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火海,万死不辞。”
“呵呵,这话,当真是动听。拍马屁的功夫不错,想必,这般的话语,你曾跟许多人说过吧?”
“属下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属下愿意,一直都希望,能够为慕容大人,效犬马之劳。”
“明知道是虚假,不过,倒是听的顺耳。你也不用上刀山,下火海这般的麻烦。更是用不着,操劳人手去大海捞针。因为,这个人,近在眼前。”慕容吹花说着,便是将视线,落在了近在咫尺的人儿面上。
“哦?那更是省事,大人直说,属下这就去给大人捉来。”
“其实,准确的来说,不是本座要杀谁,而是,有一个人,在抓捕西南郡王吴阔的混战当中,丢了性命。”
“慕容大人说的,倒是有些深奥。请恕属下鲁钝,敢问,这个倒霉的主儿,是谁?”
“苗城城守,张冰。”
“什么?在下!”一直在慕容吹花面前献殷勤的主儿,身子如遭雷击,脸色,顷刻间就被抽走了全部的血色。
连累,甚至是脚下,都不经意的向后退了一步。好似,是要拉开,自己和某个,前一刻还巴不得化身一枚狗皮膏药贴上去的主儿之间的距离。
不过,面上,却是竭力的维持着一丝的笑意。虽然,没有瞎的主儿,都看的出来的,勉强。“呵呵,慕容大人,你是在和属下开玩笑的吧你?属下分明,活的好好的呀。
忐忑——他慕容吹花,莫非是要对付自己?
只是,分明想破了脑带,也不曾回忆起,自己曾经,有哪怕是半分的惹的他不悦。
“告诉过吴大公子的话,虽然再说一遍,有些累了。但是你既然问了,那么,本座也不介意,对一个已死之人,宽容。本座,从来不开玩笑。”
“慕容大人……在下今年二十又七,耳朵不聋,眼睛不瞎,至少还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依旧有力。怎么好端端的,倒是,成了一个已死之人?”
“本座说你死了,就是死了。死在,和跟随西南郡王的死党混战当中。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额……慕容大人,你我……可是为了同一个人做事。你不要,乱来。”
“若是本座非要,乱来呢?”眼见得张冰又胆怯的退却了一步又一步,慕容吹花便是充分的发挥了得寸进尺的功夫,向前不紧不慢的行走。一点一滴,拉进彼此的距离。
正如,被豹子给盯上的羚羊。不管它奔跑的再怎么的飞速,到底,豹子是绝对不会容忍,猎物脱离了自己的视线。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搜刮着脑海里面,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本将……本将是徐将军的人。对,没错,是徐将军的人。徐将军的人马,已然进了苗城。随时,都会到达这里。若是你敢乱来,那么,恐怕你也难以,全身而退的离开苗城。”
一个熟悉的将领的名字,浮现。如同溺水的人儿,见到了一枚稻草,便是会毫不犹豫的拼命抓住。
这枚稻草能不能够救出自己,且不去说。只是至少,慌乱无措的心儿,倒是寻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停靠的港湾。
“徐将军?哦,你不说的话,本座倒是差一点就给忘记了。”
“你还记得徐将军就好,徐将军麾下,足足有超越十万之众。此刻,已然进了苗城之内。而本将,正是徐将军麾下,正四品壮武将军,本将是徐将军的人。你若是敢动本将一根汗毛,那么,徐将军,可不会放过你。甚至是这苗城,慕容大人,恐怕都走不出去。所以,在动某些不该动的心思之前,最好,先看清楚形势。”
“呲……”倒吸了一口气儿,偏偏,矛盾的是,慕容吹花的面上的弧度,反倒是又深邃了几分。“本座自然是知道,你是徐将军的人,若非如此,本座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正四品的大员,倒是死在这场看来,完全压倒性的混战中。”
“慕容吹花,你……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你既然是徐将军的人,那么,你现在所知道的事情,便是有些多了。本座最不喜欢,他人多嘴。而唯一能够让本座相信,那最会保守秘密的,从来,只有,死人。”
“慕容吹花,你……你没有听清楚本将说的话吗?你若是杀了本将,那么,徐将军可不会放过你。”
“嘿嘿,苗城,总共也就那么点大的地方。从南城门到这里,哪怕是步行,也是早就该到了才是。偏偏,从你吩咐派他们进城,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却是没有一人,赶到城主府邸呢?”
“是你……慕容吹花,你做了手脚?不,不可能,去开城门的人,是本将的心腹,绝对不会出卖本将。”
望着某人的眼眸,泛着一圈又一圈的异样的涟漪。
摇头晃脑,似是肯定了些什么,只是,马上又是否定。
“没有错,你派去的人,自然是你的心腹。但是呢,从你那里离开,到南城门的路上,发生了一点小插曲。然后,徐将军便是听到了开城门的人禀告的一个消息——吴家父子弃城而逃,往他们的大本营余杭菏泽方向逃窜。被苗城的追兵,给围困在了苗城往北十里的一座坚城,淮城。”
一切,听来总算是顺理成章。
只是,下一刻,无尽的恐惧,便是化作了一枚无形的大手,狠心的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勒的自己,忽然的有些喘不上气儿来。“可恶,慕容吹花,你派人替换了本将的人?”
发自后背脊椎的最末梢,窜上了一股子的凉意。就好像冬日尽头的早晨,还来不及睁开惺忪的朦胧睡眼,便是被人从门外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的河里面,提了一壶子的在凝固和流动之间徘徊的森寒,浇了自己的满满一脸,径直的,透入到了灵魂的最深处。
这个先前,看来是自己巴结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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