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珠子开始四处的张望,左边右边,二院如同来时的时候一样,作为一个前后贯通的过度,简单的一个框子谈不任何的艺术而更像是一个应付似的仓促作品。正面,烟尘潇潇里,豹子正是全面的压迫着小牙。眼看着胜负即将分出。一旦的哪里结束,那么也是该轮到了自己了的。
所幸的是,院子里本该有的护卫倒是不见了踪影。想来也是惧了这场旷世的大战,所以不想被殃及池鱼而躲得远远的。呵呵,所以一路看去,好像并没有什么人在意这边。
回眸,一院和二院的过道口大咧咧的敞开着,一眼望去可以一直的看到一院的门庭,也是有气无力的半掩却是没有来得及合。承志知道,那里是海阔天空的出口,那里是挣脱这该死的桎梏的钥匙。看去约莫只有二十几丈的距离,关键的是一路并没有任何的防守,安安静静的,好像是稻田里面的装腔作势的稻草人,除却了吓唬吓唬人以外,其实根本的是什么都做不了。
“那边。”
“倒是一个好机会。”
“只是小牙。”
“承大公子,你醒醒吧你,你冲去又是能够做的了什么?你又不是他的对手的,不过是徒添了一条性命。”
“走吧,反正的他是一个下人,他生来是为了这个时候的,他是该体现母亲要他体现的价值了。”
“哎,小牙,对不住了。”承志最后的看了院的烟尘一眼,两人交战在一处,烟尘潇潇里完全的分不清楚彼此的样子了。之后一咬牙,承志一溜烟的向着一院跑了出去。
轰隆!
巨响,惊天。
隐隐的听见有人惨叫的声音,然而却更像是海里的浪花似的窜了个头儿,却是很快的被埋葬了去。那声音太过的响亮了,响亮的让所有的声音在他的面前都仿佛自觉卑微似的而低下了头。
远远的看去,院子深处里一栋小楼仿佛遭到了定向爆破似的,突然的直直的塌陷了去。滚滚的烟尘疯了似的窜了苍穹,如同那从十八层地狱里面释放出了鬼怪似的,张牙舞爪的要做些什么。恍惚:甚至是整片的天空都受到了影响,而被瞬间的披了淡淡的薄纱。足下的大地也在这声巨响里头被撼动,来回的震颤着、摇曳着,分明的是坚固的地面,这会儿倒是仿佛的错位的成了沧海头的一叶小舟,彻彻底底的丧了一向的踏实,而只能够无助的随波逐流。
“怎……怎么了?”那声音是那样的惊天动地,以至于甚至是在交战的豹子都是忍不住的分神回头看了一眼,本能的好的想要知道那里究竟是发生了些什么。
“好机会。”
哐当哐当,
三两声的清脆,几朵火花蜻蜓点水的飞跃,仿佛是林子里面的精灵似的,空灵的迈着舞步耀眼。瞧,烟尘里一条身形窜了出去,腾空的几个后空翻,抛物线状的向着远离烟尘的方向飞了出去。
“糟糕。”豹子惊呼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然而待得他驱动锁链的时候,小牙已经是提着长剑距离他有些远了。
七八丈外,小牙踉踉跄跄的落在地,尤自受着后遗症似的向后继续的退却了几步。这个距离不算远,但是确实已经恰恰的挣脱出了锁链的攻击范畴了。小牙的身子微微的弯着,胸腔肉眼可见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起伏着。身的衣衫破了些口子,略微的有几分的狼狈,没有面纱遮掩的面孔浮着一层薄薄的汗珠,一蓝一紫的眼分布左右,怎么看的怎么的觉得怪异。
不过抛开所有的事项不说,小牙倒是侥幸,趁着那会儿的豹子的走神的功夫,他可是差一点出不来了呢。
哗啦啦,
钢铁巨龙扭动着身躯,不甘心似的回归到了周身,呈现环装落在他的边三周。乍一看,倒是仿佛是他身的衣却过分的长而披散在了地似的。“算你命大。”
豹子愤愤的咒骂了句,之后却是回过身子去看身后。
滚滚的烟尘还在疯了似的向着天空往窜去,半点的没有要停歇或者暂时停一下的节奏。刚才的那一声的惊天巨响,原来的是从三院里头出来的。或许是出于对危险的敏锐,或许是本能的好心的驱动,或许是因了之前打的正是酣畅不想被人打搅而生了怒气,豹子倒是好像并不怎么的在意小牙了,而是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后头。
顺着二院和三院之间的门洞看去,三院里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变化之大瞧瞧豹子那铮铮的模样,或许都是有些不认识了。原本的被团团的护卫着的小楼完全的不见了,徒留一个凹陷向下的大坑,仿佛是被天外而来的流星击,一切都被生生的焚成了糜粉。以那个巨大的坑洞为心向外辐射,满院子的都是碎石残渣,伴着浓重的硝烟的味道,好像是有大几吨量的炸药刚刚的在这里爆炸似的,俨然的满是狼藉。
太可怕了,这还是刚才的院子吗?
究竟是怎样的力量,怎样的变故,才是会在电光火石之间,是造成了这样的变故?
嘶嘶,
嘶嘶,
类似毒蛇吞吐着信子,暗暗的在视线看不见的地方游曳。
是那个洞口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有什么马是要出来了!
“公子,你快走……恩?公子,人呢?”小牙回身冲着边喊道。
然而视线来回的转圜,二院、一院,眼眸却是寻不到那熟悉的模样。公子不见了,公子不在这里了。他是遇到了什么不测吗?这是小牙的脑海里面的首先的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只是似乎不像,也是不合理。
这会儿也是没有什么人靠近,唯一的危险的话也是豹子了,可是豹子却也是被自己拦在了二院里面。虽然的刚才的交战胜负已分,只是至少的,豹子却也没有功夫去伤害公子的。
然而那样的话,公子又是怎么的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