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因为劳累,速度一降再降,慢到极限。
直到,她眼睁睁地看着祁邵珩轻松地走在了骑单车的她的面前,以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以濛坚持在海滩的沙路里骑车,祁邵珩闲雅地走在她的身侧。
不论以濛怎样,奈何这路程实在太难走,祁先生总是很容易就跟了上来。
“累吗?”
以濛撇嘴,选择忽略走在她身侧男人的挑衅。
帮以濛拿着手袋的祁邵珩,从里面掏出一瓶柠檬水饮料,将盖子拧开后,他一边喝一边说道,“实话说,你确实有点慢,(亲爱的)。”
以濛:“……”
祁邵珩一边走一边若无其事的喝柠檬水饮料,好不惬意。
柠檬水饮料的酸涩味道,很快就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以濛骑车骑得有些累,正口干舌燥身边的人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她身边喝她最喜欢的柠檬水。
“祁邵珩,你故意的!”
一边骑着单车和沙滩路做抗争,以濛一边控诉这个‘狡猾’的男人。
将柠檬水饮料的盖子拧上,祁邵珩不置可否,想了想他温言道,“阿囡,认输吧,认输你就可以喝你最喜欢的柠檬水。”
“不要。”
“分享是美德。既然你现在喝不到饮料,我不介意和你分享一下它的味道。阿濛,这种饮料的味道比上次买的那种还要好,新口味的。你难道一点都不想尝试一下吗?”
“……”
看着强压着不理会自己的诱惑,坚持骑车的以濛,祁邵珩笑着喟叹:真是倔强的丫头。
挽起衬衣的袖子,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估计着从家门口到现在以濛已经骑车大概有二十分钟了,依着她现在的身体,运动还是很有必要的,但是像骑车这种运动不能让她超过三十分钟。
祁先生想:是时候结束这场‘可爱’的赌约了。
半晌后,有意加快行走的速度,祁邵珩很快就走在了骑单车的以濛的前面。
走在她前面,祁邵珩回头浅笑问,“还是不考虑放弃吗?”
以濛选择忽略恣意地走在她面前的人。
不论如何都逃脱了不了他的掌控,难道这次她又要输吗?
“阿濛,可以快一点吗?”祁邵珩问,“再这样下去,我们到了百货商店,人家关门了也说不定?”
以濛闷声道,“我有在加速。”
“是么?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
祁邵珩温和浅笑,“(亲爱的),如果你在快一点是差不多可以赶得上蜗牛的。”
“……”
最终,以濛真的彻底受不了了,在祁先生的‘讨人厌’言辞和‘沙滩路’的双重折磨下,她选择放弃。如果再不认输,她不知道自己将会在祁先生的嘴里听到怎样‘出彩’的言辞。
让以濛坐在单车上,祁邵珩帮她撑着,让她稍作休息。
“累吗?”
以濛瞪他,“这难道不是应该怪你?”
“好好,都是我的错。”他笑着伸手帮她擦掉额上的汗珠,不再是触手感到的冷汗虚汗的冰冷,运动后的汗水氤氲着热气,连同着他妻子身上芳花一样的香味,让人心生欢喜。
脱掉身上的外套披在以濛身上。
“热。”
她伸手去推拒,却被祁邵珩捉住手腕,“海边风太凉,你刚出了汗,不能轻易吹冷风。”
“那我想要柠檬水。”
祁邵珩摇头,“这也不行。”
“为什么?”以濛无奈,“祁先生,你刚才明明说只要认输就可以喝柠檬水的,还有柠檬水里有一瓶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喝?”
知道他妻子已经完全被他‘逼’急了,祁邵珩笑着说,“认输了,要记得你欠我一个愿望,阿濛。”
“……”
“柠檬水。”以濛伸手。
祁邵珩轻拍了一下她的掌心,“剧烈运动后是不可以喝水的。”
无限制地靠近她,手撑在单车上,祁邵珩俯下身去。
以濛后退,却因为坐在单车上被大大限制,完全没有后退的余地,“你……要做什么唔……”
双唇相触,有简单的吻,慢慢深入逐渐变成深吻。
缠绵的吻结束后,他伸手摩挲着她细白的脸颊问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柠檬水饮料的味道,我刚才可使喝了整整一瓶。”祁邵珩对她道,“暂时喝不到尝尝味道也好。味道是不是好极了?”
想明白他问的指的是什么,以濛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味道好吗?好不好?”他又问。
面颊绯红,以濛窘迫。
“没有尝到吗?”他轻笑,“再来感受一次好不好?”
“才不要。”她推开他。
想到自己就这么轻易的输了,以濛看着祁邵珩若有所思道,“祁邵珩,我骑单车和你步行行走,没有告诉我走得沙滩路。”
“可,你不是也没有问吗?阿濛。”
“这一定是你在出家门之前就设计好的,你是故意的。”
“那又怎样呢?”理直气壮的语气。“你可以选择不和我赌地,但是你没有。”
休息了一会儿,以濛一边被祁先生喂柠檬水,一边客观地评价他,“祁邵珩,事实证明你这个人是很有心机的。”
“这话怎么说?”祁邵珩听她继续向下说。
“每天都想着怎么折磨我,你这个人真是坏透了。”
“坏透了?”他若有所思地问,“那你觉得我什么地方让你觉得我坏透了?”
“从里到外祁先生,你这个人真是坏的难对付。”
“是么?”他笑。
见他笑,以濛撇嘴,“请别把这当做赞美。”
“可我觉得这是最好的赞美。”看他收了柠檬水,又靠近她。
以濛堤防地问,“你还要做什么?”
“坏人自然要做坏事。”环抱着她坐在单车上,他的吻已经流连到了她的脖颈间,一边吻她祁邵珩一边说,“也可以说成你刚才说的‘折磨’你。”
吻着她的耳垂告诉她,“阿囡说的不错,我是坏透了,最喜欢的就是‘折磨’你了,尤其是在牀上。”
“你可以说话不这么讨厌吗?”
“当然不行。”
“……”
*
法国。
佛理瑞斯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一辆的黑色经典复古单车,清俊的东方男子手推车单车闲逛,不可忽视的是他扶在车把上双臂的空留位置,坐着一个女孩子。
因为对方有意压低了头顶的贝雷帽,并看不清女孩子的样貌。只是偶尔看她靠近低头和她说话的男子的时候,露出了不属于欧洲人纤细白嫩的侧颈。
女孩子被俊逸的东方男子圈子双臂之间,如果没有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她缱绻地坐在单车上,很容易让人怀疑成是男子的女儿。
……
经过一上午的营业,‘水晶香奈儿’的酒吧客人正陆续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栗色,深棕色发色的法国人中有一个黑发的东方面孔。
精致的妆容遮掩她宿醉后的憔悴,卷曲妩媚的长发,即便出了酒吧还是有法国男人上前和她搭讪。
整整喝了一晚上,蒋曼应付这些紧粘着她不放的法国男人门有点厌恶,但因为宿醉的原因,她现在已经不想拿出一点半点的力气来抵抗这些人对她的动手动脚。
酒吧,是排解寂寞的地方,放纵了整整一晚。
看在那些男人陪她的面子上,蒋曼耐着性子,和最后一个法国男人吻别。
可出了酒吧门,蒋曼就用湿纸巾将自己的嘴唇疯狂的擦拭,她厌恶这种感觉,却又不自觉地*其中,每天往复。
到佛理瑞斯拍摄外景整整一周,下午她打起精神来强撑着工作,继续虚伪地充当那个‘别人眼里’的红星蒋曼,直到晚上,她才开始到法国酒吧这种地方,结交不同和‘他’最不相同的男人,不停地喝酒。
只有喝酒,只有醉酒,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才能让她得到一点点内心的安慰。蒋曼一边走,一边注意到,酒吧外紧挨的新闻日报杂志社里,正在播放的财经新闻。
财经新闻附加的照片上,是蒋曼眼里的一身冷漠的祁邵珩,冰冷的仿佛没有一丝人情味。
着了魔,到哪里都能看到他?蒋曼讽刺的苦笑。
正当她看着国内报道的时候,又有法国男人过来和她搭讪,这样的情况每天都要上演很多次。
“小姐,也关注财经吗?”法国男人说道,“哦,这位是你们东方的mr祁,很不简单的人。”
“是啊,很不简单的人。”蒋曼骤然笑有点赫人,“既然,我们都赏识他,那是很有必要结交一下。”
突然被女人亲吻,法国男人微微一怔。
绅士地提醒,”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
望着财经新闻里冷漠的不可一世的男人,蒋曼笑的颓败,“不不,就在这儿。让‘他’看着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