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瀚在空调的吹拂下热的渴醒了,起床到客厅,从冰箱里拿瓶百事听装可乐打开來猛了两口,刚准备回房继续睡觉,忽然发现,司徒伦正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
他犹豫了会,一只手提着饮料走到司徒伦对面的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去,问:“想什么呢?”
司徒伦微微一愣,侧脸看向明哲瀚穿着睡衣,一副沒睡醒的神情,答非所问道:“你醒了?”
“是啊。”明哲瀚把饮料放在茶几上面,伸着懒腰,说:“难得睡到自然醒,真是舒服。”语毕,身子慵懒的依在沙发背上。
司徒伦看着明哲瀚穿着睡衣,俊逸的脸上挂着满意的神情,把自己融入软绵绵的沙发中,甚是享受。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勺子搅着咖啡,慢慢的说道:“既然睡舒服了,也该去工作了吧。”
明哲瀚不由的一愣,眼神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4点十五分,这大过年的,都要吃晚饭了,还有什么工作?
“什么意思?”他不解的问。
“你虽是我的助理,但现在,也是潇湘雪的经济人。”司徒伦见明哲瀚陡然从沙发上挺身而坐,唇角勾出一抹坏笑:“我想,这时候,你应该呆在潇湘雪住的地方。”
“......”明哲瀚顿时语塞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作为经纪人,他现在确实应该在潇湘雪那里为她安排规律的生活饮食和行程。
他虽然不讨厌潇湘雪,却也沒有话題和她聊,与她在一起过年,那不是无聊的要死?
“我能不能不去。”他撅着嘴说。
司徒伦也不想明哲瀚离开,因为,每年过节都是明哲瀚陪着他,才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人。此刻,如果明哲瀚走了,这偌大的别墅真的只剩下他一孤单一人了,大过年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沒有。
但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工作负责。不能因为自己短暂的快乐而破坏规矩。
“不行。这是你的工作。你要为你的模特负责。”他微微抿一口咖啡,口中弥留着苦苦的味道,心更为憔悴。
明哲瀚紧皱着眉,自己可以保证与潇湘雪独处一室不会做出一丝过分举动的行为。
只是,与潇湘雪一点也不熟悉,沒有共同的话題可聊,两个人在一起过年,不但尴尬,更会觉的寂寞。
“原本想趁着过年什么也不坐,就躺在这里消遣时间。这下可好,要去活受罪。”他不悦的说。
“那是你的职责。”司徒伦放下手中的咖啡,起身准备离开。明哲瀚赶紧问:“你要去哪?”
“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我去祭拜父母。然后准备用餐。”他说完,不理会明哲瀚是什么心情,径直向楼上走去。
明哲瀚起身望着司徒伦离去的身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沒有说出口。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只脚愤愤的踢向茶几腿上,拿起饮料猛喝一口,狠狠放在茶几上。
他紧蹙着浓眉,长长的睫毛压住眼睑,显出一副凶狠的目光,潇湘雪真是麻烦。好好的一个新年,偏偏让自己过的不痛快!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紧绷的脸露出一抹邪笑,不知道伦出來的时候,看见自己悠闲的坐在这里会是什么反应?
这时的司徒伦正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
这间宽敞的房间沒有窗户,四面封闭,光线略暗。
房间里摆设很简单且精致,又显得极其肃穆,庄重。四周每个角落放着黑色木质长架,架子上面放着葱绿的盆景,青嫩的叶子娇艳欲滴。
中间两旁对称的摆放着两把黑色木质椅和茶几。借着昏暗的灯光,依稀看见椅子上面刻着暗色的花,栩栩如生。
而房间最前方是一张又宽又长的桌子,桌子上面放着金光闪闪的香炉,炉子前面摆满一盘盘新鲜水果和精致的糕点。在香炉后面,则有许多灵牌,牌子上面刻着不同的名字,只是,这足足四十个灵牌上的姓氏都是“司徒”。
而司徒伦便神情严肃的站在这些灵位前,大手有力的握着三炷香,如墨的眸子凝视着前方,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空气里充满浓浓的熏香味,依稀看见房屋上空有些袅袅烟雾。
他目光久久凝视着,目光透着一种尊敬,还有一股从未有过的认真,直直盯视着目光每一位灵牌,庞大的司徒家族。
是他们让司徒家族走向辉煌,辛苦为子孙打下一个幸福,安乐的净土。此刻,这一个个最关心疼爱他的人,都离他而去。留下的,只有这些冰冷,沒有一丝温度的灵牌,每时每刻冷冷的陪着他。
他默念着每一个灵牌上面刻着的名字,脑中回忆着他们的容貌,每一句话带给他的关爱,鼓励和支持。最后,他视线落在司徒近南和若诗音灵牌上面,如墨的眸子一动也不动,紧紧的凝视着那两个灵牌。
那上面刻着的是他父母的名字,那个他想用尽一生去爱的父母,渴望的幸福,这一秒,只能孤零零的沉浸在过去才能寻找到片刻的温暖。
他不由陷入回忆中,想着与父母走过的点点滴滴,与父母共同参与的每一件事情,快乐,痛苦,大哭大笑都有过。这令他无法割舍,难以忘怀的亲情,每每在这团圆之日,总会让他忍不住想再过去的梦里不愿醒來。
过往的一幕幕如电影般在脑中一一快速的闪过,随着念头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情绪也随着悄然变化。
当那抹记忆最后停留在满室鲜血和两具冰冷的尸体上面,他深邃的眸子变的如深渊般,幽深的黑暗瞳孔闪着一道骇人且凶狠的光芒,冰冷的脸如同冰雕一样,更加冰冷彻骨。
良久,他被胸口袭來空洞,揪心的痛,抽搐的把思绪拉回现实中,他紧蹙着剑眉,决裂冰冷的脸庞多了一份痛苦的神情。
他望着灵牌暗自说道:“爸爸,妈妈。您们去世的那晚,我被一个陌生中年男子收养,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国外刻意制造一起车祸,让那对贱人去阴间偿还他们所欠下的债。”
“他帮我报仇了,所以,他就是我干爹。您们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干爹把国内娱乐公司交给我打理。现在,那对贱人的孩子在为我打工。我发誓,我所失去亲人承受的一切,都会从那对贱人孩子身上双倍的索要回來。”
过了好一会,他才把手中的三炷香郑重的插进香炉里,然后跪在地上认真的磕三个头,爸爸,妈妈,新年快乐!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坐在一张黑色椅子上面平复着情绪,才掏出手机拨出号码,:“干爹。祝干爹新年快乐,身体安康。”
“好。好。”电话那端,传來干爹的声音:“乖儿子,这都几点了你才给干爹拜年?”
“对不起。公司筹备参加晚会,昨天又通宵。所以......”司徒伦抱歉的口吻,态度和神情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对自己尊敬的父母解释事情的经过。
“我知道。你工作比较忙,把公司打理的很出色。干爹沒有责怪你的意思,反而感到很欣慰。”电话那端,干爹兴奋的声音,说:“你是总裁,别让自己那么辛苦。有时间给自己放长假,來国外陪陪干爹。”
“好。我会的。”司徒伦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干爹给的,可他就是不知道要和干爹说些什么。
他听到电话那端传來吵杂声,说:“干爹,你那边好热闹啊。”
“当然了。你知道吗?你所有的阿姨,叔叔,大伯,还有他们的孩子。好多人全來家里肯定热闹。如果你在的话就好了,这里可有很多漂亮温柔的女孩。”干爹语气里充满开心:“说不定,我还能喝上媳妇茶呢。哈哈。”
司徒伦听到电话里除了干爹声音之外,还有高呼“开席”的声音。
他借此机会赶紧岔开话題,说:“干爹,您与阿姨他们吃团圆饭吧。我就不打扰了。以后,我们有时间再说这些,好吗?”
“好。”电话那端,干爹说完立马挂断电话。
司徒伦挂断电话那刻,脸上硬扯出來的笑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他曾经沒有怀疑过干爹对他的疼爱之心。随着年龄的增长,思绪不在那么单纯,偶尔会想起,干爹教会自己很多东西,为什么还要隐瞒自己做掉那对贱人?为什么不让自己亲自报仇?
就在那次生日会上,当身在国外的干爹再次把国内的潇湘雪打包成神秘生日礼物送到他床上的那刻,他不得不怀疑,自己一向认定的事情就会等到时机成熟,处理的干净利落。
而干爹似乎比自己还要着急,事情总觉得不想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所以,他除了明哲瀚之外,开始怀疑所有的人。
他要调查清楚这一切,以前是自己年幼不懂事。现在,他能独掌一面的时候,要小心谨慎,所有的事情像洋葱一样包裹严密,他要慢慢的,一层一层的剥开,就算到最后被刺眼的气味熏的落泪,也要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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