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机关,千万不要乱走,不然会引起警报的。”
“机关?”讨债人道了声。
“少四处乱看,你这跑堂的别胡来,这可不是外面那些普通地界可以拟的。在这里但凡的走错了一步,那么都会发生天大的事情。院子里到处都藏着人手,若是一个不小心伤了人什么的。哼,这么说吧,在这院子里的事,外面可没有人能够管得着。”
“是是是,爷您教训的是。这小子是愣头青,净知道瞎打听。”
“爷说的话你可是听见了?你可要安分些,要不然,怕是谁都保不了你哦。这可是特殊地界,高档的地方呢。不是你可以胡闹的,再乱吵吵下次不带着你出来了。”承志前跻身到了两人之间打着哈哈,许是不想瘦子怀疑讨债人,也或者是不愿意讨债人被激怒了或者一时的好心而坏了事。“我们是来送个饭,可别惹了麻烦才是。”
“你们这小哥说的是。”
“只送饭,只送饭。”
“送饭,才是你们要做的事情。来吧,随着我走。切记,每一步都不可走错了的。”
“小心脚下,那些红线不要碰。面都连着铃铛,但凡的碰到了一个都会瞬间的触发全部的铃铛,到时候嗖嗖,那是万箭齐发,会把你给射成了一只刺猬。”
“啊,这么危险啊。”承志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捂住了嘴巴,很是配合。
细看,遥望,三进院的景象给人要越发的震撼的多。
如果说先前的两进院是那渐渐的充盈的小溪流的话,那么这第三进院绝对的非要用波涛汹涌的大海来形容不可了的。
院子里的地面,露天下使用了厚重的大理石绝对不是常见的选择,光洁如镜的几乎要把整个天空都给倒映了进去。单单是那颜色,便是给人一种无形的肃穆和压力。
院子里一改常态的不再是方方正正的样子,而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凹形的模样。左右是高高的院墙,行走在其仿佛是置身大峡谷当,总是恍惚的有一种要不见天日的惶恐,甚至是有那么一种错觉:这院子里的温度都要其他地方来的低了一些。
院子里的主次很是分明,正是深邃的大理石众星拱月的护着的凹陷处,一处木制雕花窗的屋子正是这里的主角。单层,高度似乎并没有什么稀的,可是在丝毫的不吝啬的木工用料,配整齐的青砖瓦片成积木状,倒是效果不差。如果拿人来形容的话,那么这宅子自然的是没有王侯公爵来的雍容华贵的,然而它也绝对的不是大街不修边幅的路人,它更像是那种稍稍的有些成和资产的产阶级,拥有独属于他们对于事物的品味和要求。
院子里的护卫和二进院一致,同样的是一十二人,只是在院子的每一个角落坐着监视的人由两个增加到了三个。
这一层的院子里最为特别的地方,是在于它的院子里再也不是空无一物的空旷。
乍一看的,除却了守护着小楼的门庭的护卫倒是没有什么了。可是阳光下,隐隐的一阵银光闪烁,却是如同秋天的林子里的吹来的冷风一样,冷不丁的钻进了衣衫里面狠狠的提醒着你:天冷了,再也不是那穿着一件短袖可以出去瞎溜达的时候了。
银色线,以刁钻而又诡异的角度布局在院子里面。东边一道西边一道,看去好像是没有任何的章法可以去追循,好像是小孩子的涂鸦,随意而为。只是当你凑近了仔细的瞧的时候却是发现,事情远远的没有那么的简单。
在这院子里面,几乎你眼睛能够看到的每一个角落都藏着这样的线。细若游丝,微似蜉蝣,他们好像是墙角处暗暗的蛰伏的蜘蛛似的,一个不小心会忽略了去。只是借着头顶尚算烈的太阳,倒是难得分辨的出些许。
这些丝线密密麻麻的布局着,低至脚踝高度,高达小楼的楼顶,东南西北、前后左右。以这个小院为界,环绕着央的那座小楼,那泛着银光的丝线仿佛是鬼魅一般的神出鬼没,视线到了哪里好像都是由他们的银子。彼此之间密密麻麻的,交错着、纠葛着、缠绕着、汇聚而成天罗地,一根连着一根,牵一发而动了全身。秘诀在于地面,深邃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并非是空无一物。仔细的看却是透着精致,地面镶嵌着一个又是一个的蚕豆大小的青铜锁扣,丝线贯穿其暗暗的游走着,一个连接着一个,他们想来是这院子里支撑着丝线大的流砥柱了。顺着这些丝线顺势的望去,在靠近了屋子的屋檐下口,视线不容易发现的地方,连接着成列的金属制小铃铛。
好家伙,如果是什么人一不小心的碰到这些线面,那么势必的会弄响了线所连着的铃铛。而且也不用想着去解除或者拆掉,所有的丝线看似错无章法,实际却是通过大理石地面以特定的位置排列的小铜的扣子紧密的连接在了一处,彼此的息息相关,相互的紧凑相连。但凡的是碰到了其的一个铃铛,那么会惹得所有的铃铛铃声大作。
“那是当然咯,也不想想我们这是做什么的,这守卫自然的不是普通地方可以拟的呢。”瘦子提着大拇指指了指身后,很是自豪的样子。
“是是,小的佩服。”
“小的佩服的五体投地。”承志一面答应着,一面的偷偷的观察着。“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呢。”
“别人自然的是进不来的,算是插了翅膀,经过头也得掉下一缕毛下来。当然你们是列外嘛,经常来送饭的,只要你们好好的做饭,不动什么歪心思,那么大家都是自己人。”
“哎,小心,注意脚下,向右边一点。”瘦子停了下来,提手指着承志的身后。
“别碰到那根线。”
“说你呢,每一步都要照着我走的样子走,不许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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