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唐三是被那火烧死的?”鹰钩鼻有些惊讶的问。
“嗯!”刀疤男重重点头,面色依然苍白得可怕。
他唐一发誓,先前的长发男子是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可怕之人。
一个眼神就把一个大活人生生烧成白灰,这简直太骇人听闻了!
看着手下一副被吓破胆的样子,鹰钩鼻男子不悦的哼道:“区区一个修士没什么了不起的。
老夫杀过的修士没有上百,也有好几十!”
“家主您说他是修士?”唐一听当场就露出一副恍然的模样。
可中年人却是不屑的扫了眼他,不紧不慢说道:“咋们这个圈子,有修武的,也有练气的。
武者分天地玄黄,练气修士却要复杂一些。
我目前只知道练气圆满之上是筑基,至于筑基后又有何境界倒是不知。
而我唐家就有一部练气功法,可使人修炼至筑基!”
“那家主您为何不练气,成为修士呢?”唐一困惑道。
唐家的功法他是知道的,需要用童男童女的血才能修炼。以前一直以为它是修武功法,没想到居然还是一部练气功法。
鹰钩鼻中年人一看唐一表情就知道他以为练气比修武厉害,旋即冷笑道:
“呵呵,实话告诉你,这个世界的修士在我眼里都是垃圾!
像你今天所见的长发男子,如果能在老夫手里坚持三个回合,那在修士里面算是顶尖的了!
好了,先不说了,像我这样的领域是你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不过你这次立大功了!那个小女孩应该是个灵女,用她的血足矣让我突破天级!
到时这个世界虽大,但还没有谁能阻挡我唐某人的步伐!”
“嘶!”
一天到家主即将步入那虚无缥缈的天级,唐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粤省公认的第一古武强者莫天圣也才地级巅峰啊!
如果家主突破,那他唐家还用得着像老鼠样躲在小小的古宅?
想到这,唐一当场激动到:“恭喜家主,贺喜家主,这个世界以后就是我们唐家的了!”
唐一的话令鹰钩鼻很是满意,旋即朝他拜拜手,轻描淡写的说到:
“去吧,把那男子盯紧,然后给我发个信息。
我唐某人要亲自会会他,得让他知道我唐家的人不是那么好杀的!”
“遵…”可唐一还没激动的说完,古宅内突然又响起一道淡淡的声音: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谁?”
声音刚落,鹰钩鼻男子“蹭”一下就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很快,只见一名长发飘飘的男子,抱怀笔挺立在大门正中央!
“居然是你?”唐一见到男子,满眼的不可思议。
同时也瞬间清楚他为什么要放过自己了。
原来这是要自己给带路啊!
只是他从南区的肯德基店饶着闹市区兜了一大圈,中途更是换了十多辆出租车这才回到北郊的唐家。
按理说没人能跟踪自己才是呀!
可惜唐一刚说完就看见了自己身上那熊熊的黑色火焰。
一种痛如骨髓的感觉瞬间令他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
此时此刻唐一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求饶。
不过却发现自己跟当初的唐三如出一辙,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烧成白灰,不能说话。
“阁下是何人?”鹰钩鼻看见这一幕,终于是坐不住了。
说话的同时,已经下意识的跟门口的男子拉开了距离。
因为他惊骇的发现,长发男子用一个眼神就将唐一瞬息间烧成白灰的手段,换做是他,也一样的躲不开!
长发男子冷冷看着大厅双腿直哆嗦的鹰钩鼻中年人,道:
“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把注意都打到我慕无双的女儿身上了!”
“前,前辈都是误会!”鹰钩鼻男子急忙解释。
他此刻已经能肯定,这男子绝对不是什么筑基修士。
难道是从那个世界出来的?但这又怎么可能?
可是,他刚把话说完,就发现自己被一只真元大手,像小鸡一样的从椅子前捏起来了。
鹰钩鼻男子更是被这只大手吓得亡魂皆冒,惊恐道:“前辈,我愿意……”
然而他话才说一半就听见自己身体发出“嘭一声”。
随后变成漫天血雨!
将鹰钩鼻捏死后,慕无双扫了眼古宅,随后不紧不慢的朝门口走去。
良久,当一切烟消云散之后,大厅地面的血液竟慢慢凝聚成一个蚕壳,而鹰钩鼻男子很快又从壳里爬出。
“呼呼……”从血红蚕蛹里出来,男子大口喘着粗气,面色如同白纸。
为活命,他用掉了唐家流传上千年的一件古宝。
只可惜古宝究竟是什么,鹰钩鼻自己也不知道,只听历代家主都说此宝有金蚕脱壳之能。
而事实上,他觉得以自己的实力,这辈子都不用上这件古宝。
劫后重生的感觉,令鹰钩鼻中年人欣喜若狂,当即朝门口狞笑道:
“哈哈,任你手段通天又如何?哈……”
可还没笑几声,双眼瞬间就充满惊悚,凄厉嘶吼道:“不……不……”
因为他看见了一只遮天蔽日的手里从房顶落下,同时还有一道淡淡的声音:
“呵呵,居然是雪域天蚕的遗蜕,有点意思。”
一巴掌将唐家古宅拍成齑粉后,慕无双抱怀笔挺立在院子拐角的一口枯井面前。
片刻,他抬手一抓,一口荧白的珠子从井里飞出来,落到了手里。
“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有灵阴珠!”
灵阴珠是一种五品等级的灵宝,但其价值和罕见度却比最顶级灵宝都高。
因为它可以孕养神魂,尤其是对灵修而言。
只是珠子不错,可慕无双却不放在眼里,随手就扔进了识海里的炼妖壶内。
看着枯井,慕无双脸上很难看。
因为里面全是幼儿,婴孩的枯骨,有的婴孩尸骸还未腐烂,浑身干瘪成骨包皮,显然是被唐家这群垃圾放干了血。
想到这个唐家竟敢用幼儿的血修炼,慕无双就后悔让这群灭绝人性的畜生死得太舒服!