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秦暖被抓(1 / 1)

“老夫知道你是大长老的徒弟,只是这事,即便是莫离来了也保不住你。”

“来人,拿下!”

小半个时辰之后,偃府门口,一行人押解着双手被束缚在身后的秦暖出了府门。

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距离此地不远的一处墙根之后,藏着一双眼睛。“该死的,不是教她走了,怎么倒是……麻烦了,出大麻烦了,得立刻回去,此事太大只有师傅能够解决。”

孤楼,高处,视线这边独好,倒是能够俯瞰大半个离谷。

灰蒙蒙的阴影,仿佛夕阳逝去却还残留些许的光辉的天空,低低的压着的阴霾让一切都恍若雕塑似的透着没有温度的冷。一双影子比肩而立,静静的望着匍匐在脚下的大地。

“你太过的大意了。”

“老夫不明白,她是怎么查到了偃府。”

“是你麾下的一个护卫,曾经在三开竹楼中见过。”

“麾下皆是谨慎,她如何能够寻见?”

“她在长老会外蹲守了四天,你以为呢?”

“什么?她竟敢监视长老会,她……”

“亏得汝等自诩英豪,倒是连这都没有发现。”

“失策,是老夫考虑不周。只是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只不过一面之缘,便是寻上了门来。一天内两次,呵呵,也亏得她够有耐性,倒是不依不饶。”

“如今这般做有些牵强,所幸亡羊补牢,她知道的却是不多。然而这样的话,倒是动静闹得大了些。你这里的重要性,今后行事得处处小心,你也不是不知道,村子里有多少双眼睛暗中盯着。”

“嗯,知道。”

“好了,我该走了,接下来会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残影一沉,直直的跃下了高楼,消失在了瑟瑟的风声中。

“他当真的是一个奇才,他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孤影独立,喃喃自语。

哒哒哒,

是马儿奔腾的声音,侧目一看,一骑绝尘而至。俯视的角度看去,一切宛若蝼蚁一般的渺小。有什么人下了马,匆匆的进了竹楼。

不多时,一人便是跪在了身后。

“二长老有请,四长老。”

“是呢,他也该来找老夫了。”

“去,前头带路。”

祠堂,离谷最为神圣的所在。

不知道是否是因了供奉了历代的先烈,无数的魂魄徘徊的缘故,此间透着异常的寒意。繁华的几近奢侈的楼阁,投下森森的阴影将你笼罩,偶尔的提眼惊鸿一瞥,白天里的模样倒是宛若恶鬼修罗似的可怖起来。

七拐八折的行进,让人很容易的就模糊了方向和位置,只是大概的感觉到,是在向下走。

有点像是顶端被封闭的巷子,或者说是蝙蝠蛰伏的洞穴,很安静,非常的安静。安静的你的足下的每一个步履,都宛若被放大了无数倍似的在来回荡漾。有一种很空荡的感觉,惹的你不自觉的觉得自己渺小了去。就像沧海一粟,只能够静静的随波逐流。

足下的台阶,从暗处不断的延伸到了足下,一步接着一步,让你经不住的怀疑是不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两侧渐渐的狭隘了起来,堪堪的只许两人并肩通过。墙壁上稍稍高过头顶的位置,差不多十步左右便镶嵌了一枚油灯。在这样的一片墨里面,连呼吸也不自觉的渐渐艰难了起来,无形中像是有一双冰冷的手,死死的掐住了你的脖颈。

所以才会连累,那一盏盏油灯竟像被人抛弃了许久的任凭自生自灭,多数已经是在苟延残喘似的撑着小拇指大小的一点星火,还有的,甚至干脆是熄灭了去。如同那沙漠里面的死去的胡杨,留下的不过是沧桑为证。

滴答,滴答,

暗处不知道什么地方,窸窣有一下没一下的响着。

秦暖听的出,那该是水滴之类的声音。那或许并不算什么稀罕,然而在这样的环境里,却是只觉得越发的慎得慌。仿佛,是大晚上的途径荒芜的地段回家,突然的惊鸿一瞥,湖边站着一个白衣长发的背影,一动不动……

这是要去哪儿?

已经走了好久了吧?

往下走总给人一种心慌的压力,让你总是忍不住的怀疑暗处的下一步,会不会窜出什么来咬你一口。哪怕身旁并非自己一人,然而暗处是最容易米或人心的。它会悄无声息的将你身旁的人给隐藏了去,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发现,突然的就剩下了自己孤单的一枚。

这个时候,你怕什么,眼前就会出现什么。你分明的知道那不是真的,然而脑子里、眼睛里,偏偏全部是你最害怕的倒影。惊恐,无孔不入的渗透进了你的骨子里面,将你给束缚的死死的。

过了一会,停住,死路,到了尽头。

当中一人匆匆的跑向一侧,剩余人都是静静的站着,如行道树似的不动作,不出声。

等待,尤其是在这样子的阴暗的地界,总是一种煎熬。心底有些慌,空空的如同少了些什么,就像是漂泊在海面上丢失了灯塔的方向的船只,忘记了归途的迷惘。侧目,向着周遭看了看。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无形中有一股子的不可抗拒的魔力,如同致命的滕蔓的缠绕,死死的将她给定在了原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动作,也不敢多有的那种谨慎。

天哪,这是什么地方!

先前一路被催促着离开,倒是一点的都没有发现身处何处。直到此刻,才是堪堪的察觉,自己正处在一个骇人的深渊之中。纵深、宽度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那种。暗处的缭绕,使得视线看去左右两边更是越发的深不可测。

脚下的路不过是横更正中的一线,宽度不足半丈。相比之下无端的显得越发的卑微,看去是那么的不靠谱。宛若被万军给重重包围似的,所谓的据守不过是对方的沉默。然而却像是那栈板上的鱼肉,只要刀子愿意,随时可以将其剁成肉酱糜粉。

她怕暗,她怕高,就像是鱼儿离不开水是一种宿命一样。当这两项纠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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