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秦羽凤,你是朕的皇后,圣旨朕已经撕了,你就永远是皇后。”
“秦羽凤,朕不过是陪你玩了几天游戏,魏王这些外人肯陪你玩,朕才陪你的。”他将她禁锢在双臂之间,伸手缠了一缕发丝在指尖把玩,“够了没有,不够朕有的是时间。朕没有什么不可以输得,皇后,你不是,真的还想把游戏继续吗?”
“你还能做什么?”
“想知道吗?很多,朕说过,朕不会被要挟,要挟朕,没有代价怎么行?”贺钰低头压向秦羽凤,“只有你,朕已经一忍再忍了,你就那么想要离开朕吗?”
“离开,你说离开,不是你推开的吗?”秦羽凤手探到贺钰的领口,一把拉开露出里面一片片红痕,“这是什么?昨天和玉贵妃还开心吗?你凭什么质问我!”
“朕是皇帝,朕对太平好可以,难道真的要把江山传给她再传给外人吗!”贺钰说完有一丝痛苦闪现,“是朕对不住你,但是朕需要子嗣。”
秦羽凤早就明白贺钰所说的,却只能无力的动了动嘴,“我明白,我知道,所以松手。”
“长安,不要任性了。”贺钰手指动了动,牵连着秦羽凤的发丝,她痛得不得不将头低下,眼里泛出泪花,被迫仰视着他。
“你的身子,并不比她干净,不是吗?”他似惩罚般的咬上她的唇,完全没有留情面。等到嘴里被血腥味充斥,他渐渐温柔起来,心也在这一刻得到归宁一般的美好安静。
“唔,松开我,唔——嗯——”
啪——秦羽凤看着把头偏开的贺钰,再看看自己的手,手正在颤抖。
“长安,你选择朕还是魏王?”贺钰没有因为这一巴掌动怒,反而抬手抚上秦羽凤的脸,“长安你哭了。”
秦羽凤哭了,贺钰还是不相信她,不光不相信,而且认为她很脏。他问她怎么选择,秦羽凤知道,贺衡现在已经被贺钰掌控在了手里,他就将因为她而面临死亡。“贺钰,你是不是要对付他了,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
“……你选择他,是这个意思吗?”贺钰的表情染上凶狠,“说,你是不是选择了他!”
“不要让他因为我而死,不要让我背上这个杀孽。”秦羽凤几乎是在哀求贺钰,就算贺衡有目的也好,就算他不是真的喜欢她一切都是假的。但是贺衡确实是这个世界上为她付出最多的人,她不想害他连累他。
“好啊,朕放过他,那么你要付出什么代价换取他的性命呢。”
“你问我要代价?兵符我给了你了,现在我还有你想要的东西吗?”
“朕曾经说过,你呆在椒房殿,永远不出来,不见其他男人,这就是代价。”贺钰:“朕相信你和魏王之间不是你的错,错在你长了这么一张脸,从今以后,只给朕看好不好。”
“你混蛋。”
“答,咳咳,你答,答应不答应?”贺钰捂着胸口显然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但是他还是坚持把威胁的话说完。
“你怎么了。”
贺钰眼里带着一些茫然一些恨意看着她,慢慢弯下身子,“你,你觉得呢?”
他脸色青紫,外露的手是指甲暗黑,秦羽凤的心直接就揪起来了,“毒,你中毒了。”
“呵。”这是贺钰昏过去前最后的声音,满满的嘲讽。
“娘娘,皇上这是中毒了。”
“什么毒?”
“朱阳草之毒。”
秦羽凤禁不住退后了一步差点站不稳,太平曾经中过这个毒,当初是贺钰亲自下毒,现在竟然到了他自己中毒。“是不是一定要雪莲才能解毒?”
“对,皇后娘娘,这朱阳草至热至毒,非要百年一出的雪莲才可以解毒。”
“不,安意如还有办法。”但是安意如的办法是换血,不过现在与贺钰一母同胞的兄弟没有,只有隔了一层心眼和肚皮的。秦羽凤不知道现在是什么表情,她只是感觉头疼,隔了很久才找回来思路,看了看自己的手,动了动嘴,“来人,全力搜查安意如的下落!”
安意如在上一次皇庄大火后就失踪了,若是死在了大火里,那么贺钰就真的没有救了。秦羽凤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找到安意如。她已经走到了胡同,对外刚刚说皇上病愈,现在贺钰反而真的病下了,还是中得最厉害的朱阳草的毒。
“皇后娘娘,听闻苏相也医术高超,不妨找他来给皇上看一看,还有国师大人,您看要不要去请国师?”
“多谢提醒。”
此时,苏演正在赶去太清宫,贺封传信给他,让他感觉到了大事不好真的出了问题。
终于赶到时,贺封已经在等他了,亲自将苏演请进去,宫殿的门也被紧紧锁起来。
“先生,你看看这个。”贺封自桌上拿起一张手绢,捧到了苏演面前,苏演动手解开,里面躺着的是碎成了一段段的墨玉钗。
“三天前,这支师父留下来的墨玉钗突然便断了,同时我也感应不到师父的存在了。”
“已经三天,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我以为先生会离开。”贺封看着苏演扯了扯嘴角很是无奈的样子,“先生是不是很后悔,我便知道皇上不是好对付的,你离开不了。”
“你这是幸灾乐祸吗?”苏演脸色不好,贺封给了他看不透的感觉,而且他知道贺封瞒着这三天根本不是他所说的理由。
“关门做什么,打开吧,我看了,墨玉钗没有问题。”苏演很是牵强得对贺封笑了笑,不过他脸色苍白,可以理解为身体不适的原因。贺封又看了看苏演还攥在手里的手绢,很是恭敬的对苏演拜了拜,“先生,师父离开前嘱咐我,若是有不可解决的大事便找您,太清宫如今也是风雨飘摇,还请先生指点前路。”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苏演不看贺封推动轮椅前行,“不要惹贺钰,还有,秦羽凤。”
“先生。”贺封再一次叫住了苏演,嘴角微扬眼神凌厉,苏演感觉身后酝酿着一股真气,贺封在比他做出回应。苏演没有回头,静静等着贺封说话。
“那么,他们两个谁更不好得罪呢?”
“真的想知道吗?”
“先生,安叔叔死了。”贺封一步步走向苏演,手中的真气团也慢慢变大,“我刚刚算到他死了,死在父王面前,我不伤贺钰,他却害我家破人亡,一次两次,我不想记恨都不可能。而这一切都是秦羽凤引起来的,先生,你知道我有多么恨他们吗?”
“怎么,你是连我一起恨上了。”苏演:“我现在并没有武功,你要杀我易如反掌,但是杀了我,你打算怎么报仇?”
“先救父王,至于贺钰,他现在身中剧毒,先生死了,就没有人救得了他。”贺封已经走到了苏演身边,一只手按在苏演的肩上,另一只手还在凝气,“先生,我敬重你,给你一个说遗言的机会。”
“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对付皇后。”苏演眉头挑动,用眼角斜看着贺封,“不会不能告诉我吧。”
“贺钰现在中毒,百官之口她都堵不住,我作为国师指证是她下毒,她陪着皇上活祭怎么样?”
“如果这就是你的计划,那你还是不要动手了。”苏演目光真诚而认真,贺封愣了愣将真气收回,对着苏演笑起来,“为什么?难道你觉得我的计划杀不了秦羽凤?”
“不光如此,你连贺钰都杀不了,其一,他中毒的话,毒是你下的吗?”苏演看着贺封,意味明显,贺封摇了摇头,“不是我,但是他真的中了剧毒。”
“其二,安意如如何会死在皇庄里,死在你父亲面前。他在大火中死里逃生,你父亲不可能杀他,他难道自杀不成?”
“我感应到了情景如此,但是原因不知。难道先生感应到了什么?”贺封问苏演,目光则是移动到了苏演手里捧着的墨玉钗。
“我现在没有丝毫功力,所言都是我最理智的分析,你可以不听,至于这个碎掉的墨玉钗。”苏演笑了,“你研究了三天,结果不如你意吧,那你继续惦记也没有用。”
“师父一直说我天分不足,和先生你比起来,我确实差很多。”贺封大胆承认了,对着苏演道:“先生不要停,继续说您的分析,这可是关系到了您的性命。”
“其三,贺钰只是中毒,就算你说了是秦羽凤下毒,天下人都信了是秦羽凤下毒。若他醒来,一句话就可以赦免了秦羽凤,你的话占得分量左右民心左右不了朝局。”
“先生的话我也知道,若是我用治病的理由入宫,中毒也可以毒上加毒。”贺封:“亲手杀了他倒是更好。”
“你倒是会打算。其四,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愿不愿意被你救吗?而且,你说救他,他真的需要你救吗?”苏演冷笑起来,“你以为你做得这些是尽孝吗?你以为你是为了救他为了给安意如报仇为了给你母后保存的借口我会信吗?若是按照你说得那么顺利,皇位的继承人,是不是就要落到你这个民心所向的国师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