接将她揽进了怀里。
当以濛在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再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相信这只是个一个清浅的吻,她的眼睫颤了颤,一个想要离开微微侧头的动作直接让两人的唇碰到了一起。
被他环抱着腰际,以濛再也无从躲避,她睁着的眼睛像是受到了他的蛊惑,慢慢地闭了起来。
诱惑和被诱惑,在他有意的引诱下以濛渐渐地沦陷,直到沉迷。
祁邵珩的吻,温和的不像话。
被引诱后,难以克制的随着他情难自控,再也顾不上自己所带的一次性手套上沾满了糯米粉,直接伸手,无意思地攥紧了他的袖子来承受他的亲吻。
再睁眼,清冷黑亮的眼眸,一点点迷离,氤氲起雾气。
渐渐地,他的吻从她的双唇渐渐到她白希的耳垂出,一下一下的啄吻,轻柔又富有挑逗的意味,让她在无措中只能就住他的袖子。
以濛的脖颈因为病态更显得雪白,像是白嫩的莲藕,纤柔的让人沉迷,忍不住在上面留恋地亲吻,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痕迹……
呼吸开始灼烫,与此同时手指不安分的从后背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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