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为平儿祈福回来了,平儿怎么样?”刘玉英换了身衣裳从冷宫那边回来,已经是后半夜了。但是贺钰还留在常栖宫,并且取消了天明的早朝。刘玉英心里温暖,语气就更加娇媚可怜。
“退热了。”贺钰以前没有机会照顾自己的孩子,不管是太平还是贺戚都没有得到他多少关爱。贺平是真的让贺钰感觉到了与他有缘,一点父亲的关爱,他还是可以给予这个才和他做了没有几天父子的孩子的。
“皇上歇息吧,换臣妾来照顾平儿。”刘玉英凑过来给贺钰整了整衣裳,吐气如兰,“养心殿太远,就留在常栖宫吧。”
“嗯。”贺钰自然没有拒绝,而且刘玉英也没有邀宠,他也乐得看见这个女人变聪明,不用他继续费心。
服侍了贺钰睡下,刘玉英回到床前取出一个瓷瓶,纤纤手指轻轻煽动,一阵清香散开,正在熟睡的贺平嗅到之后,眉头更加舒解开。
次日天还没有亮,贺钰便被一阵婴儿的哭闹声吵醒,他担心贺平又起热,穿了一件外袍就去看贺平。
刘玉英正在给贺平喂奶喝,许是饿了太久,贺平身子好了就极不安静,小脚一踢一蹬,刘玉英本就暴露的春光彻底大露了。贺钰便是这时候进来,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奶香严重影响贺钰的思考,他有些心动了。刘玉英三年生了两个儿子,但是因为养尊处优,身体恢复的很好,腰上完全没有赘肉,依然有能让男人把持不住的资本。
“皇上。”刘玉英也害羞了,背对着贺钰好好的喂贺平,不一会儿贺平吃饱喝足又睡下了。贺钰一把将刘玉英拉进怀里,气息微重,“你,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刘玉英此时也是羞红了脸,“皇上爱怎么看怎么看吧。”
贺钰直接就要去解她的衣裳,刘玉英惊呼一声赶忙拉住,杏目瞪向贺钰,“不是这个看!”
“朕说是,就是!”他心情很好,将刘玉英抱起来便绕过屏风走到另一侧殿的床上。翻云覆雨的事情本来就是早晚的活动,早朝已经提前取消了,贺钰也干脆不压抑自己,和刘玉英好好的颠~鸾~倒~凤一番。
中午贺钰便吩咐墨侍把御书房这两日积压下来的奏折都搬到了常栖宫,因为刘玉英的一番话。
“皇上,这段时间废后闹得沸沸扬扬,您到底怎么想的?”刘玉英说这话的时候不是他们颠~鸾~倒~凤共赴巫山的时候,反而是在早膳的时候平白来了一句。若真的是他们亲热的时候刘玉英问出来这样的话,贺钰当时一定会立即停止对这个女人的疼爱,但是偏偏不是那个时候,贺钰便也没有发火。
“爱妃怎么看?”贺钰不冷不淡的反问一句,爱妃两个字也是故意喊出来的,就是要试一试刘玉英会不会自我膨胀。
“皇后是一国之母,能当得上的自然只有和皇上相配的人。”刘玉英体贴的温笑,“至于皇后姐姐合不合适,皇上心里明白,干嘛还反问臣妾?”
“你不想做皇后?”贺钰这么问她,其实对于刘玉英的答案没有抱什么希望。哪个女人不想做皇后?刘玉英若是说了不想,他不信。当然也有可能是不爱他,那他就更不高兴了!
“想啊。”刘玉英大胆道:“可是皇后已经有人了啊。臣妾也看出来了,皇上既然不想废后,就不要打趣臣妾。这段时间听着这种猜测皇上会不会废后的闲话臣妾也听得烦了,臣妾就是想告诉皇上,皇上若是不废后,赶快和大臣们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怎么说都是您说了算,容着他们闹什么?”
“你倒是会说话了。”贺钰目光深沉看了刘玉英很久,最后收回目光一脸的云淡风轻,“朕会尽快解决,不会让爱妃头疼很久的。”
刘玉英好似真的完全不在乎的笑了,“好啊,皇上还是好好劝劝皇后姐姐吧,她肯重出椒房殿,臣妾一定好好的安分守己照顾平儿,不打扰皇后姐姐,讨她厌烦。”
“朕明天让皇后准备准备,送戚儿出来两天,让你们母子团聚。”贺钰已经是说出自己最大是恩典了,说完便道:“就这么定下了,爱妃好好照顾平儿,朕留下来处理一下积攒的奏折。”
就这样贺钰一直到了晚上才舒展了一下筋骨。最后干脆留下来沐浴,决定继续歇在这里一晚。这样算是一种恩典了,后宫这种地方一半的恩宠都是靠捕风捉影来的。
“皇上,苏相已经一天没有消息了。”墨侍对着贺钰禀报道:“昨日他出宫之后,约莫晚上又出府了,我们的人没有跟上,现在已经一天没有一点消息了。”
贺钰第一个想法就是苏演和秦宇征约会去了!然后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苏演不会这么不谨慎,没有什么可能是他和秦宇征见过面之后什么也不安排就直接消失的,这样会引起他的注意,一定会追查的。而苏演不会给秦宇征找这样的麻烦,贺钰觉得有些头疼,他为什么要关心苏演!“查,若是和秦宇征有关,还是那句话,先斩后奏,不要含糊。”
墨侍擦了擦冷汗,先斩后奏都行,您到底恨秦宇征到了什么程度啊!他是没有胆子问的,做奴才不就是这样吗?墨侍退下了,但是刘玉英还在。而刘玉英显然更加好奇,秦宇征对大夏是一个好臣子,这是他们北胡人的结论。但是她就因此而更加好奇了,何以贺钰会对秦宇征有那么大的敌意?尤其秦宇征还是秦羽凤的兄长——答案好像要呼之欲出,又是秦羽凤的原因!
“皇上,您是不是想要喝酒了?”刘玉英适时的问道,“臣妾可以陪着皇上。”
其实贺钰并不想喝酒,但是皓月当空,美人在侧,尤其还是美人提出来的要喝酒,贺钰还是应了下来。两个人一起喝酒,贺钰酒量好自然是不必说的,很快刘玉英便醉了。醉了的刘玉英就拉着贺钰哭起来,声音呜咽不止,“皇上,臣妾不想离开您。”
贺钰其实并不相信这些后宫的情真意切,但是他不介意给刘玉英一些安抚,“为什么这么想?”
“皇上,那您喜欢臣妾吗?”她撅起嘴唇对着贺钰吻过去,“至少臣妾不会对着皇上发脾气,所以皇上能不能对臣妾再好一点?至少不要让臣妾离开皇上,臣妾知道自己不如皇后姐姐,但是至少皇上心情不好,臣妾可以陪着皇上喝酒。”她这么说着又仰头灌下一口,眼泪也随之而下。
“钰哥哥。”她大胆的伸出手来抱住贺钰,同时仰视着贺钰,像似看着自己的神一样。
“婷儿。”贺钰忽然想要一醉,这句钰哥哥唤起了他的记忆,那段掩藏在内心细细藏着的感情,很容易就被揭露出来。
“皇上,婷儿是谁?”刘玉英笑问,她知道贺钰也开始醉了。
“婷儿就是婷儿。”贺钰神情迷醉,“婷儿不是凤儿。”
刘玉英的脸直接就僵住了,她在装醉。这是她在北胡的时候被郭恬强行练出来的,尤其北胡天气严寒,酒本来就比大夏人喝的酒要烈。
虽然不甘心,但是刘玉英却可以实行计划了。“皇上,闭上眼晴,臣妾让你见到皇后怎么样?”她说着,同时打开了一个瓷瓶,玫瑰花香扑鼻,贺钰眼前的景象一阵颠倒扭曲,最后出现在眼中的女子变成了秦羽凤的样子。他想伸手去抚摸,刚刚扬起就垂下来。
因为阵法不稳固,秦羽凤一直没有研究出来这个阵的布法,所以这两日都没有管它。她觉得贺钰本来也不会无缘无故上门,尤其贺钰不知道阵法不稳,她也就想着等到有机会找苏演帮忙巩固阵法。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贺钰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闯进来了。秦羽凤只当是阵法没有拦住贺钰,贺钰一身的酒气,但是看着还有两分的清醒,她便迎了上去将人扶住。
“长安,真的是你吗?”贺钰伸手抚上秦羽凤的脸颊,一会儿把脸也凑过去,“朕好久不见你了,你想朕了吗?”
“你喝醉了。”秦羽凤不回答他,贺钰身子高大,她将人扶过去很困难,便想趁着贺钰还有一点的理智,将人扶过去躺着。
“以后是不是喝多了就能看到你了?”贺钰笑容纯真无害,秦羽凤对上这样的毫无杂质的眸子,心也一下子软下来,“喝酒伤身,还是不要喝了。”
不过贺钰真的不是酗酒的人,喝醉了还跑到了她这里来,秦羽凤就一个想法,有什么烦心事困扰到了贺钰!虽然秦羽凤的眼线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但是她除了这个也没有办法解释了。
“皇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秦羽凤问他,看了看床,再看看一动不动的贺钰,叹了口气,“皇上,你先去躺着。”
贺钰这一次很听话的躺在了凤榻上,不过却抓住了秦羽凤的手不放开,“朕怕长安跑了。”
“是要跑呢,被皇上熏跑的。”秦羽凤拍掉贺钰的手,“等臣妾去给皇上端些水来,洗完再睡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