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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0章 说出你的名字(1 / 1)

字字珠玑,入木三分,俨然也绝对不是寻常之作。

屏风下,青铜长案,太师座椅,慵懒的坐着一枚华服老者。

“侍卫中郎将张岑,恭祝大司马大人福禄安康,寿比南山。”

一个华服中年从红地毯上走来,将手中的礼单交给了台下。他的身后,随着三名随从,皆是挑着满满的担子。

“嗯。”台上,似乎是有些乏了,只是意思行的点了下皓首。

“周家庄庄主协同全村老少,恭祝大司马大人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甲子复甲子,岁岁延绵。”

“嗯。”

“杨木桥头的柳员外,得之大人的寿诞,特意备下薄礼差遣小人送来。因了距离千途万遥,故而不能亲自……”

“门客书量无忌……”

台下,人丁依次报数。

延绵的队列,一眼望不到尽头,让人浑然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才是完结的时候。

台上,老者渐渐的困倦,到了后来甚至是几近闭着眼眸,连回复都懒得去。

他,是狼顾的大司马,雁城砂。

今天是他的六十大寿,一人之事,即便是远在花月,如旧的令无数达官贵胄趋之若鹜。

一场盛宴,栓释了为何人人说他在狼顾权倾朝野。权利和地位的尊崇,在异土他邦演绎到了极致。即便是皇族人等,恐怕也未必见得会有如斯的兴师动众。

哒哒哒,

一枚小斯越过尚且担待着满满的礼物的排队的人群,径直的跑到最前头的台下。

“这家伙。”

“好生的没规矩,不知是哪家的奴才。”

“净是丢人,可别惹的大人生气才是。”

“他才做什么,疯了不成?”

“今天可是大人的寿诞,他还要不要性命了?”

“没有教养的奴才,他的主子怕是也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

“自找麻烦。”

“他有的苦头吃了,瞧好戏吧。”

“嗯?”人群里,几个侍卫注意到了来人立刻上前。

“那边。”

“看那人。”

二十丈,十五丈,十丈,他距离高台已经很近了,近的好像凭着那小跑的速度马上就要撞在一起似的。他的目标很明确,虽然不知道确切的目的,然而可以确定的是一定是冲着台上的主儿去的。

九丈,八丈,七丈,他马上就要到达上高台的一侧台阶了。

哗啦啦,

风声,似旗幡劲舞。

那小斯忽然的拔地而起,整个的倒飞着掀翻,半空中的一道近乎笔直的长线残影拖曳,落地已至七八丈外。“哎哟,你……”

小斯刚想动作,然而却是如遭雷击似的顿住。视线机械的下垂,长腿,铁脚横梗,足尖如剑一般的抵在了喉咙口上。天哪,自己的性命已经是在鬼门上徘徊了。

“名字,来历,目的,否则死!”

“呲。”好冰凉的话语,好冷淡的字眼,好吝啬的家伙。在他的眼中,好像所有的一切只能够用一种远处冰山一般的疏离的标准来衡量;好嚣张的口吻,毫不遮掩的凌厉,透着一种让人讨厌的紧的高高在上。偏偏,却是恍惚中带着一股独特的压迫力似的,让你又矛盾的不自觉的相信:这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家伙,每一个脱口的字句,他说的出做得到!

在无双的视线里,这不速之客俨然的成了不用标榜的焦点。

以致于好像浑身上下都被看穿了似的,完全藏不住什么的惶然。缓缓的仰首,动作缓慢的近乎是蜗牛前行。似乎是担忧任何的过激的动作,都会引得某人狠下杀手!

自下而上的视线,仰望。

不知道是角度的缘故,还是某人本就是天生的高耸。那制住了自己的主儿,乃是一个浑身裹在墨色长袍中的一条高耸。硕大的帽子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孔,那无尽的墨深邃的如同无底深渊,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灵似的总让人觉得心慌。而背后交叉背负的一双长剑,看去又将那份冷漠和嚣张添上了浓墨的一笔。

好可怖的人物,好骇人的人物,好厉害的手段,背后的当是他的武器吧,哼,甚至是不需要出动武器便是能够将人命视为蝼蚁的踩在足下吗?原来自己的出现,甚至是连让人出剑的资格,都是没有。“咳咳,七星影卫……咳咳,果然是名不虚传。”

“看来你不打算活。”

墨色的足尖上前几分,直直的贴在了脖颈的肌肤上,继续前进,继续前进,看不见的力道直连累喉咙诡异的跌下去一个凹形。卡擦卡擦的响亮,那是生命在最后关头的哀号。“咳咳,不……等等,咳咳。”

小斯在挣扎,在努力,在用尽了他全部的气力和方法妄图挣脱,手舞足蹈的跟孩童玩耍似的一刻不停。然而整个人好像是被那一点给钉死了似的,愣是整个的贴在了地上怎么也起不来。以致于动作看去与其说是反抗,比喻成一只翻了盖儿的乌龟或许会更加的恰当些。

“等等,不,不要……咳咳,这,我有这!”小斯的面孔开始憋的通红,继而泛着长时间的缺氧导致的泛青,生命的痕迹在一步一步的从他的身上抽离。

哀求,哀号,呐喊,渐断渐续的咆哮,他急了,急的完全的放下了架子,活脱脱的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双手在袖子里一阵摸索,掏出了一枚金色,明晃晃的金色。

“咦,那是?”

“父亲,您看。”

“那牌子是?”

“瞧,那边。”

“等等。”台上,一声威严的大喝。

墨色长袍人收回了动作站在一旁,任凭某人吃痛的蜷缩在地,狼狈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咳咳,咳咳,差点憋死我了。”

啪嗒,啪嗒,

一步,两步,清晰而又响亮,如同鼓声点点,如同惊雷奔腾。

本该轻微的窸窣,在这一刻恍若是放在了扩音器的面前似的,倒是一下一下扣人心扉。是台上,是大司马雁城砂,他站起来了,对于今天来说倒是算得上破天荒的难得。

“说,汝是何人,手上的牌子何处而来?”发问,居高而临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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