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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重在匈奴王帐带着的第一个夜晚相较之前几天的待遇来说要好了许多。?八 一中?文网? w?w?w?.?8?1?z?w?.?c?om起码有了大口的肉吃,还有酒喝,这就足以让段重喜出望外了。虽然在被抓的时候段重已经下定了卧薪尝胆的决心,但似乎现在的境遇还没有差到想象之中的境地,甚至还要好上许多。起码现在这个奴隶的待遇,跟普通的奴隶待遇是大为不同的,有单独的帐篷住,有软床睡。这实在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段重自从到了草原上,每日都是地为床天为被,这样的苦日子之前压根就没有尝试过了。试想在南梁的时候,不都是先让素儿暖床的么……想到此处,段重不禁一鼻子的辛酸。不过这一个多月来,总算也是熬了过来。
掐指算了算时间,从离开朔方郡到今日,总共是用了一个月十日,再过两三日,这从北梁燕京开拔十余万大军也差不多该要到了边境了。约莫着若是北梁秉承着兵贵神的想法的话,十日之内便可开拔深入草原。不过什么时候能够攻到匈奴人的王帐来,段重其实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因为这匈奴王帐乃是匈奴人的信仰和图腾所在的,是绝对不可能曝光于敌人的刀枪之下的,即便乌维单于亲自出战,也不会把整个王帐给带过去。即便匈奴人吃了败仗,这王帐也不过是不断的向草原深处搬迁而已。北梁人想要攻破匈奴人的王帐,起码在荡平整个草原之前,是不可能实现的。
而且北梁准备出兵攻打匈奴这一条讯息自然是早就通过匈奴探子第一时间就传回了草原,不可能会有强敌先机、趁其不备的效果。所以北梁人想要跟善于骑射的匈奴人打仗,只能步步为营慢慢推进,若是打得好,一路高歌猛进的话,或许只需要半年时间便能够攻打道段重现在所处的王帐位置,但是若是打得不好,那便是陷入了战争的泥潭,一旦进入了僵持战,北梁人耗不起补给,唯一的解决方式便是退出这一片大草原,将侵占的土地还给匈奴人。所以这一仗对于北梁人来说,若是没有胜利,那便是直接败了,一点回还的余地都没有。而对于匈奴人来说,他们并不着急,因为这草原之上根本不适合建立城邦,也便是说,北梁人即便占领了土地,也无地可守,匈奴人只要骑在马背上时不时的前去骚扰一下,北梁人撤出草原便是迟早的事情。所以这一仗,北梁动用了这么多兵力,摆了这么大的架势,但是对于匈奴人来说其实并不可怕,当然也不能够盲目乐观。
而北梁也从未打过占领草原的主意,只不过是想要打压一下匈奴人嚣张的气势,尽可能的损耗匈奴人的力量,让其在短时间内无法对北梁造成威胁。最为重要的是给北梁大军南下争取时间。匈奴人之中绝对不会少了聪明人,所以这一点也猜测的到。而这一场战争,无疑是一场斗智斗勇、相互消耗的战争。而现在这天平正处于一个极为微妙的状态之下,就看哪一方能够率先打破僵局,获得压倒性的优势了。
不过这些对于段重来说不过是浮云而已。毕竟段重是大理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局外人。可惜现在已经是裹了一身的屎自身难保,对于现在的境遇,颇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而目前自己的身份是……奴隶。而何时能够摆脱这个身份,段重还真不知道。毕竟段重这一辈子也不能指望北梁大军或者说萧峥嵘能够领着数万大军攻破了匈奴人的王帐,将自己从这里解救出去。而即便是粽子和蒋明辰能够找到这里,也不一定能够从高手如云的匈奴王帐之中将自己给救出去。之前段重之所以会让蒋明辰回去找粽子,不过是为了保他一命而已。粽子进了草原,估计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又谈何能够找到匈奴的王帐?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是太阳永远出不来了。
段重叹了口气,又摸了摸鼻子,现这一个多月来烤肉吃的多了,不仅火气大,便是鼻屎也多了起来,真是非常之无奈。现在软床睡,那就不要多想了,谁又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情况呢?说不定睡到半夜就有人进来把床给收了,把自己丢到羊圈马圈之中去,所以要珍惜着在床上的一分一秒。扯了扯被子,正准备闭眼睡觉,却是听到帐篷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段重听了一下,确认这脚步的的确确是冲着自己这个帐篷方向来的。半夜三更的,到底是谁会来看望自己?难不成是索亚丽公主已经对自己怀有了深深的爱慕之意,所以到了夜晚耐不住寂寞的跑来找自己排忧解闷?然而事情永远不会像段重所设想的那样没后,因为掀开帘子走进来的是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段重并不认识,也没有见过,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虽然是一身匈奴人的打扮,但长着一张……中原人的脸。这是谁?为什么会来找自己?段重突然想起了索亚丽公主曾经提过王帐之中是有中原人为乌维单于出谋划策的。
段重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没有说话,而这位“中原人”却是率先开了口:“你是南梁还是北梁人?”
段重摸了摸鼻子,想了片刻才说道:“你说我是北梁也可,南梁也可,但我更愿意说我是大理人。可惜并没有人相信这一点。”
这位“中原人”闻言一愣,盯着段重看了半晌:“既然你说你是大理人,为何又会参合到北梁人的军队的事情之中来?而且这一个月你搅起来的事情着实不小,便是大王也是吓了一跳。你总要给出一个让我相信你的理由才是。”
段重摸着鼻子看着眼前这个“中原人”,目前并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这一次来是想跟自己聊天还是想套出一些讯息,当然,段重更愿意相信后者。所以笑了笑道:“那你是梁国人呢还是匈奴人呢?”
这“中原人”顿时愣住,苦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段重却继续开口说道:“我想一个原本是梁国的人,到了最后却要帮助匈奴人来对付自己的同胞,我一个大理人,帮助北梁对付匈奴又有什么错呢?匈奴人每年开春之后对北梁进行劫掠屠杀,伤天害理,而卧恰好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对这种恶劣的行径看不下去,自愿的投身到这一场战争之中。我说的这些你信还是不信呢?”
中原男子闻言沉默半响,段重的话语的的确确是触到了他的痛处,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为的是匈奴人办事?”
段重伸了伸手,将自己手上捆着的链子展示给了眼前这个“中原人”:“除了替匈奴人办事的。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中原人能够不带着这玩意在匈奴的王帐之内来去自如。所以这是一件显而易见的问题。”
“中原人”点了点头,却是突然笑了一下,竟是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叫韩可,来到这匈奴王帐之中已经近二十年了!”二十年,着实是一个极为可怕数字。而在二十年前,大梁正好处于分崩离析的境地,现在南北二梁的两位皇帝为了皇位和江山,拥兵自立,中原上战火纷飞,民不聊生。“我原本是梁国西北大营军中的参将和军师,那个时候恰逢梁国起了内乱,两位皇子争夺皇位和底盘,匈奴人趁机领兵来犯。西北大营当时被两位皇子抽空了力量,哪里有力气去对付匈奴人,不多时便被打得落花流水,我便是那时候被俘虏了到了这王帐中来。匈奴乌维单于看我识文字,懂兵书,便将我留了下来,对我一直不错,除了不呢个离开王帐之外,没有其他的什么限制。所以我已渐渐的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一呆便是二十年。而这二十年之中,中原生了许多事情,而草原,依旧还是草原!”
段重叹了口气:“你说了这么多,不防将你来的意图说出来吧。我是一个爽快的人,不喜欢婆婆妈妈的。”
韩可点了点头道:“这两日单于大王并不在王帐之中,所以此次来我只是因为听说新来了一位北梁的将军,好奇过来看一下,顺便以我的经验提醒你一下,若是乌维单于看重你的话,不妨留下爱,总比做奴隶的好。”
段重摸了摸鼻子:“这么说你是出于对同胞的关心喽?”
韩可点了点头:“你若是非要这么说,我也并不反对。今日我不过是来看看而已,信不信随你。而且等大王回来后,肯定是要接见你的,你这两天或许日子过得不错,但是热闹了乌维单于,掉脑袋或许还是轻的。所以面对单于的时候,自己多掂量掂量,不要说错了话或做错了事!”
段重拱了拱手道:“多谢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