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空穴不会来风,个中定有缘由。若是放过,唯恐会坏了事情。”
“公公其实心里很清楚,只要她们讨要不到便宜,便会自行离开。”
“成交,放他们走。”雁城砂说的很轻松,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就像是去食堂吃饭,从来不会在意今天盛菜的师傅是谁。
“什么,不行父亲,怎么可以……”
“阿堂,你其实倒不如你的媳妇看的明白。雁城家需要的是什么,不需要的是什么,你该跟她好生的学学。”
“跟她学?父亲儿子我。”
“喂,下面的两人。”
人总是对熟悉有些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敏感,仰首瞬间捕捉到了高楼里,站在雁城堂边上的一抹。“咦,那是……素雪。”
“过去的已经过去,汝等也是任性够了,你们说的本殿下只当笑话,雁城家不是汝等该来的地方。多亏了公公慈悲不与汝等计较,走吧。趁着现在本殿下心情尚佳。”
“殿下……额,那是我的身份。她居然……”秦暖知道她冒着自己的身份,然而她却是从来都不知道,素雪可以将自己的身份用的那么的顺口。宛若,她本来就是这样。
秦暖相信自己是不在意公主的位置的,然而当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蓦然的完全成为他人的归属的时候,心里还是无故的压抑。
“公公,儿媳有一事相求。”
“说。”
素雪的声音很大,好像是唯恐什么人都不清楚。与其说是相求,倒是透着几分公告天下的意思。“从今以后,夫君所有的聚会都必须带着本殿下出席。见过的所有人,本殿下也要见。本殿下是他的正房,亦是花月的公主殿下,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金碧辉煌,该有的都得按照本殿下的规格备置。属于本殿下的权利得自己捍卫,可别再一时不慎,倒是跳出来个什么人妄图取代,哼,公主的威严不可触犯,本殿下要属于自己的一切荣耀。”
“父亲你看她,倒是得寸进尺。想要管本公子,你的手伸的够长的。”
“夫君,从娶本殿下的那刻起,你该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好,一切依了儿媳。”
“父亲!”
“罢了,天色已晚,你且送公主回去歇着吧。”
“夫君,已经吩咐下人备好了被褥,走吧。”
冷眼瞟了环着自己的手臂的一抹,雁城堂竟是头一次的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她。“呲,几年了,你倒是头一次这般。突然的变了个人似的,让人慎得慌。”
“怎么,夫君得适应,以后的天子还长着呢。”
“送那两人出城,老夫不杀汝等,只是杨木桥头却也容不下两位。”
高台之上,剧终人散。
“诺。”守着门扉的侍卫搬开巨型机弓弩,让到两侧。“两位,请吧。”
“这是。”
“他们,这……素雪她。”
“小姐,你怎么了?”
“素雪怎么会这么说话?她怎么可以那样的安然的领走我的身份,她怎么可以夺走了属于我的位置之后,还表现的好像没事人一样。富贵荣华,大司马家的媳妇,这便是她所想要的吗?”
秦暖一脸的难以置信,猛然的摇晃着皓首,像是在确定些什么。又像是总感觉不对,又竭力的否定些什么。她感觉自己的脑子里面藏了两个人,正在争锋相对的打架。“不,不对的,不该是这样,素雪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人的。平天里分明,纵然有几缕小心思,从来都是忠心对待我。我对她那么的好,她怎么可以……”
“小姐,或许当中有什么难言之隐。”
“能够有什么难言之隐?亏得我还在内疚,代替了她的话是否给她带来祸患。呵呵,她倒是好,迫不及待的要做正位置,把我给赶的越远越好。她是嫌弃,我已经威胁到了她了吗?”
“是她救了吾等,虽然不知道她在楼上和雁城父子说了些什么。只是若非是她来了,吾等恐怕此刻已经是箭下亡魂。”
“她只是假惺惺的,显示她的风范。她不过是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好像我欠了她的一样,好正大光明的把我赶走。然后,她就可以坐稳她的位置。”
“这女子在下不熟,然而看着目光澄澈,该不会是你说的那样不堪。”
尖酸刻薄,并不是秦暖的一贯作风。只是这回,她是真的伤了心。越是在乎的人,越是容不得她背叛。秦暖只能够愤怒,毫无遮掩的愤怒,她不知道这样子有多少的意义,更不在乎这样做的对或者错。她只是想知道,若不这样表现的强势,她唯恐自己的世界会轰然的倒塌。“你也说了你不熟,你有什么资格去评论她?哼,即便是我,跟她十数个年头,倒是今天才看清楚她的面孔。”
“额,小姐息怒。只是属下觉得,她这也是无可厚非。毕竟,她的身份若是泄漏,她会丧了一切。”
“所以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这样对我?”
一名士兵不耐烦的催促。“喂,你们两个走不走?是等着吾等领人来请还是如何,大司马大人的话语没有听见吗?我狼顾不欢迎汝等,走吧,立刻。”
“崔什么崔,都是汝等府上的繁华扰了她的眼,才会让她变了一个人似的。”
“额,小丫头,你别得寸进尺。虽上面说放了汝等,却也没有说吾等不能够做些什么。在胡乱说话,休怪吾等心狠手辣。哼,污蔑公主殿下声誉,打死你都可以。”
嗖,
冷风拂面,下一刻一只大手便死死的钳制住了他的喉咙。青布衣衫下,该藏着遒劲的臂膀,竟是轻易的将那人给生生的提了起来。“收回你刚才的话语,想动我家小姐,我便要你为脱口的话语负责。”
“额,你……”要害被制,缺氧的憋闷瞬间撑的整幅面孔成为过分的酱紫色。双手潜意识的动着抓来抓去,然而却是根本就撼动不得这大手一分。
“你干什么?”旁人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