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机仪式后,正式进入拍摄,剧组里的每个演员的手中都拿着剧本研读起来。这部戏的卡司强,而且这部剧幕后的投资是帝皇,也就代表着如果拍摄工作顺利日后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和帝皇合作。
帝皇在娱乐圈内的地位就相当于爱因斯坦在科学界的地位一般,这个比喻虽然不是很恰当但是大家心里明白帝皇的地位也就不在乎这点细节。
闻简没有其余人那样的讨好更不是去贴脸,谁让现在和他有裙带关系的人就是帝皇的老板,霍景阳呢?
霍老板都已经上了他的床,会让他的人一直碌碌无为受人欺负吗?不可能,霍景阳是个要强的,无论在什么方面,总是会令自己得到的东西成为最好的。所以,闻简和段均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和剧组的其余演员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里说的只是心态上。
看着那边已经开拍的场景,闻简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水,环顾四周是九十年代的布景,那边演情侣的两个人正靠着单车,很养眼的组合。
从第一天开始闻简就知道,霍景阳看上的人铁定不会差,看看前面的那些情人和现在的他,他自己已经可以预见未来一两年内的事情和发展,或许,他就是下一个人气小生呢?又或者,更甚之。
开拍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和男主乐展的对手戏不能说全部没有,只能说没有对话而已,因为,戏中的他们根本不在一个空间里。一个存在与女主的幻想,一个陪伴在现实中。
“下场戏到你,你注意调整状态。”段均提醒了一句,看向闻简,见闻简闭目养神,轻笑,“你在干嘛,想什么,还是说在放空?”
兀的睁开眼,闻简看向段均,眼神有一瞬间令段均认为自己从来不认识这个人,“只是单纯的打瞌睡,看剧本太累,需要休息。”
“是吗?那一会儿可不能再继续睡觉了,加油吧少年,前方是大道,这部剧出来你指不定就成为帝皇旗下当红的小生。”成名,是最大的诱惑,很少有人能够抵抗。
段均看来,那些高风亮节的人生活的时代不是现代,跟一个商人谈梦想?会不会太不切实际?没有资本何谈梦想,说再多规划再过不过是一纸空谈,到最后在现实的压力下不还是得屈服吗?
拥有雄厚的资本去谈梦想,完成心愿不是容易多吗?
闻简点点头,站起身来让化妆师再补补妆,态度很亲和,脸上的笑容是他这个年纪该有,而不是刚才段均看到的那样。
“下一场戏的演员就位!”
副导演的声音在片场响起,闻简听见,将外套和剧本扔给段均,走到布景中间,这个时候的柯黎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也换了一个妆容,毕竟五年前后是不是一样的。
男女主角站在一片花海中,柯黎站在不远处,痴痴的盯着一个地方看,闻简站在他身后,白色的衬衫衬得人英俊挺拔,目光深情带着一丝恍惚。
闻简,天生是吃这碗饭的人。
有些天赋是别人努力也达不到的,这就是天分,闻简有演戏的天分,从段均认识闻简开始就明白这件事。
这一周闻简的表现已经令许多人吃惊,现在再听到导演说一条过已经不会惊讶,只是一笑,心里隐隐担心而已。被称作‘成名’的那扇门,往往只开了一次,谁能进入,凭个人的本事,不管是实力还是不折手段。
“表现不错,值得嘉奖。”段均拍拍走到自己面前的闻简,笑说,“一会儿主拍的是男女主的戏份,今天还有两场,拍完之后我们去吃饭吧。”
“你买单?”
“OK。”
闻简听见段均这么爽快的答应,自然是没有意见,继续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剧本,手中蓝色的中性笔勾勾画画,不时皱起眉头,显然是有些不能理解这处的感情。一边的段均把闻简的反应看在眼里,不说话。
下午四点多,闻简的戏份拍完,收拾卸妆之后和段均一块到附近的餐厅里吃晚饭,说好回来时给还在拍戏的工作人员和其余的演员带一份过来。
餐厅的停车场是地下停车场,闻简在餐厅门口时便已经从车上下来,看着车窗里的段均说,“段均,我先去餐厅里点餐,你停了车上来。”
“嗯,去吧。”
说完之后,段均开着车往停车场去,忽然听见后面一道紧急的刹车声,皱起眉头往后一看,本该走在路上的人这会儿正躺在地上。
再看撞人的车早已经消失在车流中。
“闻简!”
冲下车顾不得车子问题,看着躺在血里的闻简,段均心里有些害怕,拿出手机拨了急救电话,不敢上前去砰被撞到的人,生怕动到他身上骨折处的地方导致伤加重。
深呼一口气播出一个电话,“景阳,闻简出车祸了。”
“医院地址,确定之后告诉我。”
“嗯。”
蹲在闻简身边,看着地上的人,紧闭着的眼睛,段均有点难受。刚刚还和自己说话带着笑意的人怎么一下子就被车撞了呢?!不对!刚才那辆车……意外事故还是冲着闻简来的?
忽然看见闻简的眼皮动了动,好像……
“唔……”
“闻简,你还好吧?”
“腿疼,其余的还好,刚才我躲开了一些,没正面撞上。”闻简的声音很轻,但是能说话而且没有吐血之类的情况,肺部和心脏应该没有问题。
看着闻简,段均点点头,但脑子里还是一片乱糟糟,救护车的来临才把段均从一团乱麻中解救出来。跟着上了救护车,眼睛一直盯着闻简,看着医生和护士给他做包扎和测量心跳以及检查,段均憋在胸腔内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来到医院,市一医内,闻简被送进了急救室,段均坐在外面,不时张望着里面的情况。
一个多小时之后,闻简被推着出来,身上的衣服和血迹已经全部没了,换上了病号服,病床的走向告诉段均,闻简不是重伤,因为没有住到ICU内。
病房内。
“闻简,你有仇家吗?”
闻简醒来不久,靠在床头,一只手一只脚都被打上了石膏,脸上也贴了好几处绷带,额头上还缠着绷带,“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段均转过身,“我想刚才的事故不是意外,冲着你来的。”
“或许吧。你通知了霍景阳?”闻简似乎不在意这一次的事故,转移话题问段均,段均拿闻简没办法,只好点点头。
得到满意的回复,闻简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望向窗外,心里有些忐忑。和霍景阳在一起以来,另外的一种忐忑,不是怕失去霍景阳,而是担心他自己不能在得到霍景阳的心之前就离开。
夜里,病房内的灯出乎意料的是亮着的,一个人影站在病床前,看着床上的闻简。西装笔挺,只是稍微有些散乱的头发和松开的领带说着这个人现在心里很烦躁。
没了麻醉的效果,腿和手都有些疼,闻简睁开眼睛看着床尾站着的人,熟悉的轮廓,尽管背光也能够知道是谁,似乎空气里都带着这个人的味道。
“霍老板,许久不见。”
“七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