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丁丁
“哇,泰勒。”
看到传说中的郭亮鲜活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禁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泰勒?啥意思?你们认识?”张姐扭头看看我又扭头看看他,一脸的惊诧。
“哈哈哈,不认识。”我摆着手笑嘻嘻的说。
“不认识你瞎叫什么,一惊一乍的。”张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是丁丁,我同事,疯疯癫癫的,你别在意。”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郭亮站起身,隔着桌子和我握了一下手。
“你俩真的很像哎。”我又花痴般的补上一句。
“呵呵,有三个人对我这么说过了。”郭亮微笑着回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晕了。”张姐的脸上全是问号。
“姐,你没看【小爸爸】那部电视剧?里面夏天的舅舅叫泰勒,他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哦,你说郭亮像一个演员啊,嗯,他就是个演员,影帝级别的。”张姐的话里带着一丝挪揄的味道。
“生日快乐。”郭亮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顺着桌面轻轻滑向张姐。
“呀,这是什么?”张姐两手挓挲,表情夸张。
“金仕堡健身金卡,空闲时锻炼锻炼身体。”
“啊呀,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是张银行卡呢,哈哈哈哈哈。”张姐的脸顿时开成了一朵牡丹。
菜是张姐点的,很合我的口味。但我的注意力并不在它们上面,而是放在了对面这位让我苦思冥想了N次的花心男人身上。
不过,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想象中的郭亮应该是风流倜傥眉目生情的那种男人,但坐在我面前的他却显得那么的淡定优雅,拿现在流行的话讲叫充满了正能量。声音不大,语速很慢,和你对视的目光深邃柔和,不像有些男人看你时那种不怀好意的样子,恨不得用眼睛就要剥掉你的衣服。他给我和张姐分别夹过菜,很随意很自然,就像是对待家人的那种状态,说实话,第一印象,我给他打85分。
本来,按照我的审美标准,还可以给郭亮再加10分的。张姐结账时,吧台的服务员微笑着告诉她那位先生提前结账了,张姐嗔怪郭亮时的表情嗲的让我直泛酸。
这男人真的不错哎,偷偷打量着郭亮,心中顿生好感,突然有了想和他再待上一会儿的念头。“张姐,要不我们去唱歌吧,我请你们俩。”走出莱雅咖啡的大门口,我对张姐说。
“不了不了,我今天有点累,改天吧。”张姐的脑袋摇得就像拨浪鼓似的。我看到她悄悄碰了一下郭亮的胳膊,郭亮笑了,不过,笑容有些勉强。我愣了愣,但马上明白了什么,哼,想好事呢,老狐狸。
不知怎么了,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睁眼闭眼脑海里全是郭亮和张姐的影子,甚至,我还臆想到了他俩滚在床上的画面。
张姐说郭亮接吻很棒,舌尖游走在她的唇边齿间能让她瞬间全身通电。还有,郭亮不喜欢她自己脱掉衣服,而是由他一件件慢慢剥掉,就像是小猫逮住了一只老鼠,不急着吃掉,玩弄于股掌之间,那感觉,能把你撩拨得**焚烧欲醉欲仙的。
唉,我这是咋了?把头埋进被窝里,感觉脸和耳根有些发烫,我承认,我邪恶了。
第二节郭亮
兰州东路。高丽亚韩国料理店灯火通明。
踏上台阶,透过宽大的落地玻璃外墙,老远我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丁丁,她穿的那件黄色小衫在柔和的灯光下格外醒目。
我叹口气,停下脚步,背过身点燃了一支香烟。突然,我想起了三月里的那个傍晚,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丁丁,那天她也是穿着这件鹅黄色的上衣。。。。
“
哇,泰勒。”
还没等我在椅子上坐稳,丁丁睁大眼睛冲着我喊了这么一句。
我一愣,但马上反应了过来。呵,今天上午,楼上的李姐在小区的中心花园碰到我,左瞅瞅右瞅瞅,拍着巴掌说大兄弟你长得就跟【小爸爸】里那个叫泰勒的人似的。看来,我和那个电视剧里的演员长得还真有点像。
“你俩长得真的很像哎。”丁丁双手抱着脸颊兴奋地又强调了一句。
看着一头雾水的张霞,我笑了,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嗯,被人夸总是很舒服的。
今天张霞打电话约我吃饭,我就知道是她过生日。因为上个周末她睡在我床上的时候,就曾告诉过我三月三日是她的生日。本想送她一束大大的玫瑰花,但想了想又放弃了,刚好周兵前天送给我一张金仕堡的健身卡,自己也懒得动弹,转送给她行了。
至于张霞,我不敢和她黏在一起太久,床友而已,连情人都算不上。女人这东西,容易动情,不能给她机会。还好,今晚她还带来了一位同事,一个亮亮的小电灯泡,我也容易摆脱掉她的纠缠。
趁着她俩说话的时候,我开始偷偷打量对面这位叫丁丁的姑娘,二十一二岁的年纪,黑亮的头发,齐刘海,小巧的鼻子,月牙般的眼睛,笑起来显得那么调皮,白嫩嫩的脸蛋,衬托着一件鹅黄色的紧身小衫,就像是一束迎春花绽放在张霞的身边。
年轻就是好啊,我心里不由感叹道。
借口上厕所,我去吧台把帐结了。张霞埋怨我的时候,我看到了丁丁那双意味深长的目光,有意外,也有欣赏。
“张姐,我们唱歌去吧,我请你们俩。”走出来雅咖啡的大门口,丁丁提议说。
“不了不了,今晚我有点累,改天吧。”张霞摇着头,伸手悄悄捏了一下我的胳膊。我笑了,我知道,今晚,她又想和我一起缠绵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因为,昨晚在阿春身上,累得我几近虚脱。
一番折腾,张霞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身子还在微微悸动着。大汗淋漓的我从床头边摸过一只香烟,点燃,大口的吸着。
“哼~”,突然,我笑了。“笑啥?”张霞问道。“没笑啥。”我把烟随手塞进了一旁的酒瓶里。
有趣,刚才和张霞肉搏时,脑子里竟闪现出那个叫丁丁的女孩的影子,于是,情绪愈加激昂,动作更加凶猛,惹得张霞大呼小叫的,就像在歌唱。
“晕”,我嘟囔了一声,把头一歪,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